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隨着軍神那波利卡的勝利,而流傳至今,至於那波利卡在會議上說的,莫修萊格諾爾也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亡,而是繼續留在會議的口語中。”
“那時候開貴族會議,有時候有些人和對方政見不同,就會罵對方是莫修萊格諾爾,表達對方的想法,會對蘇拉西產生危害。好的,戴維,考你一下,請你給我這裡的莫修萊格諾爾,說一句他的同義詞。”
“啊!”聽到要考覈,戴維就是一陣厭煩,“尊敬的父親,我現在躺在船上,思想因爲疲倦而、”
然而供奉對戴維的狡辯早有預料:“戴維,你和別的小孩不同,你越到晚上精神越興奮,別以爲我不知道,快點回答問題。”
戴維絞盡腦汁,最後試探的說了一個答案:“叛逆的小孩?”
“好吧,算你對。總之,除了那波利卡第一次說的時候,可以翻譯爲叛國賊,此後再在議會中聽到這個單詞,應該翻譯的柔和一些,叛逆者,不正確者,不同於主流者。”
聽到這裡,戴維露出了幾分瞭然的神情:“思潮者,就是你們這羣和主流不同的人,對吧?”
“是啊,在加上米之後,就是我們,就是思潮。”
說到這裡,供奉站了起來:“好了,今天的睡前講話就到這裡,戴維,晚、”
就在供奉進行每晚的例行告別的時候,戴維突然死死的抓住了供奉的手臂,露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父親,有一股我很討厭的味道在外面!”
這個時候,身爲紫蘿級的供奉,也意識到外面出事情了,他拍了拍戴維的手安慰他“沒事”,然後打算出去看看,卻被戴維死死拉住了。
“父親,外面那個女人,我很討厭!”
“我去處理,我會去處理,”供奉繼續安慰着戴維,但是發現自己沒法將手從戴維的抓拽中抽走。
“好吧,戴維,抓緊我的袖子,跟着我走、”
供奉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推開了,“吱吖”的聲響打斷了供奉和戴維的談話。
一個穿戴着麻布斗篷的女人,級別大致是火磷級的女人,不偏不倚的堵在門的中間,而自己熟悉的一個供奉,超凡傳奇、還是自己的親戚,穿着華歷的供奉長袍,規規矩矩的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
一個超凡傳奇會跟在火磷級的身後,還是一個穿着麻布的火磷級?是我太落伍了嗎?
供奉將戴維安護到自己的身後,然後想先和自己的親戚打聲招呼,卻被那個女人擡手製止:“我在門外等了半天,讓你和你的兒子···養子,講完睡前故事,那麼現在,該讓這個孩子陷入永遠的沉睡了。”
“梅依大人,我早和你說過,這娃子是個奇葩!對一個撿來的孩子,居然能每天晚上講這麼久的故事···”
梅依再一次擡手,不過這一次的目的是制止身後那個煩人的大嘴巴,他那永無止境的喋喋不休。
被梅依制止以後,這個老供奉吃了一個暗虧,心中更加憤恨,他不敢去憤恨星神派來的梅依,只能把仇恨添加在古怪供奉的身上。
你這娃子,從小就不聽家族的話,今天梅依大人來辦事,你居然還在裡面比例巴拉講了這麼一大堆,害的我堂堂一個超凡傳奇,要在這裡聽着這些無聊的典故!
而看到此時的情況,供奉心中就是一驚,自己這個親戚是什麼德行自己還不明白?梅依這一個火磷級的小角色,居然將他收拾的這麼服服帖帖,簡直難以置信。
身後的戴維一見到這個女人,就露出了難以忍受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厭惡她。當自己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戴維的時候,自己的親戚又說了一句撿來的,更是讓戴維暴起,供奉差點就沒抓住戴維,讓戴維衝出去。
只能說,現在的戴維還是太嫩,沒有接受過太多的風浪,無法完美的隱藏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抓這一個小孩?”儘管知道來者不善,在開打前,供奉還是嘗試做着最後的努力。
然而努力終究只是白費,梅依的臉上露出了譏笑:“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多年,對這個小孩的異狀一無所知。”
聽到這一句話,供奉的臉上頓時一陣抽動,確實,戴維有時候看着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看到要打起來了,冠農股份的親戚再一次拉下老臉,對着梅依獻殷勤“梅依大人,這一點小事不需麻煩你,只需要我···”
“閉嘴,我只是讓你領我進星啓木學院,之後的事情你都不用插手了,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到!”
