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府大堂內,蒙玉騰與蒙山拉着蒙屠,“是蘇蘇吩咐的,少主你就別去鬧事了!”。
“狗屁!他西府什麼東西!我姐怎麼能嫁到西府去”說着便一手摔開蒙山。
萬不得已,蒙玉騰只能把蒙屠打暈。
這一晚,西府熱鬧的很,只有東府冷清了不少,蒙屠躺在大堂裡,酒壺打翻的,打碎的,到處都是,“姐…你不可以…嫁給西府的…的人”。
說着,蒙屠便開始哽咽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西府什麼東西!那老豬狗什麼東西!能殺了自己結拜兄弟的禽獸,現在還要搶走我姐,哈哈哈!”。
蒙炬老兒!我與你不共戴天!
新婚的房間裡,那幾盞燭光閃爍着,滿是紅色的美麗裝飾,偌大的紅色牀塌上坐着的正是今日的新娘蒙蘇蘇。
門外熱鬧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迴響,東府裡除了蒙屠和蒙玉騰沒有來之外,其餘的子弟都來了。
蒙蘇蘇就這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窗外不時有人走過,或者是停下步伐,在窗外掩着縫偷看。
那是幾個婆子,“少夫人真漂亮”,一老婦人說道。
門外,蒙天奇招呼着客人,白天裡,拜完堂,蒙蘇蘇便再也沒有出過房間了。
“天奇少爺!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我們大家敬你一杯”。
蒙天奇高興道:“多謝大家了!”。
“天奇少主能娶得我們蒙山府第一美人爲妻,也可謂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啊!”。
“哈哈哈!誇獎了”,蒙天奇道。
不過今日能如償所願,別提多高興了,以前還因爲流言蜚語,埋怨過這門親事,現在想來,實在是覺得對不起父親。
“這位夫人,即是東府府主,又是蒙老侄女,雖說同姓,也未免…”。
蒙天奇聽到此話,有些尷尬的說道:“雖說同姓,卻不同根,我父親與蘇兒的父親乃是結拜兄弟,這親就是兒時定的,算不得亂了本”。
再看那說話男人,蒙天奇卻是奇怪,這人好像不是我蒙山府的人啊?莫不是東府的人?
也許是,蒙天奇也沒在意,不少人還怪罪那人說話不知道場合。
蒙天奇繞着宴席,輪番被人敬酒,酒過幾輪,蒙天奇就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少爺~少爺~可不能喝多了,還要洞房呢”幾位老婆子說道。
蒙天奇眼睛朦朧,腳步搖晃,“嘿嘿嘿~洞…洞房~”。
看不清是臉紅,還是因爲喝多了臉紅。
“沒錯!還要…還有洞房呢!兄弟們!你們繼續喝!……我~我去洞房了~洞完了,我再來喝!”。
蒙天奇這酒一喝多,說話也就有些不着邊了,衆人聽他這麼一說,便是哈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不少人開起了他的玩笑,“少爺這去洞房,還要回來喝,那這喜酒怕是要喝到天亮咯!”。
衆人又是大笑。
“這酒喝到天亮倒是沒有關係,就怕少爺把那牀塌整塌,掀翻了桌椅,明日啊,起不來牀啊”。
蒙天奇笑道:“去…去去!盡說些亂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
在管婆管公的攙扶下,一身紅袍的蒙天奇搖搖晃晃的走向後院,自己的婚房。
“蘇兒~蘇兒!”蒙天奇一過內堂,便叫喚着。
“少爺,慢點”管婆說道。
蒙天奇來到房門前,轉過身來,“唉?我…我洞房,你倆跟着我幹什麼?”。
只見那老管婆笑眯眯的說道:“少爺,你忘了,我們是管公管婆啊”。
蒙天奇喔的一聲“原來是管婆…和管公啊”。
推開房門,蒙天奇便順手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那管公,管婆便站在了門外,這個習俗真是奇怪,蒙天搖晃的走向坐在牀上蒙蘇蘇。
見蒙天奇滿身酒氣的樣子,她也不惱,不氣,蒙蘇蘇見蒙天奇走向自己,碰的一聲坐到了蒙蘇蘇身邊。
“蘇…蘇兒…”話還沒有說完,蒙蘇蘇便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醒酒茶。
“喝點水吧”蒙蘇蘇說道。
蒙天奇見她如此,心中更是高興。
醒酒茶還沒喝,蒙天奇便突然一把抱住了蒙蘇蘇,那急促的呼吸聲帶着酒氣呼在蒙蘇蘇的臉上。
“蘇兒,我愛你~”。
蒙蘇蘇眉頭微微皺道:“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我……”蒙天奇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
“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以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今晚我只要你”,蒙天奇從後面抱着蒙蘇蘇,此是,他的手已經往蒙蘇蘇的下腹摸去,便要解開束在蒙蘇蘇腰間的紅帶。
親吻也開始狂亂。
“我只要你!”。
突然,蒙蘇蘇冷冷的說道:“什麼都給我,如果是你父親的頭呢”。
一句話,讓原本還在動作的蒙天奇楞住了,“蘇兒~別和爲夫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蒙蘇蘇道。
蒙天的手緩緩放開了蒙蘇蘇,“你不是說什麼都給我嗎?當年你父親在大荒澤把我爹一個人拋下,害他慘死,現在難道還不敢承認嗎?”
