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子明眸皓齒,身穿青色長裙,披着青花色的披肩,足下一雙布花繡鞋,皓腕之上還帶着一個翠綠的玉鐲,整個人如同從江南水墨畫中走出的仙女。
此時女子抱着張劍的手臂,模樣親暱,更有一股幽幽女子香,沒入張劍鼻息。
“藥妝,別鬧,快跟我回來!”
正當張劍疑惑之際,一名青年快步走來,對着女子開口。
青年一身戎裝,身披雪色披風,整個人猶如天神下凡,俊朗無比,只是眉宇間的一抹戾氣,破壞了他的美感。
“小神境九重!”
感受到青年的實力,張劍眉頭微皺。
“古星河,我都和你說過我有夫君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樸藥妝黛眉揚起,冷聲開口,但即便生氣,依然有難以的美意,令人心醉。
“夫君?”
聽到樸藥妝的話,古星河擡頭看了張劍一眼,眉宇間的戾氣更重。
“藥妝,你拉個路人來氣我是沒用的,你看他不過小神境五重,怎麼可能是你的夫君,這次白姨讓我陪你出來散散心,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開開心心的!”
古星河帶着虛僞的笑容,哄慰着樸藥妝。
只是目光深處的獰色,卻是逃不過張劍的眼睛。
看來,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張劍不想招惹是非,頓時便向開口解釋。
然而此時樸藥妝卻是直接湊過來,在張劍的臉上親了一口。
“古星河,我何必騙你,這就是我的夫君,你討好我母親沒用,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樸藥妝抱着張劍的手臂更緊了,那柔軟之處,更是讓人心生旖旎。
古星河的臉色鐵青,陰沉無比,神威激盪,如同暴風雨一般,讓人心悸。
他忽然盯着張劍,雙眸之中殺意凜然。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滾,離開藥妝,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古星河的聲音很冷,目光如劍,讓人不寒而慄。
張劍眉頭緊皺。
他本不想經受這無妄之災,哪怕被樸藥妝親了,他也無動於衷,打算開口解釋,然後避開這是非。
但古星河的這句話,卻是讓他心中殺心驟寒。
“我和藥妝在一起,關你屁事,讓我滾,你算什麼東西?”
張劍驀然伸手,摟住了樸藥妝的細腰,吐氣開聲,聲若驚雷,讓樸藥妝和古星河都是爲之驚訝。
不過樸藥妝並未掙扎,壓下眼中的驚訝,反而順從的倚入張劍懷裡。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古星河目光陰鷙,神色猙獰,若非樸藥妝在此,恐怕都要暴起殺人了。
小神境九重的恐怖威壓浩瀚而起,如同神嶽,壓向張劍。
“哦?你是誰?”
面對古星河的氣息威壓,張劍卻是神色如常。
他連日月天尊都見過了,古星河的神威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哼!”
古星河冷哼一聲。
“小子,我乃北斗宗的少宗主,識相的,趕緊滾!”
古星河倨傲開口,然而張劍卻是依然神色如常,絲毫不爲所動。
“哦,我知道了,那麼現在你可以滾了!”
張劍淡淡開口,讓古星河鬱悶的想要吐血,他拳頭緊握,恨不得一拳將張劍轟殺。
“古星河,你走吧,不要打擾我們!”
此時樸藥妝也是再次開口,讓古星河的怒火徹底燃燒。
“小子,你死定了!”
古星河不敢在樸藥妝面前動手,怒而離去,卻是放下狠話,盯上了張劍。
“人走了,可以放手了吧!”
待古星河離開,張劍這纔開口,頓時樸藥妝面露羞紅,旋即鬆開了抱着張劍的手臂。
“對不起,一時情急,就拉你做了擋箭牌,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找你麻煩的!”
樸藥妝欺霜賽雪的臉上帶着一抹羞紅,變得更爲誘人,此時開口,如蘭如蝶。
“希望如此吧!”
張劍不想招惹麻煩,而且古星河實力不弱,他如今沒有了拔血劍的機會,更是不想隨意招惹敵人。
“我叫樸藥妝,來自藥神谷,我母親非要撮合我們在一起,但他卻是一個紈絝子弟,煩都煩死了,剛纔的事情,謝謝你了!”
樸藥妝自我介紹,同時向張劍解釋原因。
“在這九州艦上,他肯定還會再來找我,這幾日,能否和你在一起,你放心,等到了滄州,我們就此分開,我也會支付一筆神晶作爲補償!”
樸藥妝再次開口,她對古星河實在頭疼的厲害,現在拉着張劍做了擋箭牌。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沒辦法,她只能拜託張劍。
樸藥妝要和自己在一起?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古星河不會來找茬,否則居住在這九州艦上還要防備古星河。
思考了片刻,在樸藥妝希冀的目光中,張劍最終點頭答應。
“謝謝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樸藥妝笑起,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張劍!”
張劍平靜開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就叫你張大哥吧。”
“張大哥,我去滄州尋找我的好友躲幾天清閒,你去滄州幹什麼呢?”
樸藥妝笑嘻嘻的開口,有種鄰家女孩的感覺。
接下來張劍和樸藥妝交談,大部分都是樸藥妝在說,他在聽。
不過這也讓他對天河和滄州有了一些瞭解。
很快,便到了晚上,九州艦上,開始舉辦拍賣會。
張劍和樸藥妝,一起進入船艙內的拍賣會場。
會場在九州艦的腹部,其內自成空間,十分廣袤。
不過當張劍和樸藥妝進入後,張劍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敵意。
目光望去,看到了熟悉的古星河。
此時古星河坐在會場之中,寒意森森的目光穿透而來,似乎要將張劍洞穿。
不過張劍卻是神態自若,跟着樸藥妝去了一個貴賓席。
“張大哥,這九州商會每次都會拿出一些不錯的寶物,待會你要是看中什麼,我替你拍下,算是對你的感謝!”
樸藥妝開口向張劍介紹着這拍賣會,讓遠處的古星河目光更爲猙獰,幾欲噴火。
忽然張劍神色一動,目光望向會場的某處,眉頭微皺。
那是一個鶴髮童顏,雙鬢雪白的老者,他身穿陰陽道袍,氣質飄逸。
赫然是青州府內見過的玉靈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