所謂熱臉貼上冷屁股,說的就是這位供奉,在被罵了一頓以後,這位供奉的面子終於掛不住了,自己好歹是做過祭司的人,總不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吧。
“既然梅依女士有如此把握,某就不自作多情,告辭!”
說罷,供奉就徑直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供奉心中盤算着如何給這位不識擡舉的梅依下眼藥。反正,星神派出神使,交給自己的任務是引導梅依進學院,並且聽從梅依的話。
那麼現在,自己已經引導梅依進入學院了,至於聽從梅依的話?梅依不是說了,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嗎?那麼老夫就聽從這個女人的指示,把今晚所有的崗哨都撤掉,絕對遵從她的指令!哼!
如果是以前,並不是學院長的自己是沒有這麼大權力的,但是學院長在半個月以前已經去世,並且學院都快二次關閉了,新的學院長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現在學院的管理是一片混亂。
在這一片混亂中,還留在學院的特級供奉的職權就很大,自己下令撤掉崗哨,那就撤掉,沒有人會反對——有能力的人犯不着因爲這點小事反對。
現在的學院可不比以前,沒有爭權奪利的必要,所以學院內部的火藥味,反而變的比以前淡了,各位供奉第一次和和氣氣的交談,並且真心互相推讓學院長的位置。
廢話!學院倒閉也就這幾年了,難道頭上頂着一個星啓木末代學院長的頭銜,感覺很榮幸啊?
在今天晚上,供奉沒有睡覺,約上幾個依舊在星啓木學院的老頭子,大家一起聚在院子裡,喝水聊天,順便聽着遠方轟鳴的作響。
“報告!”一個傳令員跑來,對着幾人說,“儘管已經提前說了,但是還是有一些學生很驚慌。”
“看是那種身份的學員,具體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就這麼傳下去吧”一個長老盤腿坐着,眼皮都不動的說着。
“還用看,肯定是那些非正式學員,畢竟他們的出生很不好,所以心態不好可以理解,”一個正在把弄鬍子的老頭,笑着對幾人說道。
接着,幾個供奉又談論了一會兒蘇拉西的近況,蘇希的內戰,戈修革的情況,以此來打磨時間,當然,談論的最多的還是今天這件事,那個神秘的女人,梅依。
畢竟,這幾個供奉都已經年老體衰,現在不再是想着要突破,而是想着控制水平下滑速度,所以對修煉就不會有年輕人那麼迫切。
而這一次,星神直接對他們下達命令,這可是非常少見。
就這麼在談論中,天逐漸露出了魚肚白,幾個供奉饒是以衰老的超凡傳奇實力,也逐漸感覺到了疲憊,於是全部都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再過了一會兒,傳令員再一次到來:“報告各位供奉···”
傳令員硬生生收住口,他差點就直接叫出奇怪供奉的名字,現在因爲梅依的事情,那個供奉已經被星啓木學院拋棄,成爲犯人了。
在打好腹稿以後,傳令員再一次說話:“報告各位供奉,犯人帶着目標逃跑,梅依女士沒能抓住。”
“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個火磷級怎麼可能或抓住一個紫蘿級?”
“哼,那個女人昨晚還如此無理的對待我,這下遭遇挫折了吧,真想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不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還用想?”一個供奉嘲笑對方的遲疑,“穿着麻布衣服,那一定是破落貴族了,不可能是粗鄙的農民,星神就算要選擇,也不可能去接觸那羣泥腿子,破落貴族雖然破落了,但是他們祖上還曾流淌着高貴的血脈,所以有重新起來的機會。”
“不過···我們這個樣子,會不會被星神責罰?”一個較爲謹慎的供奉,有些不安的問道。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手腳,從頭到尾都是聽從梅依女士的話,她說一個人對付,我們就把所有崗哨撤走,很合理啊,”供奉不以爲然的解釋道,這時候,供奉發現傳令員還一直站在那裡,於是問道,“喂,還有什麼事情嗎?”
儘管從以前到現在,傳令員和供奉們說了三遍自己的名字,對方仍然沒有注意到,但是傳令員不敢有任何一絲的不滿,至少不能把不滿表露在自己的表情上。
“那個···梅依女士,是把犯人追着打跑的,梅依女士爆發出來的力量···很強大···恐怕達到了紫蘿級。”
當供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將眉頭皺了起來。
“這···這是···戴維?導師?怎麼可能?”25歲的妮菇爾從窗戶伸出身子時發現,導師帶着戴維,傷痕累累的倒在自己的木屋前,急忙推開門去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