“還要謝謝你,不然他不可能再這大白天的清醒起來。”
這話說的,也把靳暮歌捧得高高地,靳暮歌很是高興。
“這不您請我吃餃子了嗎?這感謝的籌碼可不低,現在這樣我都聞見餃子的香味了,太久沒吃餃子了,尤其是出自母親的手。”
餃子包的很快,靳暮歌擀皮,林母包餃子,林溢瀧燒水,分工明確,做的很快,很快餃子就下了鍋,也很快就在餐桌上亮了相。
靳暮歌早已經饞的直想流口水,端上了就已經不客氣的幹掉了三分之二。
林母看這吃相也很喜歡,沒有大家閨秀的那種扭捏,很自然的樣子讓人覺得有福氣,忙提醒,順便把另一碗餃子往靳暮歌面前推了推。
“慢點,慢點,有的是,別噎着,這些都是你的,要是真喜歡啊,就直接過來吃就好了,想吃什麼樣的,什麼餡的,我都包給你,只要你吃不膩就行。”
靳暮歌吃的滿頭大汗。
“好吃好吃,不會膩,怎麼會膩呢?您的手藝簡直太棒了,以後我天天來,你不嫌我煩就行。”
林母就笑了,看着靳暮歌的臉十分滿足的樣子,似乎只看着她吃就飽了一樣。
“不嫌煩,不嫌煩,我啊一個老太太,每天在家閒得難受,每天溢瀧又不在家,我常常一個人的飯都懶得做,你來啊,正好,我做給你吃,想吃什麼吃什麼,只要是你能說出來的,我都做給你吃,餃子吃膩了就吃菜,想吃那樣的,我都會。”
林母爽快的答應着,靳暮歌很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佔了便宜,林母又忙活又受累的,但看起來還真的挺高興的。
那就經常來打擾吧,她反正很高興來。
吃過飯之後,靳暮歌作爲報答,主動要求幫忙做洗碗的工作,林母不肯,要讓林溢瀧去洗,靳暮額就藉口自己吃的太多,已經坐不下,必須靠乾點活才能稍微消化消化的理由順利的刷碗。
客廳的沙發上一下子剩下了林母和林溢瀧兩個人,這個家裡的氣氛被靳暮歌攪得到處都是喜洋洋的,熱熱鬧鬧的,完全跟平常是兩個樣子。
從沙發上坐着一偏頭,就能看見靳暮歌正在刷碗的認真勁兒。
“這姑娘多好,我真的打心眼裡喜歡,媽不求你別的事,你能把她追到手,做我們林家的媳婦就成。”
林溢瀧大概知道母親的心裡是有多寂寞,平常一個人在家的孤獨,通過今天靳暮歌在場那個高興勁全都表現出來了,可見平時是多麼的無聊,多想有個人能陪着她,哪怕是說話也好。
但是,她不行,她是別人的。
“媽,你想多了,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雖然關係很好,但也不是那種關係,她不喜歡我的,她自己又喜歡的人,而且……”
林溢瀧想到那個電話,想到那一團團的迷霧似的大網一環扣一環的張開,想到那個男人是陳以柯。
聲音暗淡下來。
“她不是我能喜歡的人,她是有主的。”
林母看着兒子很不爭氣的樣子很是氣憤。
“不是你的,什麼叫不是你的,是有主的?她結婚了嗎?沒結婚你就是有權利的,你怎麼不追呢?這麼好的姑娘,以後要是不能在咱們林家,多可惜啊,我得都着急啊。”
林母難得能看見一個合心意的,不肯就這樣錯過去,直逼着兒子去追。
還想在說什麼激勵的話,靳暮歌就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從廚房裡出來,向着這邊走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
怎麼這氣氛看起來挺激烈和凝重的,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要不要她迴避一下?
林溢瀧倒是怕母親再當着靳暮歌的面說出什麼話來,站起身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
走走就走走吧,也好讓他了解了解這個男人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這樣萎靡不振的?
還沒等着說話,林母倒是很高興的站起來。
“走走好,走走好,你們出去走走,散散步,到時候回來,晚飯想吃什麼隨便說,我都做給你們。”
說着這就動作迅速的吧人往門外送。
話說着,靳暮歌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被林母送到門口了,連同林溢瀧一同,吧嗒一聲被關在了門外。
林溢瀧和靳暮歌面面相覷,然後笑了。
就選擇在這附近走走,午後的風景還挺好的,道路兩旁不斷地有大梧桐樹的葉子落下來,在地上三三兩兩的鋪了一層,很是漂亮。
午後的陽光雖然濃烈但是不熱,只是陽光這樣照着,讓人的心情都好了。
因爲是被林母轟出來的,林溢瀧連外套都沒有穿,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雙手插在兜裡,兩人徐徐的走着。
“你是怎麼回事?”靳暮歌開口,“別說是什麼壓力大之類的話,說了我也不信,你能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吧?”
林溢瀧的目光就面向遠方,這件事情他誰也沒說,即便是那幾個哥們把他灌醉了,他也沒說經過。
雖然他們也都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但是終是沒有跟他們說過。
現在被靳暮歌問起來,這些天醉酒的原因才覺得有些不值一提,是一下子看開了麼?
大概是看見母親落寞的時候,想明白了。
也許就像是她說的,“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既然你是成年人,就不能玩不起,還得必須玩,而且玩得起。”
“我說是爲了女人你信麼?”
林溢瀧的語氣並不沉重,靳暮歌偏頭看了他一下,一個想要醉生夢死,拿酒精把自己麻痹的人,現在竟然說起來輕鬆,看來是真的想明白了不少。
“信,我信,我當然信,爲什麼不信呢?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條件不錯,什麼都也挺不錯的,栽在女人的手裡,理所應當,有些事情不能讓一個人佔全了。”
林溢瀧就被靳暮歌的說法逗笑了。
什麼叫栽在女人手裡,不過她還真的說對了,而且用別的任何的詞都不合適,必須是栽在女人的手裡了,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