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胖子聽後更加激動,居然會被戚風誇獎努力,這在他看來是何等的榮耀!當初在黑堡鎮,他親眼看到戚風如何在幾十個高地蠻族當中遊走自如,如何殺死了那個該死的酋長,血洗了他們的老巢,將方圓數萬裡的黎民百姓拯救出來。在那一刻,戚風就成了他心目中的神。
“好啦,輪到我,希望我也能順利。”戚風衝他眨巴一下眼,笑着向前走去。
“姓名!來處,都在這裡登記!”一個坐在桌前的軍官百無聊賴的摳着鼻子,見戚風到來,便半死不活的指揮道。
戚風接過他推過來的冊子,提起筆在其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巴雨。這是戚風給自己取的假名,這裡是黑巖城,嚴濤的地盤,自然要處處小心,不光要隱藏實力,還要改名換姓,小心駛得萬年船。
在把假資料都填寫完畢之後,戚風便緩步走進去,經過那百夫長身邊時,那人分明很是留心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而在百夫長看自己的時候,戚風深深壓抑住的神念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試探。
“這裡果然強人輩出,我必須得謹慎小心,否則一旦出了岔子,不但自己無法脫身,說不定還要連累遠在大巴山脈暗影森林裡的族人。”自從覺醒,戚風已經不自覺的把自己當作暗夜一份子,雖然他外表與暗夜完全不相同。
“等一等,搜身。”一個軍士攔住了戚風,這是最後一道門檻,在這裡他們要把參加擂臺比試的人從裡到外搜查一遍,以免被通緝者渾水摸魚。
關於搜身這一項,戚風當然早就準備妥當,他臉龐已經易容,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的大叔,而且長得有點土,一道醒目的疤痕從左額拉到右嘴角。穿着也很普通,但是乾乾淨淨,看起來就像是從附近幾個城池趕過來的人。除此之外,他對人臉上也是堆滿笑容,就如那些一門心思想要進城謀取修煉、成長的機會的人一樣。
該藏的飾藏起來,該顯露給別人看的也顯露出來,就在這樣的精心準備下,戚風獲准進入擂場。其實不久之前他就已經進來過,但現在腳踏實地的進入其中,他還是頓時被擂臺上山呼海嘯般的咆哮給嚇了一跳,八個擂臺,其中七個正在進行生死搏鬥,血肉遍地,暴戾瀰漫在空氣當中。、擂臺上的人不懂得剋制自己的神念,無論是攻擂還是守擂,他們深知一旦上了擂臺就等於進了鬼門關,誰更強大,誰才能獲得歸來的機會,所以都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對手給踢進鬼門關去。(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那個百夫長隨後跟隨戚風進入,他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人:“此人看起來雖然普通,甚至有些醜陋,但是怎麼總是給我一種神采非凡的感覺?或許是今天我太疲勞,看走眼了?”他心裡暗暗的嘀咕着,便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在這個擂臺場地,他算是身份最高的一個了,實則是負責守衛這擂臺的將領。
百夫長招了招手,便有一個手下湊過來:“您吩咐。”
“去把關山找來……”他吩咐道。
“找關山?做什麼?”那士兵一愣,關山可是負責守擂的那羣士兵當中實力最出衆的一個,半神境中階巔峰期的他,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纔出場,而且還得是遇到相應級別的對手才行。平常關山都在修煉,有的時候幾個月都難得出場一次,今天這是怎麼了?
別看都是半神境,初階和中階,以及每一個境界當中的三個不同時期,當中的差別都像是千溝萬壑,令人無法跨越。同樣是半神境中階,初期、中期和圓滿境界的實力對比是十分懸殊的。
“叫他來八號擂臺守擂。”百夫長道。
士兵愕然,但是百夫長的吩咐他不敢不從,在星域軍團中,上下級之間是嚴格遵從下級服從上級指令這個規則的。別看這人只是百夫長,但是他手下若是不從,他隨時都有權力將之斬殺而不用上報。
“好奇怪,那人分明是半神境初階後期的樣子,怎麼一上來就動用關山?”士兵一邊嘀咕着,一邊去找關山,同時心裡在同情戚風,這傢伙真倒黴,看來又要準備裹屍袋了。
戚風靜靜的站在擂臺下,此時那些軍士還沒讓他上臺,他也趁機觀察一下四周的地形。他的性格沉穩,永遠都是做到有備無患,即便是易容十分成功,但是還是要觀察四周,找好退路,以備萬一。
咚!
