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姍姍用帶鎖鏈的手,拿起荷包看了看,道:“看這荷包的外面,有一隻起飛的白鶴,很可能代表的就是一名男子的名字中的一個字。那名男子的名字中有一個‘鶴’字。看荷包的裡邊,那個‘情’字是火紅色的,這說明是定情信物。那朵荷花散發着清香,莫非是那個女的叫清荷?”
袁姍姍說完了,把荷包還給蘇仙容道:“不知道是不是?民婦也是瞎猜的。民婦也有這樣的習慣,只是民婦的‘姍’字用什麼花來代替不了,所以才直接繡了一個‘姍’字在上面。”
宋瑞龍又把那個荷香玉包拿在手中,道:“看來你說的很有道理,倘若我們就此找出兇手的話,你的功勞自然不小,本縣在給你定刑時,會考慮的。”
袁姍姍激動的說:“民婦多謝大人。”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鐵衝,沈靜,柳天雄和魏碧簫都回到了縣衙。
宋瑞龍把他們都叫到縣令辦公房,各自坐定之後,宋瑞龍看着柳天雄,道:“柳師爺,你和碧簫在袁家村有沒有什麼發現?”
柳天雄道:“我和碧簫在袁家村找到了你說的袁槐樹家,也問了袁林和楊娟,他們家的孩子都十八歲了,一家十分的幸福。不過在和袁林談話的時候,每提到他的兒子袁亮,他總是一臉枯容。我和碧簫也看了,那袁亮的耳朵有些下垂,眼睛是雙眼皮,可是袁林和楊娟都沒有雙眼皮,他們的耳朵也都沒有下垂,就連袁槐樹的耳朵也沒有下垂,眼皮也不是雙的。所以我們懷疑那袁亮根本就不是袁林的孩子。至於當年楊娟在送子觀音院發生了什麼事,楊娟始終不肯說,她只說這是觀音娘娘厚愛才賜給了她一個孩子,還求我們不要再問了。”
宋瑞龍點頭道:“看來這個夢真寺有很大的問題。有必要查一查。”
宋瑞龍看着魏碧簫,道:“碧簫,你說說吧,你們還問到了什麼人?”
魏碧簫很認真的說道:“我和師爺走訪了和袁大柱很親近的人,他們說袁大柱的妻子曾經也求過觀音娘娘,並且還成功的懷孕了。可袁大柱卻說那孩子不是他的,因爲那一個月袁大柱根本就沒有和她的妻子同房過,不過他的妻子一直堅持說那個孩子是觀音娘娘所贈。袁大柱不信,就大罵了福祿壽真神和觀音娘娘,當天夜裡,袁大柱一家就遭到了大火的災難。有很多村民說是袁大柱得罪了神靈,還有一些百姓說是有人放火,因爲那天夜裡下了雪,雪地上留下了兩個人的腳印,腳印上好像有一座山,山的樣子就看不清楚了。不過那只是猜測,也不排除是村裡誰從那裡走過。”
宋瑞龍看着鐵沖和沈靜問道:“你們在仙人山有什麼收穫?”
鐵衝道:“大人,我們在仙人山的夢真寺內,查看以後,發現夢真寺內有一個專門賣鞋子的攤位。那個攤位上的鞋子底部都印着一座山。還有一個攤位賣的鞋子的底部是一個站立的人形。屬下想,從這些鞋印上很難找出那個真兇。因爲很多香客在那裡拜完福祿壽真神以後,都會選擇買一雙鞋子。”
宋瑞龍有些失望的說道:“也就是說這個線索又斷了。”
柳天雄很有自信的說道:“兇手不可能一直隱藏下去,我看出來了,這些人是受一個很大的幕後黑手操縱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金錢。斜眼阿龍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下線,當斜眼阿龍的身份被暴露之後,他們就殺人滅口。”
宋瑞龍點頭道:“柳師爺分析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也感覺在迷魂香這個案子上有一個巨大的黑手,他在暗中操縱着這一切。可不管他們的計劃有多麼的隱秘,我想我們總有辦法讓他們露出馬腳的。”
柳天雄道:“小龍蝦,聽說你們今天下午又發現了一具男屍,說說情況,和迷魂香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蘇仙容把案情向柳天雄他們說了以後,宋瑞龍最後總結道:“這個王玉虎的死和迷魂香也有關係,不過這一次,是買迷魂香的人死了,也就是要用迷魂香害人的人死了。死者是被一把鷹形的匕首刺中心臟後,被兇手推到院子中間倒地身亡的。他的右手的中指勾着一個荷香玉包,荷香玉包被他壓在了身子下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荷香玉包的主人,還有鷹形匕首的主人。”
柳天雄道:“王玉虎和他最好的朋友有過節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從熟人做案查起?”
宋瑞龍沉思着:“王玉虎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人,他的手中有三顆灌鉛色子,他應該從賭場上贏了不少錢,他拿着那些錢,又找了很多相好的,豬朋狗友一大堆,所以這個人的仇人一定不會少,要查起來會費勁一些,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打起精神,儘快把案子破了。”
宋瑞龍讓衆人看過荷香玉包和鷹形匕首之後,道:“今天晚上,柳師爺和碧簫在青雲巷的西頭排查,我和容容在東頭排查。鐵沖和沈靜,你們兩個重點查一查那些出售刀具和鐵匠鋪,有沒有人打過或賣過刻有鷹形的匕首。注意做好記錄,不要忘了任何細節。”
宋瑞龍把任務佈置下去之後,各自吃過晚飯就行動了。
宋瑞龍和蘇仙容在青雲巷的東頭問了很多人,可是他們都不清楚誰家的女兒名字裡有個荷花的“荷”字。
當問道青雲巷十八號房時,門前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前排平步巷五十一號的夏大雨家的女兒的名字裡好像有個荷花的‘荷’字。嗨!這男孩子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這女孩子整天在家中呆着,很多人還真不知道。”
蘇仙容的嘴角帶着微笑道:“那,謝謝大哥,我們過去看看。”
宋瑞龍和蘇仙容走進平步巷,就直接往夏大雨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