如今,你父親已經去了大荒澤,你不是愛我嗎?那就去殺了你父親啊!
“我…我…”蒙天奇茫然了,一個是自己的親爹,一個是自己深愛的人,這叫他如何選擇。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該釋懷了”。
“我釋懷不了!如今還要和仇人的兒子結成婚,我如何釋懷!”。
蒙天奇怒道:“你都已經嫁到了西府,就應該忘記當年的事,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應該有個當妻子的樣子”!
蒙天奇一把把蒙蘇蘇抱起撲倒在牀上,“都已經是我蒙天奇的人了,我還真降不住你!”。
說着一隻手按在蒙蘇蘇的肩膀,任憑蒙蘇蘇掙扎,卻也掙不開健碩的蒙天奇。
蒙天奇另一隻手,解開了蒙蘇蘇的束腰紅帶,露出裡面那件有些單薄的紅衫。
“乖乖的,不要動~”蒙天奇道。
蒙蘇蘇左右晃動着掙扎,原本應該是甜蜜的洞房,現在卻像是在犯罪。
“放開我!”蒙蘇蘇道。
蒙天奇也藉着酒性,開始胡言亂語,“老子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說着,手上的動作又是粗暴了幾分。
“別以爲我不知道,在外面浪蕩,在我面前,倒是開始裝純潔了!”。
蒙蘇蘇聽到這句話,眼神突然凝固了,不動也不掙扎了。
那粉黛的眼眶裡慢慢的滑落了眼淚。
“我…我…不是故意,蘇兒,對不起”知道自己失言,蒙天奇也不再像剛纔那樣了。
只是輕輕的抱着蒙蘇蘇。
外面的喜酒宴還在繼續,只是此時天空中雷聲滾滾。
“噼嚓!”天空中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沒事沒事繼續喝!”。
內堂裡,婚房內一聲慘叫!是蒙天奇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管公管婆嚇了一跳,不等他們打開房門,就見蒙蘇蘇衣衫襤褸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姑娘…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蒙蘇蘇沒有理會,只是急忙跑出門外往大堂外跑去,此時的天,下着微微的小雨。
喜酒宴上,只見新娘子從大堂裡跑出來,衆人急忙站起身,也不敢上去問。
但是一定出事了。
長虹落在喜宴的中央,蒙蘇蘇一路拼命似的逃跑,已經顧不得那一身嫁衣是否散落,是否染上了泥土,唯有這如尖刺一般的雨滴,打在早已經淚溼的臉頰。
突然,大堂裡管婆管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不好了!少爺出大事,新娘子跑了!”。
西府子弟,立馬站起身去追蒙蘇蘇,可東府那些人,立馬上去阻止,“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誰也不許動!”。
“去你孃的!”西府幾十個與蒙天奇關係好的便開始動手。
原來還在一桌上喝酒的朋友兄弟,此時便廝殺在了一起。
蒙蘇蘇一路逃,耳後卻是西府與東府子弟的拼殺聲。
“快去稟報府主,速速回府!快去!”。
混亂中,一名西府子弟逃出府去,直奔黑水沼。
而此時的蒙天奇躺在那一張婚牀上,眼神木然,管公正爲他止血。
“老夫當管公幾十年,同樣是遞落紅布,這次卻是給男人用”說着管公嘆息道:“爲什麼事啊,居然這麼狠心,下這樣的毒手”。
蒙天奇腦海裡,一直停在了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