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英靈的行動點是有上限的,有一些找死性策略的行動點直接超過上限,比如讓自己所在陣營在戰爭還沒開打前就直接投降這類型的行動)
所以固然能決定策略了,波利陣營國家意識還是非常歡迎有傑出口才的人,爲自己的主張做出優秀的演講,比如這位庫達斯,就深得烏莫拉的歡心,於是烏莫拉在之後花了一些行動點提拔庫達斯。
是的,在波里斯與波特盧之間,烏莫拉是傾向倒向波特盧的。沒辦法,波特盧很遠,波里斯很近,都近到貼臉的程度了,地緣環境決定波利與波里斯註定沒法做朋友,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倒向波特盧——當然,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倒過去,總得帶些什麼過來。
《波旁的海戰爭史·第五章·兩面稱雄》
【經過庫達斯與盧爾在議會中的辯論以後,庫達斯的主張佔據了上風,畢竟神界有云:關愛蠻遠人,痛擊鄰居,所以波利的貴族們漸漸傾向於與波特盧聯合,只是在兩國更密切聯合之前,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因此波利與波特盧的使節又召開了一次會議商討。】
【波特盧離波利很遠,但是波利仍然有對波特盧不滿的地方,比如在之前與波里斯的協商中,波特盧對於波利境內北波烏圖人問題態度顯得非常模糊,這引起了波利的擔憂,所以波利要求波特盧對北波烏圖人問題進行明確的表態。】
【而北波烏圖人與波特盧根本就沒什麼聯繫,拿出來只是作爲籌碼而已,所以當波利有這個要求以後,波特盧就非常輕易的拋棄了北波烏圖人,來換取與波利的同盟。】
【於是當大曆2004年,暨波特盧建國417年與波利建國573年時,在解決掉那些微不足道的分歧以後,兩國通過在波特盧的首都歐利簽署《彼岸軍事同盟條約》,從而更爲緊密的聯合在一起。】
【“彼岸同盟”的意思,是因爲簽署這個同盟的兩個當事國,波利與波特盧,位於彼岸之間,所以稱爲“彼岸同盟”。在2004年創建彼岸同盟時,波利願意尊波特盧爲同盟的盟主,此外印安地、邁席卡和烏爾奇也以波特盧附庸國身份加入了這個同盟。】
波利加入了與波特盧的軍事同盟,這個消息雖然令波里斯陣營國家意識哈迪斯略感憤怒,但是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以波利和波里斯這幾百年來的“友好關係”來說,不難猜測出他的動向。
而在波利落子以後,雙方的鬥爭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接下來爭奪的重點,從波利轉向南方尚且置身事外的布拉亞鬆與布托克西。
在十多年前的“第二次托克西戰爭”以後,布托克西雖然仍然未擺脫布拉亞鬆附庸國的身份,但是實力已經大大增強,從以前只佔據布托克西半島南部,變爲佔據整個布托克西半島,還將布拉亞鬆征服烏爾奇的新地域給吞下。
而布拉亞鬆戰敗以後,實力退往了,領土縮水了大半,如今兩國的領土面積居然相差無幾。
面對波里斯與波特盧這兩個波旁的海最強國家的邀請與拉攏,布拉亞鬆陣營國家意識修羅奇與布托克西陣營國家意識麥洛邱也沒傻愣愣的答應,他們反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個讓波特盧胃痛的要求。
【鬥爭的第二階段,是波特盧與波里斯都將主要精力放在了爭取南方,也就是布拉亞鬆與布托克西身上,試圖將他們拉到本方的陣營。】
【對於波里斯來說,行動無疑要比波特盧更加輕鬆,因爲波里斯的目的是將有着波旁的海第四強大海軍的布托克西拉攏過來就可以,所以波里斯可以對布托克西任意許下諾言。反正不論是波特盧還是波旁島,布托克西都夠不着,不會侵犯到波里斯的利益。】
【但是對於波特盧來說,拉攏行動就顯得非常困難與痛苦,因爲波特盧的最優目的是將兩個國家都拉攏過來,最次目的也是要確保戰爭時自己南方的安全。】
【可是布拉亞鬆與布托克西有着背道而馳的目的,布拉亞鬆希望波特盧能支持自己吞併布托克西,而布托克西希望波特盧能支持自己擺脫波特盧,如果波特盧做出明確的許諾,那麼必然會激怒到另一個國家,促使他倒向波里斯。】
波特盧陣營國家意識瑪琪娜因爲南方問題真的是要愁白了頭,她鬱悶的發現這對於波特盧來說幾乎是無解的存在。
與庫圖馬特通話訴苦時,瑪琪娜就抱怨道:“如果我支持布拉亞鬆的話,固然能確保南境的安全,但這也意味着我將和第四強海軍國家爲敵,本來碰上最強海軍波里斯時,波特盧的海軍就不夠看了,如今再招惹上布托克西,這還打球啊?”
