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被這小傢伙的氣勢給唬住,其實從一開始那火芝娃娃就表現出乖巧可憐的一面,他萬萬沒想到其脾氣跟其名字是十分吻合的--火爆。(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此刻看着火芝娃娃在桌子上跳着腳吼叫,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挺強,戚風忽然就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笑什麼啊?要割我肉啊!感情不是割你的肉!你們人類永遠都是這麼自私,從來都不考慮我們的感受,植物怎麼了?植物也是生命懂不懂?”火芝娃娃一口氣抱怨了許多,乃至於到後來戚風都沒有聽它究竟說的是什麼,只顧看西洋鏡似的看它表演了,殊不知這火芝娃娃一通大呼小叫,已經引起門外人的注意。
梆梆梆!
戚風正打算好好逗逗這小娃娃,忽然聽到木門被人擂的震天響,同時還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開門開門,你這小子關上門不練功,在搞什麼鬼?”
吆喝的人正是師傅古大山,戚風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端倪了,也便不再隱藏,況且對於師傅,他也沒必要隱藏,於是就這麼拿着火芝娃娃走去開了門。
古大山提着酒葫蘆揹負着手,一臉的好奇,外帶一點怒氣衝衝,儘管現在徒弟已經超過自己太多,但是在他眼裡戚風始終都還是個孩子,萬事都得督促一點,不練功是不行的。
“師傅。”戚風有些苦澀的叫了一聲。
古大山不由分說閃進門來,其實他早就看到戚風手裡的火芝娃娃了,只不過那火芝娃娃在戚風站起來的同時就開始裝死,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表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因此古大山也沒在意。
“剛纔是什麼聲音?”古大山走到樹下石桌石凳旁一屁股坐下,盯着戚風問道。
“呃,就是它咯。”戚風故意重重地把火芝娃娃放到桌子上。
“它?”古大山哪裡會想到在自己跟前的竟然就是千百年來傳說中的火芝呢,他用手摸了摸火芝娃娃,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便是道,“咦?居然不是木頭的?”
“怎麼會是木頭的?這個是火芝娃娃啊。”戚風道,“我在後山找到的。”
“你出去這兩天,就是尋找火芝娃娃去了?”古大山習慣性的問道,可一轉眼他便是驚跳起來,“什麼?你說什麼?這個就是火芝娃娃?”
戚風很是認真的點頭:“是。網”
“火芝?火芝……”古大山喃喃道,“我沒聽錯?”
“師傅,你可沒聽錯,這正是火芝娃娃。”戚風看到火芝娃娃一動不動還在裝死,便道,“若不信,您儘管咬一口嚐嚐。”
“唔……”古大山竟真的拿起火芝娃娃湊到鼻下嗅着,而後便張口要咬。他嘴裡口臭酒臭味道可是不輕,火芝娃娃儘管閉息,依舊是被薰的人不住打了個噴嚏,遂不再裝死,而是拼命的掙扎要逃離古大山的手掌心。
“嚇,什麼玩意兒?”古大山萬沒想到火芝娃娃居然還是會動的,一時不注意被嚇了一跳,甩手丟開火芝娃娃,那傢伙便跌坐在地上,被摔的不輕。
戚風笑着走上前去撿起火芝,拉着古大山坐下:“師傅,能得到火芝也是造化,這傢伙修煉時間已久,浸淫在天地精華當中,早已經成了精,所以能幻化人形。”
“這,這……”古大山還沒回過味來,只是一個勁的結巴,最後道,“這可是個寶貝啊……”
“恩。”戚風點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要小心啊。”古大山又滿是憂心的說道。
“徒兒自是曉得。”戚風道。
“呃,不知這個是清燉好吃還是紅燒好吃……”從震驚中剛剛解脫出來,古大山便是看着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的火芝娃娃,開始思考該怎麼下口了。
“哼,你們這對師徒,竟真的想吃我,吃,吃了我,我便讓你永遠都救不了那人!”火芝娃娃被氣個半死,在桌子上跳着腳開罵。
“哼,脾氣還真是不小!”古大山冷哼一聲,“我看就生吃掉算了,免得罵的心煩!”說完便作勢要去咬它,唬得火芝娃娃連忙躲避。
戚風見狀笑道:“師傅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正有事求它呢。”
“什麼事?”古大山明知故問,他雖然年老,但不糊塗,雖然耿直,卻不愚笨。早就知道戚風從地牢裡撿了個泡在藥缸裡的人,剛纔在門外聽了半天,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人究竟有多重要,戚風居然捨得下這樣的本錢。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您了。”戚風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古大山說了一遍。
古大山一邊聽一邊不敢置信的眨巴着眼睛,末了抹了抹臉上的油光,嘆息道:“混球,你真是我養大的麼?你所經歷的這些事,爲師的一輩子做夢都不敢想。”
“嘿,您捏捏看。”戚風提着自己的耳朵湊到古大山跟前,罕見的如同孩子向父親撒嬌一般的說道,“我可不就是您養大的那個娃麼?只是小時候他需要您保護,而現在可以保護您啦!”
