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道夫·哈勒,被譽爲是自修德羅斯之後,波旁的海最偉大的歷史學家,代表作有《波旁史學》《波旁紀年》《法麗達遊記》等,是一名非常多產的作家。
雖然倫道夫著作的水準普遍認爲不如修德羅斯的《波旁的海戰爭史》,但是他在歷史學領域上的貢獻卻遠遠超過了修德羅斯。
倫道夫所在的哈勒家族是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貴族家族,在波旁帝國時代曾經輝煌無比,甚至出過幾個波旁的執政長。
可是隨着波旁帝國的瓦解,哈勒家族也衰弱下來,在動盪之中搬離了被打成廢墟的波里斯,此後更是把家族力量投入二十四執政長之年的混戰之中,作爲二十四個軍閥之一,試圖憑藉自己力量爭霸波旁。
當後來的費力遜十四世帶着波特盧的資助重返波旁時,哈勒家族作爲費力遜十四世傳奇中的背景板反派登場,然後被吊着打。最後費力遜十四世統一波旁,雖然原諒了哈勒家族的違逆之舉,但是哈勒家族也在失敗的混戰中元氣大傷,不復從前之盛。
此後,哈勒家族被迫搬離了自己原來的祖地,被安置到奈拉,在這裡紮根下來,而隨着之後一系列機緣巧合,哈勒家族逐漸成爲奈拉的顯貴,再次在政治舞臺中活躍起來,但是比起昔日的哈勒家族,此時的哈勒家族已經只能算是二流家族了。
而奈拉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城市,奈拉是扼守奈拉地峽的重中之重,如果想要在陸上從波旁島進攻老航道,奈拉是唯一的通道。
只不過由於老航道發達的航業,使得進攻者可以度過任何一條河流入侵老航道,所以奈拉雖然重要,但沒有像福萊斯對於布托克西那樣的重要地位。當然即便如此,如果想要威壓波旁的話,能佔據奈拉還是儘量要佔據奈拉的。
奈拉屬於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也多次易手:
1707年,因爲“維利斯戰爭”簽署的《維利斯和約》,從波旁的老航道割讓到波康的穆拉德衛所;1784年,因爲“第二次波旁島戰爭”簽署的《都末廖和約》,從波康的穆拉德衛所以贖城的方式割讓到波旁的老航道;
1926年,由於“第四次波旁島戰爭”簽署的《第三次維利斯和約》,從波旁的老航道割讓到波里斯的修恩多航道;2126年,由於“波旁的海戰爭”簽署的《第三次歐利和約》,從波里斯的修恩多航道割讓到波旁的修恩多航道。
然而在五百年間,不管奈拉歸屬爲誰,哈勒家族始終佔據着奈拉,沒有被外來勢力動搖了當地的統治。而在“波旁的海戰爭”中,席玉友叛亂南下以後,哈勒家族更是押寶席玉友,與其他看好席玉友的貴族家族幫助席玉友勸服了修恩多航道的其他貴族。
靠着這一次投機成功,哈勒家族終於再次崛起,一方面在擁有自治權的修恩多航道以奈拉代表而佔據一席之地,另一方面因爲從龍之功而與席玉友的查安理王朝交情深厚,可謂是春風得意。
倫道夫,正是在大曆2240年時出生在這個家族,並且是嫡系的一員。倫道夫自幼對權力淡薄,反而喜歡利用自己嫡系的身份去翻閱圖書館,瀏覽歷史,所以與家族各個派系的族員相處都較爲融洽。
等到年紀以後,倫道夫進入布托卡學院(修恩多航道最頂級的學院)進行學院,中間還去席玉友學院做了2年的交換生。在學生時代,倫道夫對史學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乃至於還沒畢業,就開始動筆寫史學專著。
而倫道夫的結業課題,就是寫論文(這個世界結業課題有很多選擇,從寫論文到實踐不等),倫道夫的畢業論文,《論波旁的史學》得到了導師的一致青睞,認爲倫道夫是一個有天賦的學員。
這篇《論波旁的史學》,被人看做是倫道夫後來代表作中《波旁史學》的鋪墊,可惜的是如今這篇論文已經失傳,只能從《波旁史學》中尋找到隻言片語。
應該說,倫道夫所處的時代並不太平,倫道夫出生前30年(2210年)簽署《第二次波里斯和約》而結束的“第五次波旁島戰爭”沒有給波旁島帶來和平,反而埋下了“第六次波旁島戰爭”的隱患。
在“第五次波旁島戰爭”中,波康2個行省被割讓,剩下的2個行省分別淪爲北方的波利與南方的波旁的勢力範圍,兩國也因此衝突不斷。
鬧得最大的兩起“越界事件”,一起發生在2241年,波利越界到波旁的勢力範圍內抓捕一隊對波利僑民犯罪的古波旁人罪犯;另一起發生在2247年,波旁到波利勢力範圍對從自己勢力範圍搬遷過去的商隊徵稅。
