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界布的好,不過對我來說還是稍稍稚嫩了些。(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戚風渾身念力光芒暴起,手裡連捏印訣,身子一晃便是悄無聲息的衝進了結界當中。
整個開陽宗靜悄悄的,表面上看不到一個人。戚風落地之後,直奔山門旁邊的一棵古樹,悄悄繞到樹的一側,縱身上樹,片刻之後他下來,而樹上卻多了一個被五花大綁制住,口不能出聲的開陽宗弟子。
原來戚風早已知道,開陽宗所有的崗哨都是在暗處的,假山、古樹、屋檐、房角……有的地方甚至你想都想象不到,而這一切的信息,都是他的好兄弟左五木所透露,由此可見左家的實力有多恐怖。
在連續摸掉開陽宗四個暗崗之後,戚風已經進入了這院子裡最重要的部分,位於大廳左後方的一個不起眼的,看似柴院的院子。從外表看,這裡灰牆土瓦,看似普通,其實卻是其歷代宗主修煉閉關之所,在戚風到來之前,尤濤正是從這裡離開的。
輕輕踏上這院子,只是一步,戚風耳朵裡便是傳來一絲細若遊絲的聲音:“來了?我就猜到你會到這裡來,進來!”
戚風眼睛眯了眯,心裡已經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開陽宗宗主,亓國棟。
循着聲音,戚風來到了一座低矮的茅屋前,他念力擴散,感知之下,竟是什麼氣息都沒發現,然而聲音又卻是是從這裡傳出的。
“這亓國棟的實力居然已經強悍至此,能收發自如了麼?”戚風暗道。
無論如何,他來這裡就是爲了解決問題的,無論是還是武。因此不加思量,戚風便是推門進入。
這不過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茅屋,雖然是夜晚,屋子裡很黑,可是戚風稍稍適應之後,便是看清了這裡的一切。
泥質的牆壁上,到處可見有茅草的痕跡,就如同鄉下的民居,在造屋的時候,會在泥裡摻雜稻草、茅草來增強牆壁的韌性。地面上也是泥土鋪就,屋子裡空空蕩蕩,只有一個蒲團放在角落裡,屋子裡空無一人。
“既然要見,何不痛快一些?如此躲躲藏藏,不能顯你大家風範。”戚風站在這幾乎空無一物的屋子裡,朗聲道。
“大家?”那聲音冷笑着,“呵呵,你若是失了兒子,不知還能大家的起來麼?”
“你的兒子?他好像是被任峰殺死的?”戚風道,“這筆帳你卻是找錯了人。(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任峰被你殺死,我自然要找你算賬!誰讓你剝奪了老夫爲子報仇的權利?”在說這話的時候,亓國棟的語氣十分激動,竟有些瘋癲的味道。
“原來是個瘋子,講不得道理。”戚風冷冷道,“如此,你便現身,你我好歹一戰,你報仇,或者我救門人,大丈夫無需廢話。”
“好一個大丈夫無需廢話。”亓國棟尖利的笑了兩聲,但這聲音卻是被固定在這屋子裡,傳不出去,原來戚風一早進來的時候,便是在這屋子裡佈下了噤聲結界,免得引來更多的麻煩,至少現在他獨鬥亓國棟,勝負都是個未知數。
亓國棟笑聲未落,戚風便感到腳底地面一陣激烈的搖晃,緊接着整個屋子的地板嘩啦一下分成兩半,顯出一個如怪獸嘴巴一樣黝黑的深坑。他心中一驚,知道這裡有莫大的機關,遂雙足一頓,欲騰空而起,然而腳底卻又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躥出,將他直直扯落到那地面裂開形成的黝黑深坑當中。
眼前一黑,腦袋便是昏昏沉沉起來,四周傳來奇異的幽香,戚風嗅到,心中竟然生出了自在無比的感覺。
“遭了!”戚風腳落地之後,那劇烈的撞擊使得他的心暫時清明瞭一些,忙運起念力清除心神間所受到的干擾,並在周身形成一道壁障,將那奇異的幽香阻隔在外。
四周靜悄悄,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戚風正暗暗提防亓國棟下黑手,忽然間眼前一亮,如一輪日頭在這深坑中出現一樣。強烈的光線刺激的他眼睛不得不眯縫起來,他略用手阻擋了一下光線,而後四處看去。
就在他的正前方,他看到了一張桌子,桌後坐着一箇中年男子,身穿華服,臉上滿是肅穆,手裡玩着一把一尺來長的漆黑短刀。那短刀也是分外惹眼,刀身漆黑不說,中間還佈滿鏤空的蝌蚪形的符號,那符號上暗紅色光芒流轉,詭異萬分。刀柄被含在一顆精鐵鑄造的狼頭嘴裡,那狼的眼睛乃是一對翡翠所制,森森綠芒閃爍,栩栩如生,讓人看了心頭禁不住生出寒意,這把刀正是亓國棟的成名利器--天狼黑刃。
說來也怪,整個空間都是漆黑一片,唯獨亓國棟身後有強光射出,這更加使得他捉摸不透這個地方,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用心感受着四周,並隨時準備應戰。
“你就是戚風?”亓國棟用天狼黑刃修着自己本就很整齊的指甲,眼皮也不擡的說道,他的聲音森冷,森冷中透着絕望,絕望裡又摻着憤怒,喪子之痛,已經將他的心一片一片啃食乾淨。
“你就是亓國棟?”戚風一樣反問道。
“好大的膽子。”亓國棟冷冷道,他周身淡紅色光芒氤氳如霧,光是這靈力光芒便已經透露出他的實力,武聖境,超級強者,在整個彼蒼大陸都是數的上號的人物。其手裡的天狼黑刃更是下聖器,殺傷力極強,數十年來,已經不知有多少高手強者死在這把刀下了。
無邊的靈力威壓擴散開來,直直逼向戚風,竟是要將他的精神生生的壓垮。此刻若是換作別人,或許早就已經兩股戰戰急於逃走,奈何他遇到的是戚風。
戚風感受到了來自對手的恐怖氣息,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怖,竟讓他渾身冒出冷汗來,雙手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着。他心中知道,今天這一戰,怕要異常慘烈了,心裡不由微微泛苦,暗道:“苦也,怎麼惹上這麼個角色?不過既然惹上了,我戚風就斷無後退的道理,就算是爲了身後那一干門人!”
