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也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宋大人,小僧知罪。小僧不該聽那覺悟的話,去撞響那口大鐘。”
宋瑞龍心中在想,這夢緣大師的消息可夠靈通的,這麼快他就知道自己手下的弟子要害自己的事情了。
這其中的緣由宋瑞龍自然是沒有想通,不過這夢緣大師把覺醒帶來了,倒是一件功勞。
宋瑞龍笑着說:“夢緣大師請起。你的手下弟子犯罪,你這個當主持的當然逃脫不了干係,可本縣念在你緝拿罪犯有功的份上,你的過錯也就一筆勾銷了。不過,夢緣大師,日後要嚴加約束門下弟子,若是再有人到民間殺人,或者和別的女子有染,本縣就關了你的夢真寺。”
夢緣大師緩緩站起身道:“謝大人不責之恩。老衲以後一定嚴加約束門下弟子。”
宋瑞龍和蘇仙容把覺醒和覺悟帶回了衙門,判覺悟和覺醒做苦役五年,判袁大成做苦役三年。這樁案子算是結束了。
夜間,天上的繁星點點,清風習習。
蘇仙容的臥房點着蠟燭。燭光照着蘇仙容紅撲撲的臉,把她的秀髮也照的更加的迷人了。
宋瑞龍在蘇仙容的房間,坐在蘇仙容的牀頭,握着蘇仙容的芊芊玉手道:“容容,你的傷怎麼樣了?”
蘇仙容坐起來道:“沒事了。我的傷不礙事。那和尚也只是用棍子上的真氣傷了我,他的內力還不算強大,所以,他也沒有把我怎麼樣。你就不要爲我擔心了。”
蘇仙容有些懊悔的說道:“早知道這和尚的武功如此的了得,我就應該早一點從那個山道里面出來,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還有,你知不知道,萬一你被那個和尚打下了懸崖,你讓我以後怎麼活下去?”
蘇仙容感激的流着眼淚道:“宋大哥是一縣之主,這裡的老百姓都離不開你,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爲平安縣的老百姓離不開你。”
宋瑞龍感覺自己心裡酸酸的,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好好的養傷,縣衙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出馬呢,沒有你,我斷個案子都沒有心思。”
蘇仙容不知道宋瑞龍說的那些話算不算是表白,可是她的心裡卻甜滋滋的。她也不明白爲什麼,張美仙總是反對自己和宋瑞龍在一起。
她和宋瑞龍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心中都有了對方,她們已經習慣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種生活了。
在宋瑞龍沒有掉下懸崖之前,宋瑞龍就因爲張美仙而放棄了蘇仙容,而蘇仙容也在張美仙的反對下,決定不嫁給宋瑞龍,然而在宋瑞龍掉下懸崖之後,那個醒過來的宋瑞龍,好像和以前的宋瑞龍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心裡總是裝着蘇仙容,對蘇仙容的關心,讓蘇仙容的心是欲拒還迎,她既沒有辦法擺脫宋瑞龍的心,又不能接受宋瑞龍的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她和宋瑞龍的感情還能夠走多遠。
這些問題也許太深奧了,讓蘇仙容一想起來,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那種痛苦會讓她在晚上睡不着覺,會在白天心神不寧。
蘇仙容勉強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宋大哥,我總覺得那仙人山的和尚有問題。他們這個寺院在二十年前突然興盛,一直到現在,僧侶有上千人,而且個個武功了得,最重要的是那裡面的和尚都不守什麼清規戒律。像花和尚清修,他只不過是夢真寺中一個廚房的採購,可是他卻敢在縣城睡別人家的妻子,他還敢在其它的莊子有自己的情人,這和尚的大膽,只怕和夢真寺主持的放縱是分不開的。今天這個覺醒和覺悟,他們二人的所作所爲也不是一個和尚應該做的。我們有必要仔細的查一查這個夢真寺。”|
宋瑞龍點頭道:“這夢真寺的水很深呀!我們現在又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不能對夢真寺輕易動手。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覺醒和覺悟,只不過是普通的兩名棍僧,可是他們的武功連你都打不過,可見這夢真寺中別的和尚有多麼的厲害。”
蘇仙容有些擔心道:“既然這夢真寺如此的厲害,那我們該怎麼辦?”
宋瑞龍道:“我懷疑殺死斜眼阿龍的人就藏在夢真寺,不過我們現在要靜觀其變,等到掌握了鐵證,我就可以請示朝廷,讓朝廷派官軍過來鎮壓。”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刺眼了,安定路的大街上,有一個麪攤前,站着一名小夥子,他的雙手正在瀟灑的舞動着手中的面,時而將面拋向空中,時而將面做成一條彎曲的白蛇,看着那條如白蛇般的面在那名小夥子沾染麪粉的面前舞動着,很多人都拍手稱讚。
看那名小夥子慢慢的將一條白蛇,三五下就拉成了像細雨般的麪條,那些吃飯的人都驚歎不已。
有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一直站在那名做拉麪的小夥子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名小夥子看。
他看的不是小夥子拉麪的技術,而是小夥子脖子上掛着的那個護身符香囊。
那名小夥子好像太投入了,所以,他纔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到底站了多久了。
小夥子一邊拉着面一邊抽空看了一眼那名男子。
不知道爲什麼,那名小夥子的眼神在看到那名男子的眼神時,他的心猛烈的揪了一下,就好像有人用針刺痛了那名小夥子的心口一般。
那名小夥子立刻把頭低下來,繼續聚精會神的在拉自己的面,他輕聲問道:“客官,你想要什麼面?”
那名男子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着那個護身符在看,他的眼睛隨着那名小夥子的護身符在移動,好像一不小心就看不到那個護身符了。
那名男子沒有說吃什麼面,他反而說:“小夥子,我今天不吃麪,我只想看看你脖子裡掛的那個護身符。”
小夥子把手中的面舞得更快了,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個人,好生無禮,你要是不吃麪的話,就請你不要打攪我做生意。大叔,你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