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道:“這一招也只能對付那些犯事不大的人,如果是殺人放火的犯人,他們只怕死在外面都不會來縣衙自首的。”
蘇仙容奇怪的看着宋瑞龍道:“可是宋大哥,如今這解藥該怎麼辦?”
宋瑞龍從懷裡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從裡面取出來一粒綠色的藥丸,遞給王宇,道:“王宇,你把這顆藥丸給郭武洋拿過去,告訴他,要一口氣吃下,要是嚼了一下,這解藥不靈了,到時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宋瑞龍把那粒綠色的藥丸扔給王宇,王宇用手一抓就接住了,他的嘴裡笑着,道:“還是大人有辦法,這樣也能把犯人抓進監獄。”
王宇拿着那粒藥丸,擡頭看着宋瑞龍道:“可是大人,這郭武洋要判幾年?”
宋瑞龍道:“一個毆打女子的罪,判他三個月的牢獄,讓他在牢中好好的反省反省。”
王宇有些爲難的說道:“大人,這牢房裡面的犯人都關不下了。”
蘇仙容爲難的說道:“宋大哥,你看怎麼辦,要擴建監獄嗎?”
宋瑞龍想了想,搖搖頭,道:“擴建監獄,只怕不妥。這樣吧,我們縣衙不是扶持了很多工廠嗎?可以在工廠裡面建造一種特殊的房子,就是牢房,根據那些犯人犯罪的輕重,分別關押,派衙役看守,白天讓他們幹活,叫勞動改造。那些犯人的工錢分三部分,一部分上交財政,一部分給那些受害人作爲補償,還有一部分…”
蘇仙容道:“還有一部分,你打算如何處置?”
宋瑞龍道:“我打算把第三部分給那些犯人存起來,等他們刑滿釋放的時候,就把這些錢也給他們,讓他們在沒有找到工作之前,有個生活支柱。要不然,那些人只怕還會去犯事。”
王宇激動的說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到。這樣一來。那些犯人每天就有事情做了,他們出獄之後也有錢生活了,最重要的是那些受害者不再更加的痛苦了。”
宋瑞龍也覺得自己的舉措完全行的通,就給王宇說道:“這件事。你就和張順二人去辦,有什麼困難的話,隨時向我彙報。”
王宇使勁點着頭,道:“請大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柳天雄和魏碧簫回到縣令辦公房不久。鐵沖和沈靜也回來了。
各自坐定之後。宋瑞龍環視了一下鐵衝等人,道:“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再分析一下案情,然後制定一套完整的方案。”
宋瑞龍看着柳天雄,道:“師爺,你先說說,你這邊有什麼發現沒有?”
柳天雄正經的彙報道:“今天,我和碧簫在縣城的各個地方,排查了幾百人,最後旺財玉器店的老闆告訴我們。他們店在七月十三號這一天收到一枚墨玉扳指,那枚墨玉扳指上還刻有‘藝滿樓’三個字。當時我們問旺財玉器店的老闆,那個來賣玉器的人長什麼樣,他說那個人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只是有些胖,滿臉鬍子,眉心中間還有一顆黑痣。”
宋瑞龍道:“那枚墨玉扳指拿回來沒有?”
柳天雄從一個黑色的布袋子裡面取出來一枚墨玉扳指,遞給宋瑞龍道:“扳指在這裡。這個扳指應該是男子戴的比較多。”
宋瑞龍把那枚墨玉扳指拿在手中仔細查看後,問道:“這可就奇怪了。藝滿樓怎麼會刻一些男子的扳指呢?”
柳天雄也不理解,道:“那我們還要不要去追查這個賣墨玉扳指的人了?要是這個線索沒用的話。那我就把這墨玉扳指給人家送回去了。我可是打了包票說這東西要是和案情無關,我就把它送回去的。”
宋瑞龍把墨玉扳指放在桌子上,道:“先留着吧!畢竟這個扳指上有三個字,和王金花的失蹤有關。因爲王金花當年就在藝滿樓做過賣唱女,這些首飾很可能就是王金花帶到平安縣的。”
柳天雄懷疑道:“可是,在蘇州賣唱的女子多了,那藝滿樓也不可能只打造了帶有‘藝滿樓’三個字的首飾給王金花一人。還有,那些女子那麼多,她們在離開藝滿樓的時候。說不定都會帶走一些首飾,照這樣看,有了這些首飾並不能準確的找到兇手。”
宋瑞龍道:“師爺,你說的沒錯,這些線索雖然不能查到真正的兇手,但是我們都不能輕易的放棄,查案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特別是命案,就是最笨的人,他在殺人的時候,也想刻意的做一些假象。我今天說這些話,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怕麻煩,也不要輕言放棄。只要有一點希望,就要追查到底。沒有任何一個犯人會在那裡等着我們去抓的。”
柳天雄覺得宋瑞龍的話有道理,便說道:“知道了,我們會把這個墨玉扳指的線索追查到底的。”
宋瑞龍看着鐵衝道:“鐵捕頭,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鐵衝很恭敬的回道:“我和沈靜兩個人在安定路上進行了排查。並且在王金花的住所附近問了很多人。他們說,最後一次見到王金花的時間大概是在七月十號上午,快吃午飯的時候。那是一個賣麪條的老伯提供的線索。他說,王金花在那個時候,身後跟了一名小夥子,那名小夥子長的也算英俊,很斯文,眉清目秀的,還攙扶着王金花,看上去那個人對王金花很關心。”
宋瑞龍激動的說道:“那個賣麪條的老伯有沒有問王金花,那名男子是誰?”
鐵衝道:“我們讓那名老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說,王金花身後的那名男子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王金花也沒有那樣的親戚。當時,賣麪條的老伯還讓王金花在他的麪攤上吃碗麪,可是王金花似乎很着急的樣子,就說,不吃了,不吃了。”
宋瑞龍有些激動道:“那你有沒有問清楚王金花和那名男子往哪個方向走了?”
鐵衝很自信地說道:“問清楚了,那名男子扶着王金花向安定路的北邊去了。不過,他們沒有走多遠,他們就上了一輛很豪華的馬車。馬車的四周都有遮擋,那老伯說他們上了馬車之後,他就沒有多在意了。然後就忙起了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