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緣軒和金世閣,向來都是死對頭,只要有客戶從這兩家門口過,他們就會爭着對客人獻殷勤,目的就是想留下客人手中的玉器。
金世閣的閣主金無邊在早上給他的員工開會的時候,心情非常的不好,道:“諸位,本閣主知道,這玉器行有賺錢的,也有賠錢的。可是什麼樣的做法會賺錢?什麼樣的方法會賠錢,這就不需要本閣主再說了吧?那些每天都渾渾噩噩,不知要做什麼,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人,肯定是賺不到錢的。”
站在金世閣右邊的小夥子,忍耐不住心中的話了,他向金無邊說道:“金閣主,手下知道這幹玉器這一行要如何賺錢。就是要把低價收回來的東西高價賣出去。有的東西,收購價可能是幾兩銀子,可是賣出的價格就有幾千兩,甚至是上萬兩銀子。我們金世閣可以一年只做一單生意,可是這一單生意如果能賺十萬兩,大家就算完成了今年的任務。”
金無邊點頭道:“王川,你的話也在理,可是,我們金世閣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如果我們這一年都做不成一單十萬兩銀子的大單,那我們這些人是不是都要餓死呀?”
少閣主金滿堂在一邊說道:“我爹說的對,如果我們只做一單那顯然有太大的風險。假如這一單生意,我們?沒有做成,那這一年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王川不服氣,道:“金閣主,其實,我們對面的玉緣軒在這方面做的就很好。他們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用十兩銀子賣了一把青銅鉞。那青銅鉞上面,銅鏽斑斑。毫無亮色,可是這楊定昌卻偏偏把它當成了寶一樣。四處宣揚,還說那青銅鉞是當年女媧娘娘用補天石練成的,鋒利無比,誰要是擁有了青銅鉞,誰就可以號令武林了。這話說的也太大了吧?”
金滿堂道:“一把鏽跡斑斑的破青銅器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楊定昌的目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們大家也不知道嗎?他就是想借助神話傳說來增加青銅鉞的籌碼,賣一個好價錢。”
金無邊很鎮靜的說道:“楊定昌並沒有誇大其詞。傳說那青銅鉞的確是女媧娘娘用補天石練成的。青銅鉞一出世就給遠古的那些部落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那把劍是用黑手族部落的鮮血染紅的。那把青銅鉞上有上萬的冤魂。因爲那把青銅鉞戾氣太重,所以,女媧娘娘又把那把青銅鉞給封印了。封印後的青銅鉞已經沒有往日戰場上的光澤了,它現在只不過和廢銅爛鐵一樣,沒有什麼活力。”
金滿堂問道:“那如果我們要想把青銅鉞的封印解除的話,那該怎麼做呢?”
金無邊道:“那就只有用活人的鮮血來爲那把青銅鉞開啓封印。”
金滿堂笑道:“嗨!這還不容易?只要能得到青銅鉞。自己的鮮血割一點,不就可以讓青銅鉞開啓封印了?”
金無邊瞪着金滿堂,道:“你以爲開啓封印有那麼簡單嗎?開啓封印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行。”
金滿堂笑道:“嗨!我說這個青銅鉞封印的事,你們說說,我聽聽就行,怎麼還當真了?難不成他還真的靠殺人來開啓封印?”
金無邊嚴肅的說道:“關於青銅鉞的事,你們最好不要不信,因爲青銅鉞非常的古怪。好了。大家都不要討論什麼青銅鉞了,趕緊想一想我們金世閣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炒作的?這世人不怕寶貝沒故事。越有故事的寶貝越值錢。”
金滿堂自告奮勇,道:“父親,我們在昨天收到了一個唐朝的雕花酒瓶。酒瓶裡面還有酒,當時那個人來到金世閣的時候,說他的一罈酒已經密封了近百年,味美香濃。要價一百兩銀子。孩兒當時並沒有聞到酒的味道,不過卻覺得那個瓶子最少可以賣一千兩銀子,不過孩兒並沒有表現出急需要買的意思,便告訴他,孩兒只出十兩銀子。孩兒本來以爲那賣酒的人會不賣。可誰知他竟說自己急需要銀子,十兩就十兩。”
金無邊奇怪的看着金滿堂,道:“你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那酒罈究竟是不是唐朝的,拿過來讓爲父看看。”
金滿堂把那個酒罈抱到金無邊面前的桌子上,很激動的說道:“父親,這就是那個酒罈子。父親請看,這酒罈的外面是雕花的,這種雕刻技術就連我們現代的人都望塵莫及。”
金無邊彎下腰,認真的看着那酒罈子,激動的說道:“滿堂,你可真會做生意,這個酒罈子最少可以賣一千兩銀子,要是我們金世閣的人再吹噓一番,說這酒罈裡面的酒是唐朝李白喝過的,那這個酒罈子的價值就會更高。”
王川瞪着他的小眼睛道:“說是李白喝過的酒,這有人信嗎?”
金滿堂一手打在王川的腦袋上,道:“嘿,我說你這個呆子,你怎麼就不開竅呢?這酒是死的,人是活的,對面的玉緣軒可以把一把鏽跡斑斑的青銅鉞說成是女媧用補天石煉的,我們爲何就不能說這壇酒是李白喝過的?不過,這李白有沒有喝過,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酒罈子賣出了好價錢,大家有錢花了,這就行了。”
王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酒罈子上面的泥封,眼神有些奇怪的問道:“少閣主,你真的以爲這壇酒存了有一百多年?”
金滿堂把手放到下巴處,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壇酒有上百年的歷史嗎?”
王川搖搖頭道:“不像。少莊主請看,這壇酒的酒罈子雖然是唐朝時候的,可是,這酒罈子裡面的酒似乎是現在裝進去的。”
金滿堂震驚道:“你不要胡說,這酒怎麼會是現代裝進去的?”
王川指着泥封上面的一點,道:“少閣主請看,這泥封似乎還沒有幹呢,我不知道這個賣酒罈子的人,究竟是來賣酒的還是賣酒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