“還記得以前布托克西的拿須體系嗎?當時布托克西只有半個布托克西半島,尚且就能依靠強大的海軍憑藉拿須體系,在只剩三個主城的情況下支撐了十多年,要是再得到波里斯的支援,那拿須體系還不要把布拉亞鬆磕出血來?”
“那麼如果選擇布托克西呢?就上次布托克西與布拉亞鬆戰爭的經驗來看,只要沒法被海軍支援到的地方,都很快會被攻陷,會一路打到莫曼多要塞才停下來。並且當布拉亞鬆加入波里斯以後,波特盧的南境就要註定永無寧日了啊!”
“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只能用拖字訣,不要明確回覆他們波特盧支持誰,這樣在波特盧沒表態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倒向波里斯。”
【由於波特盧不在布拉亞鬆與布托克西之間明確選邊站,因此布拉亞鬆問題在鬧了一陣以後,從2005年開始冷卻下去。波旁的海在詭異的氣氛中走了兩年,直到2007年時,波里斯頒佈了新的法規,再次引起了波旁的海的緊張。】
【波里斯強迫自己的四個附庸國,波旁、波康、埃多楠和南波烏圖,與自己簽署《海島關稅同盟條約》,剝奪了四個附庸國的關稅自主權,以此讓附庸國強行加入自己與波特盧的貿易戰場。】
【爲了確保附庸國的貿易懲罰可以完美進行,波里斯組建了一支外地稅務部門,用於監督附庸國的貿易懲罰情況。對於這一點,我是最有資格談論的人之一,因爲我的祖父那波利卡就加入了這個部門,在我年輕的時候他和我說了許多當時的情況。】
塞勒科斯想要改名,因爲波特盧那邊也有一個和自己相同名字,同樣叫做塞勒科斯的人,發表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言論,結果現在在波里斯中,塞勒科斯這個名字已經臭大街了,許多人認爲,現在緊張的局勢都是對岸那個塞勒科斯搞起來的。
恨屋及烏,塞勒科斯在波里斯已經成爲一個罵人的話了,而作爲一個小資本的商人,塞勒科斯如今外出行商的時候,都讓夥計叫自己塞勒,來掩人耳目。
自從塞勒科斯在歐利發表了那番言論以後,“貿易懲罰”這個新鮮(對這個塞勒科斯來說)的名詞就猛然冒出來,並且爲大部分商人所知道。因爲如今外國港口讓自己多納稅時,理由就是這個“貿易懲罰”。
在這個貿易懲罰的嚴冬之下,其他兩條貿易路線塞勒科斯不清楚,但是就哥尼格塔貿易路線來說,那裡的商品購買價格劇增,而爲了保本,商人回來的售價比起以前也是劇增,結果購買量大幅度下跌,許多小商團紛紛破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塞勒科斯這個小家族原本也應該是那些破產的小商團,但是偏偏出了一個意外,讓塞勒科斯的生意居然頂着寒流紅紅火火,兼併了許多商船。
這是因爲塞勒科斯的女兒,被波旁的一個大貴族一眼相中,當成了秘密情人,而那個癡情的大貴族願意爲塞勒科斯牽線,利用自己的人脈來搞走私,走私來的哥尼格塔商品價格比起如今市價來說極低,這就讓塞勒科斯可以用較低的價格售賣。
“阿斯特港口稅務官是我舅舅,我可以讓他們給你的商船優惠,而如今尼修席那裡的波特盧海監管,不客氣,是我家族幾百年前的分支,還是我奶奶所在的家族,我可以和他們打通關係,他們會給你搞到優惠的商品。”
這是那個“大貴族”對塞勒科斯說的話,也是塞勒科斯這幾年輝煌騰達的本錢。而對方既然如此爲塞勒科斯搭關係,塞勒科斯自然要將每年走私來一半的利潤上繳給他,剩下三層上繳給其他大佬,剩下兩層進商團,最後一層纔是自己的。
雖然只有一層是自己的,但是在如今小商團大批倒閉的局面下,塞勒科斯覺得自己這樣還算是幸運,可是就連這份寒冬之下的小幸運,居然也很快煙消雲散了。
“我們是外地稅務部門的職員,你們的庇護人已經倒臺了,你也涉嫌走私,非法損害國家利益,跟我走一趟吧。”
“這、這是什麼部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當逮捕自己的人如狼似虎般衝到自己面前時,塞勒科斯嚇傻了。
逮捕塞勒科斯的職員中,爲首的是一名叫做那波利卡的貴族,他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是眼中閃爍着些虎狼般邪惡的目光:“哦,一個月前新成立的部門,負責監察各個被保護國有無違反波里斯的法律。”
那波利卡指着遠處塞勒科斯的庇護主,此人正在被全副武裝的衛兵壓出去,一副灰頭土臉模樣,不復昔日文質彬彬、如狼似虎的尊貴榮華:“就是調查他這樣的人,看,不是很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