矛盾的積累促使兩國在2251年爆發“第六次波旁島戰爭”,而波莫西在2252年加入波旁陣營對波利宣戰,此時倫道夫11歲。
倫道夫的學院歲月除了讀書以外,就是外界接連不斷傳來的戰報,而作爲一名貴族子弟,倫道夫在畢業以後也朝氣蓬勃的報名參軍了。
據倫道夫在自己的書中所言,他從軍的理由和過去的修德羅斯一樣,希望能記錄自己時代發生的戰爭,“儘管這次戰爭的規模遠不如偉大的‘波旁的海戰爭’,但是他仍然是一場值得被後人銘記的戰爭”。
作爲一名貴族子弟,從軍以後倫道夫很快就作爲軍官,開始帶領一支規模不大的部隊。但是倫道夫的從軍之旅並不順利,僅僅2年後的2262年,倫道夫就在一個被稱爲皮斯諾恩的地方(地點在哪不明)遭遇襲擊,隊伍被擊潰,倫道夫也重傷,不得不回國修養。
這一養傷就是養了2年,然後倫道夫也沒有再上戰場,而是被調去波里斯,在他叔叔的手下做一名波旁駐波里斯大使文書,而倫道夫這一去波里斯,就待了二十多年,以至於他在書中將波里斯稱作自己的第二個故鄉。
然而後世有一些倫道夫的批評者卻對這個行爲產生了質疑,並且做出了辛辣的諷刺:“或許是那次重傷(指2262年的事件)給了倫道夫太多的恐懼,以至於他不敢再回到故鄉,免得又被拉去參軍,所以還是安全的躲在第二個故鄉,對於膽小鬼來說才更加安全。”
不論如何,倫道夫到了埃多楠半島開始自己的生活,不過即使到了埃多楠半島,倫道夫也沒有忘記自己過去的誓言,他繼續收集從同學、長輩那裡寄來的信件,瞭解正在進行的“第六次波旁島戰爭”,爲自己之後的史書做準備。
而在埃多楠半島生活的日子,倫道夫慢慢的也對當地的居民,也就是西波旁人開始感興趣起來,與波旁人同出一源卻有些迥異的方式,帶給倫道夫無限的興趣,倫道夫在做文書的時候經常走南闖北,去各地觀察西波旁人的生活。
就是在這觀察之中,倫道夫逐漸萌生了要寫一本有關西波旁人的著作,但是大曆2266年時故鄉發生的大事,;將倫道夫的興趣完全吸引了過去:修恩多航道的共和派爆發了對波旁的叛亂。
所謂共和派,指的是那些在波旁(原來是在波里斯)追求罷黜某個家族對海王的世襲權,恢復古老的共和制度的派別,最初的時候是由那些在舊共和國輝煌一時,卻因爲費爾馬王朝的崛起而衰弱的大貴族組建的,他們以恢復共和的名義試圖推翻費爾馬王朝。
然而過了三百多年,那些舊大貴族早就隨着無盡的流亡生涯而泯然衆矣,如今的共和派,主要是由一些被寡頭壓制到沒有出路的小貴族組成。
昔日席玉友反叛費爾馬王朝時,曾經吸引了許多共和派加入,他們將席玉友看成推翻費爾馬王朝的希望,並且認爲同樣是小貴族出生的席玉友肯定會恢復共和。結果等席玉友驅除費爾馬王朝,建立查安理王朝以後,他們大失所望。
不過因爲“波旁的海戰爭”的摧殘,即使是在極端的共和派也無法拉攏起軍隊繼續內戰,所以雙方只能妥協,席玉友的處理辦法,是把這幫共和派統統扔到修恩多航道去,作爲波旁同意修恩多航道自治的條件之一。
席玉友的這個方法相當出色,這幫共和派給修恩多航道本土派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讓本土派意欲除之而後快。而如今隨着共和派的叛亂,本土派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可以合法的進攻共和派,讓自己獨霸修恩多航道。
作爲一名在修恩多航道長大的貴族,倫道夫對共和派頗有了解,而又因爲共和派在本土的叛亂,引起了許多西波旁人的興趣,再加上西波旁人的圖書館中有許多共和派早期的歷史記載,這帶給倫道夫許多方便之處。
於是倫道夫花了2年的時間蒐集資料寫作,在2268年出版了他人生的第一部著作,《共和派過往考》。
《共和派過往考》在波里斯出版以後,這本講述2年前叛亂的共和派過去歷史的史書,引起了當地的轟動,因爲共和派可不止是查安理王朝的麻煩,也和費爾馬王朝有着息息相關的關係,費爾馬王朝過去兩次“王權戰爭”,都和這羣共和派有關。
隨着《共和派過往考》的出版,倫道夫也開始小有名氣起來,一些貴族希望年輕有爲的倫道夫再接再厲,寫出更多的史書。但是這時候的倫道夫卻開始偏離了自己幼時想要成爲史學家的夢想,由於波里斯“再開拓”的風潮,倫道夫居然想去做航海家和探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