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城前,十幾名士兵長槍指着馬車,厲喝而起,將四周的民衆都是驚住了,紛紛散開,目光各異的望着這邊。
“這位小哥,我們出來貴地,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不過我們可都是良善之輩,小哥可不要錯認了好人啊!”
金大牙人情練達,咧嘴一笑,湊近之前說話的士兵,偷偷塞了一枚低級儲物戒。
貪財是人的本性,能在這裡守城門的,自然更是如此,這名士兵實力也不弱,開脈境的實力,感受了一下儲物戒內的銀票和靈晶,頓時臉色緩和了不少。
“最近皇上要舉行祭天儀式,城內戒嚴,禁止一切可疑人員,讓裡面的人出來,若是良善之輩,自然是無礙的!”
士兵繼續開口,雖然收了東西,但面子工程還是需要做的,頓時開口,讓胡楊和胡晚秋露面。
很快,胡楊和胡晚秋便是從馬車內走出,不過二人已經吞服了易容丹,不再是原有模樣。
士兵象徵性的打量了一會兒,便是放行了。
“沒想到竟然會舉行祭天儀式!”
黑色馬車緩緩駛入大安城,然而胡楊卻是眸光閃爍。
“哥,祭天儀式不是十年才舉辦一次嗎,上一次舉辦還是在六年前,這還沒到時間啊!”
曾經胡氏家族在元唐皇朝內也算的上是重臣,這種祭天儀式,基本上都是胡氏家族所主持,因此胡楊和胡晚秋對此頗爲了解。
祭天儀式,說是祭天,其實祭的卻是一幅畫,那是一副萬民蒼生圖。
此圖乃是皇室的祖傳至寶,然而卻是在祭壇之中。
此圖頗爲神異,若是取走,則半分神效沒有,唯有在祭壇內,每十年才能祭祀一次,吸收其內的神秘能量,令人實力大增。
如今十年之期未到,卻是又要再起祭天儀式,胡楊和胡晚秋皆是疑惑不已。
“打探一下消息,或許對我們有用!”
胡楊沉思,很快馬車停在一座客棧外,要了兩間上房。
三人並未在客棧內久留,各自散開,去打聽消息。
幸好祭天儀式在大安城內早已流傳開來,倒是並不難打聽,不過各種版本皆有,魚目混珠。
最終三人回到客棧,胡楊將三人打聽到的消息彙總歸納,最終眼中一亮,露出喜色。
“真是天助我也!”
“哥,怎麼?你發現什麼了?”
見到胡楊驚喜的神色,胡晚秋急切詢問,就連金大牙也是疑惑的望來。
“這次祭天儀式,雖然表面上是皇上,但實際卻是公羊王那個老匹夫。”
“那個老匹夫早就垂涎萬民蒼生圖了,只是以往有九宗帝國壓着,還不敢放肆,但如今亂世已起,九宗帝國自身難保,他也就露出了獠牙,等不及時間,逼着皇室開啓祭天儀式。”
胡楊雖然武道天賦一般,但對於洞悉時事,分析事物,卻是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此刻從諸多信息中剝絲抽繭,得到了核心消息。
聽得胡楊的話,胡晚秋和金大牙都是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些信息十分駁雜,而且以訛傳訛居多,此刻對於胡楊,十分佩服。
“而且那萬民蒼生圖並非那麼好祭祀的,爹爹曾跟我說,這萬民蒼生圖,乃是吸收萬民之念方纔能成,若是時間不到,不僅無法吸收到那股神秘能量,還會受到反噬。”
胡楊吐出一個秘辛,此秘辛是當初父親告訴他的,胡氏家族歷代主持祭天儀式,對於萬民蒼生圖,也是知之甚詳。
“反噬?那豈不是說,他會受傷!”
胡晚秋聽出了哥哥的意思,頓時露出驚喜神色,認爲報仇有望。
“嗯,所以我們只需要等祭天儀式那天,等那老匹夫被萬民蒼生圖反噬即可,到時候哪怕有其他人,也阻擋不了我殺他!”
胡楊眼中精芒閃爍,神色堅定。
接下來的幾天,胡楊等人便在客棧之中,每天出去繼續打聽消息,晚上彙總。
在第五天,終於迎來了祭天儀式。
車馬雲集,彩旗飄飄,數百人從皇宮內而出,封道而行,御輦踏出,向着城西的祭壇而去。
胡楊三人混在人羣之中,隨着車馬來到了祭壇之處。
不過到了祭壇之中,普通民衆便是無法深入,但胡楊曾跟隨父親數次參加祭天儀式,卻是知曉常人不知道的密道,於是帶着胡晚秋和金大牙偷偷潛入。
祭天儀式十分複雜,需要誦讀長篇大論,胡楊帶着胡晚秋和金大牙偷偷躲在一旁,目光投向祭壇高處。
祭壇很高,想要登上去需要爬三千三百三十三階石梯,而在祭壇之上,則是一塊巨大的石壁,足有百丈之長,三十丈之寬。
石壁之上刻畫着諸多圖案,皆是市井民生,活靈活現,宛若真實。
這便是萬民蒼生圖,不知何人所立,卻是流傳至今。
此時在萬民蒼生圖前,有一人正在跪拜誦讀,此人身穿皇袍,卻是元唐皇朝這一代的皇上。
而在其身側,則是負手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此人身穿雪白色的羽袍,身材高大,足有丈高,他負手而立,自有一股威嚴傳出。
因爲此人面向萬民蒼生圖,因此看不清模樣,但其頭頂之上,卻是有兩根微微彎曲的利角,宛若兩柄利劍,要洞穿雲霄。
此人正是胡楊他們此行的目標,登峰境強者,公羊王。
胡楊三人隱藏而起,密切關注着祭天儀式,很快,長長的誦讀終於結束。
“哈哈哈,萬民蒼生圖,本王終於得到你了,這一次,本王定然能夠實力大增!”
囂張狂妄的聲音從公羊王口中傳出,他一把將皇上扔到一邊,向着泛着星星點點熒光的萬民蒼生圖走去。
這些熒光便是萬民蒼生圖的神秘能量,不過十年之期未到,這些熒光還不夠明顯,有些暗淡。
公羊王並不知道萬民蒼生圖內的秘密,當即吸收這些熒光,做着實力大增的美夢。
公羊王吸收的很快,驀然他臉色劇變,身軀如遭重擊,倒飛而出,砸在青石板鋪就的祭壇上,將青石板都砸塌了不少。
“怎麼可能,爲何本王會遭到反噬!”
公羊王發出不敢置信的尖銳之聲,顯然難以接受。
“就是現在!”
幾乎在公羊王倒飛而出的瞬間,胡楊便好似一支離弦的利箭,筆直的衝向公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