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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蓮花有些害羞的說道:“這件事說起來,民婦有些羞愧。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民婦的鄰居也就是安定路鴻福巷二十七號的徐鴻飛,在一天夜裡,喝了點酒,在民婦的大門前使勁的敲着。民婦以爲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於是連蠟燭都沒有點,就去給他開門了。可誰知進來的不是民婦的丈夫龐家雄,是徐鴻飛,民婦推他出去,可是他想瘟神一樣,把民婦摟在懷裡,用手把民婦的嘴給堵上,說他喜歡民婦很久了,想讓民婦成全他。只要民婦願意,民婦要多少銀子都不是問題。民婦知道那徐鴻飛是做珠寶生意的,手中也有幾萬兩銀子,心就有些軟了。那徐鴻飛當時就從胸前掏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到民婦的面前,說只要民婦願意,這五十兩銀子就先拿着。民婦用手接下了那五十兩銀子,在徐鴻飛的臉上親了一口,便把徐鴻飛帶到了自己的家中。”
鐵衝聽的是一頭霧水,道:“那徐鴻飛和你之間的事,與你丈夫的死有什麼關係?”
魏碧簫有些生氣的瞪着鐵衝道:“你能不能讓賀蓮花把話說完你再問問題?”
鐵衝不再說話了,那賀蓮花繼續說道:“那徐鴻飛的手在民婦的身上亂摸着,到了民婦的臥房。當徐鴻飛把民婦的衣服脫光之後,他的上衣落到地上的時候,民婦看到在徐鴻飛的背後有一個人影,舉着一根棍子,照在徐鴻飛的腦袋就打了過去。幸好徐鴻飛躲閃及時,那根棍子打到了徐鴻飛的左肩膀上。那個人影舉着棍子照着徐鴻飛的身子,狠狠的打了十幾棍,把徐鴻飛打的哭爹喊娘。”
“徐鴻飛嘴中喊着饒命,可那個人影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徐鴻飛最後用右手擋住棍子逃出了臥室。那個人影也追出了臥室,在臥室的外面民婦聽到那個人影說道,你要是再敢來,我就把你的三條腿打斷。說話的不是民婦的丈夫是誰?民婦的丈夫回到臥室之後。他並沒有怪民婦,還把民婦摟在懷裡,說讓我受苦了。以後誰要是敢再欺負我,他就是豁出命也要保護民婦的安全。”
鐵衝覺得那龐家雄還有些可憐。自己的妻子揹着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還要爲他的妻子豁出命去,實在不值得。
魏碧簫也想好好的罵賀蓮花幾句,可是她知道,罵她是沒有用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案情弄清楚。
魏碧簫的眼神之中好像有一層冰霜,道:“你的丈夫如此的愛你,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嗎?”
賀蓮花無奈的說道:“都怪民婦財迷心竅纔會答應了那徐鴻飛的無禮要求。事後,民婦一再的向自己的丈夫道歉,可是民婦的丈夫說那不是民婦的錯,是他的錯,他不該在那天晚上出去喝酒應酬。”
鐵衝道:“你們夫妻經過那些事情之後,如果能夠和好,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丈夫又是怎麼死會在徐鴻光家中的?這和徐鴻飛有什麼關係?”
賀蓮花的嘴脣輕輕動了幾下,似乎有些無奈,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紅暈就顯現了出來,道:“那徐鴻光和民婦的丈夫關係最好,他們是結義的兄弟。我丈夫的肉鋪能夠開起來,也完全是徐鴻光出的錢。所以,我們夫婦把徐鴻光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只是這徐鴻光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他在一天晚上,把民婦的丈夫叫到他的家中喝酒。自己卻跑到了民婦的家中,用一種藥把民婦迷暈之後,就…就把民婦給…”
賀蓮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自己就低頭哭了起來。
鐵衝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道:“哼!我看這徐鴻飛和徐鴻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應該立刻把他們抓來審問。”
魏碧簫聽的肚子都快氣炸了,她憤怒的說道:“那徐鴻光既然把你給睡了,你爲什麼沒有報官?”
賀蓮花痛苦的說道:“這種事,怎麼能夠報官?報官之後,民婦的丈夫只怕都會把民婦給休掉。還有要是讓左鄰右舍的人都知道民婦被人…那民婦以後還怎麼活?那徐鴻光大概也看出了民婦所擔憂的事情,就威脅民婦說,你要是報官的話,我也不攔着你,可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了,我家這麼多銀子,只要隨便花上幾百兩,就能把事情擺平,你要是不報官的話,我可以把那一千兩銀子都給你的丈夫,讓你的丈夫把自己的生意做得大一點,你家的生活就會過得好一點。“
”還有,你要是報官了,你以後的生活只怕就只能在黑暗中度過了,你的丈夫把你休了之後,你只怕一輩子都沒有人要了。民婦知道徐鴻光說的也並不是假話,於是就委屈求全,還幫着他瞞着自己的丈夫。民婦的丈夫是個好人,他沒有壞心眼,所以,他一直把徐鴻光當成是自己最好的大哥,可是,民婦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哥卻要了民婦丈夫的命。”
鐵衝把拳頭握得緊緊的道,咬着牙道:“看來我們要把徐鴻光抓過來問問。”
魏碧簫冷靜的說道:“等等,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龐家雄的死因,直接去抓徐鴻光,只怕會打草驚蛇。”
鐵衝道:“那我們就先去驗一驗龐家雄的死因再說。”
魏碧簫看着賀蓮花道:“賀蓮花,你先告訴我們,昨天晚上,那徐氏兄弟爲什麼要請你的丈夫喝酒?”
賀蓮花道:“是這樣的,那徐鴻光的妹妹前天嫁人了,昨天是回門。白天的時候,我丈夫一直在徐員外家幫忙,在晚上的時候,他們就坐在一起喝酒慶賀。”
鐵衝聽完了賀蓮花的話,道:“這好像也沒有什麼疑點,你丈夫的死也許真的是意外呢?”
魏碧簫有些生氣的瞪着鐵衝道:“鐵捕頭,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腦袋?你的想法轉的也太快了吧?”
魏碧簫站起身,道:“走,我們現在就去賀蓮花的家查看一下龐家雄的真正死因。”
魏碧簫剛把門打開,就看到宋瑞龍正在那裡站着。
魏碧簫很恭敬的說道:“宋大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