古大山慈愛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正色道:“別的不說,先帶我去看看那個人。”
戚風知道師傅說的那個人就是藥罐子,想了想,也不再隱瞞,便起身帶着火芝娃娃和古大山走到偏房,還沒靠近門口,便有一股濃重的屎尿臭混合着藥香撲鼻而至。藥罐子被浸泡在藥汁當中,一年四季不得出來,出來就是個死,雖然人已經失去神智,可是生理機能還是具備,拉撒都只能在藥缸裡解決,好在活動量小,拉撒次數也少,幾天才一次,都是戚風幫着打掃。
古大山皺着眉頭,推門進入,就着昏暗的光線看向那隻在藥缸子裡露出一個頭的人,不由的嘆息道:“真是造孽。”
“師傅,他好像方便了,我要幫他清理一下,您看……”戚風有些爲難,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可不願意師傅在場,要是古大山看到,鐵定要幫忙。
“不怕,爲師的來幫你。”古大山果然豪爽的說道。
無奈之下,戚風只好依了古大山,師徒兩個把藥罐子擡出來,擦洗乾淨,藥湯倒掉,重新加滿,又把藥罐子塞進去。做好這一切,古大山忽然間端詳着那藥罐子,有些古怪的說道:“奇怪,這人我曾在哪裡見過麼?”
“師傅,您怎麼會見到他?據說他都在這地牢裡呆了近二十年了。”戚風笑道,他臉上雖然笑,可笑容的背後卻是深深的苦澀,這幾年來,無數的線索都在告訴他自己的身世走向,而這藥罐子更是給了他一種親人的感覺,他期冀奇蹟能夠出現,救活這人之後,就能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在哪裡,是什麼人。
“也對,不過看他臉上這些鬍鬚,估計也有二十年沒打理了,裡邊都長蝨子了,來,咱就好人做到底,幫他弄利整些。”古大山又道。
戚風看了看藥罐子,臉上鬍鬚縱橫聯絡,確實不像樣子,便點頭道:“也對。”
師徒倆都是風風火火,說做就做的人,當下便找來剃刀端來熱水,開始動手,沒多久這人也變乾乾淨淨了。剃乾淨鬍鬚的藥罐子,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那是因爲在地牢裡呆了太久的緣故,然而他的五官卻十分的標準,英氣蓬勃,可見當初也是一個俊俏人物。
戚風看到他的真容倒也罷了,那古大山一看卻是大大的吃驚,連手裡的毛巾和剃刀都沒拿穩,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張着嘴巴半天說不了話。
“師傅,你怎麼了?”戚風見狀不對,連忙問道。
“他……”古大山指着那人,好久說不出話來,又看着戚風,結結巴巴,也不知究竟要說什麼。
“師傅?”戚風心裡一沉,心跳猛然加速,放下手裡的水盆,上前扶着古大山,“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他就是那年冬天,把你送給我的人啊!”古大山結巴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而說完這句話,他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終於把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放下了。
“什麼?”戚風驚呆了,這許多年來,他千尋萬找,日思夜想的人,原來竟然一直呆在這地牢裡?
回頭再看那人,棱角分明的面龐,濃密的鬚髮,蒼白的臉孔,這一切都似曾相識,雖然戚風明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不可能有記憶,但是對這個人,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熟悉的感覺。
“天意,真的一切都是天意,混球,是你的善良讓你找到了他。”古大山嘆息道。
昨夜一場大雪,將整個開陽山六方門都染成白色,白色的松枝,白色的臺階,白色的屋檐……就在這一片雪白當中,一個小小的院落裡,兩兄弟正圍坐在火爐旁取暖,各自唏噓。
“唉,誰料到咱們當初會被那畜生傷到命根子?”馬亮嘆了口氣,回想起近百年前的那件事,他依舊能夠感到命根子處火辣辣的痛。
“嘿,這回好了,昨夜我試了試,可以了。”馬沖服下了碧桂枝靈晶,當天就奏效,他衝哥哥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既然咱入了六方門,就等他給咱們配藥,估計這人也是對咱兩兄弟有所耳聞,想拉攏咱們,也好,大家互相算計。”
“算計個屁!”馬亮罵了一聲,“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咱在這裡也就只剩吃喝拉撒了。身上的抹須香快用完了,如果再不淘點,實力又不能增進,我倆遲早是老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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