一聲鼓響,擂臺下方一個緊閉的單扇木門被打開,一道黑影出現在木門之後。那是一個枯瘦的身影,看起來最多百來斤,個頭只到戚風的鼻尖處。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瘦弱的傢伙,渾身上下卻瀰漫着危險氣息。儘管戚風已經收斂神念,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比其他七個擂臺上的守擂軍士合起來都要厲害。
“難道說要把這個人做我的守擂者?”戚風心裡一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以他如今掩藏的實力,給人的表象最多就是半神境初階圓滿境界,按照規矩,應該是從弱到強給自己分配對手纔是。可現在出現了這樣一個傢伙,這就說明自己還是引起某人注意了。
戚風沒有回頭去看百夫長,但卻清楚的知道那傢伙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不錯,懷疑自己身份的人一定是他。戚風背對着百夫長,嘴角輕輕上揚,一抹不易覺察的自信微笑浮現出來。
“巴雨,上擂臺,你對面的將士爲關山十夫長。”一道陰仄仄的聲音從其身後傳來,開口說話的正是百夫長。
先發制人,用關山的危險係數和身份來給戚風製造心理壓力,這是百夫長試探這個可疑人員的招數。在他預測中,此人若是正常,那麼聽到關山是十夫長,必然會驚慌,可若不正常,那麼必定會有所反應。
百夫長話音剛落地,戚風就騰地轉過身來,驚訝無比的盯着那百夫長:“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不是應該從弱的對手開始嗎?”
戚風的眼神裡滿是驚恐,黝黑而醜陋的臉上甚至開始冒汗。此時已到黎明時分,天邊微光氾濫,可以讓人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表情。
百夫長眯了眯眼,這個傢伙表現太正常了,驚恐的表情,略有些顫慄的聲音,無一不表示他正在極度的緊張害怕狀態中。百夫長又釋放神念去探測,企圖從戚風的神念波動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可惜,從戚風身上他並未曾探到什麼危險氣息,倒是不規則的神念波動十分契合對方的身份。
在這一刻,百夫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或許是我真的多心了?唉,看來最近還是少去煙花之地了,那些娘們兒太耗費人的精血了。”
地爆星域的各大城池設施齊全,商業繁榮,自然也就少不了**這種東西。不過跟下界位面不同,這裡的某些**女子除了會伺候男人之外,還會運用某種邪法吸取男人的精元。並且通常越是活兒好的女人,這一方面就越是狠毒。百夫長經常去煙花柳巷,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
在他的喝令下,戚風表現的極不情願,他慢吞吞,很是委屈和爲難的爬上擂臺。擂臺離地丈許高,他用的身法也是很普通,甚至在落地的時候,腳下一滑,險些倒仰下來,引得周圍士兵一陣鬨笑。
“來來,下注了,我賭他必死無疑,關山手下從不留活口。”一個士兵吆喝着,開始設局。
這一場賭局比之前沙胖子的還要過分,百分之百的都押戚風死,可見他們心態浮躁麻木了。
“那個誰,你叫巴雨?來自黑堡旁邊的一個村子?嗯,分關山給你,也是爲了你好,一戰定命運,不會浪費你時間。你剛纔也留下地址了,若是你身亡,我們必定會把你送回故里,放心。”百夫長撇嘴冷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與戚風極其普通的出場方式不同,那關山的出現卻是炫目多彩。
從小屋子裡被叫出來的時候,關山正獨自飲酒。他做十夫長三百多年了,實力也已經停頓在半神境中階巔峰狀態三百多年了。實力的駐足不前,註定了他此生無法在軍職上有所突破。修煉上的淤塞,軍職上的停滯不前,兩者交加,使得他整個人變得格外陰鬱暴躁,更沉溺在酒精的世界裡多年。這也是爲什麼他一出現,危險氣息就格外濃郁的原因。
這麼多年來,被派來守城門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在一個草包手底下做十夫長。這個草包當然指的那百夫長劉振了,想當初那草包可是在關山手底下做小弟的。誰曉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小子除了實力蹭蹭的精進之外,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很快就巴結上一位偏將,被提拔爲百夫長。
當時在關山手下做士兵的時候,劉振可沒少吃苦頭。脾氣大,自視過高,導致關山對手下也是很嚴苛暴躁。遇上心眼狹小、報復心重又有心機的劉振,關山能有今天的下場,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正因種種原因,關山在擂臺上幾乎從不留半個活口,他一手火系絕技,碧炎狂拳,簡直是能把人轟的渣都不剩多少。
緩步走出房門,關山就聽到來自看臺唯一座位上的劉振的嗤笑:“笨蛋加犟牛,你有今天的下場也是活該。哼,遲早老子會找到一個能把你弄死的攻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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