暗下決心之後,戚風念力再度鼓盪,將這恐慌與自己隔絕開來,心神這才漸漸平復。握緊龍矛,戚風死死的盯着亓國棟,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時值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當中。
亓國棟雙目血紅,瞪着戚風,忽然間一拍桌子縱身躍起,口中悲慼的吼道:“陽兒,爲父的爲你報仇了!”其身如猛虎,刀似惡狼,撲向戚風。
戚風身子一縱一退,口中喝道:“宗主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些。”
隨着亓國棟出現,那道刺目的光澤也是隨之閃來,桌子隨即便淹沒在黑暗中。戚風很快發現,除了亓國棟和自己所在的這不足一丈方圓的地方之外,都是濃郁如墨似如實質的黑暗,那黑暗濃的幾乎能用手擰出來。這樣的情況下,戚風不得不處處防備,此處乃是別人家地盤,黑暗中藏着什麼,只有亓國棟自己才知道。
黑色短刀在瞬間紅芒大作,一道近似六尺長的黑色刀芒轟轟掃來,逼向戚風的咽喉。倉促之間,戚風揮舞龍矛對撞上去,青色光芒擊出,與那刀芒對上,發出一聲劇烈轟響,戚風便是蹬蹬蹬倒退數步,忽然間感覺小腿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顆不知是什麼野獸的頭顱正釘在自己的小腿肚上,鮮血汩汩流出,獠牙已盡數沒入骨肉之內。
“原來如此!”戚風頓時額頭大汗淋漓,他將受傷的左腿一擡,連帶着把一條似蛇非蛇,似犬非犬的怪異生物扯出。這生物說大不大,身子也就只有四尺來長,但是有一口尖利密集的牙齒,被它咬住,就如被鋸齒卡住一樣,奇痛無比,並且傷口周圍還麻酥酥癢溜溜,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個時候亓國棟口中哈哈大笑着,揮刀斬向戚風的脖頸,口中依舊是瘋了一般的喊着:“陽兒,爲父的爲你報仇來了!”
這一刻,戚風已經知道周圍的黑暗中會藏有什麼了,身前有瘋癲如虎的亓國棟,身後黑暗中藏着莫名的妖獸,一條腿上還掛着犬頭蛇身的怪物,戚風此刻簡直是苦不堪言。
當!
見那黑刃斬落,戚風單手舉起龍矛往外用力格擋開來,黑暗當中一道電光火化暴起,兩人都是不由自主倒退幾步。亓國棟還好,戚風卻是有前車之鑑,不敢過分退開,是以強忍住腿上的痛,雙足一點,身子又往亓國棟衝去。與此同時,他把左腿擡起,用手卡住那怪物的脖頸,喀嚓一聲扭斷了它的頭顱,迅速的掰開那張恐怖的嘴巴,血淋淋撕了下來,低頭一看,那密集如齒輪的齒縫間還有不少嫩紅血肉掛着。
將那怪物頭顱猛然用念力擊出,打向亓國棟,同時反手迅速取出一枚藥丸塞進嘴裡,這才把那怪物之毒壓制下去,疼痛也是稍稍緩解了一些。
亓國棟被震退之後,戚風卻是覺得眼前光線倏然寂滅,他整個人都是遁入了黑暗中,只留下戚風在原地警惕的四處張望着。饒是他視力極佳,依舊是看不破這黑暗。他渾身念力光芒暴起,就發現周身的黑暗似乎變淡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嘀咕道:“原來這黑暗卻是一團黑霧,難不成是毒霧?”
想起那亓磊亓焱兩兄弟所釋放的毒霧,戚風心裡不由得有了幾分警惕。然而不容他多想其他,腦後一陣狂風呼嘯而至,戚風下意識的縮身轉身,將龍矛向上迎去,喀嚓一聲脆響,那刀鋒被格擋開來,旋即又如暴雨一般瘋狂的落下,一同還伴隨着亓國棟的瘋狂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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