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方東簽上了獨孤求敗四個字,死式強行壓抑着自己的興趣,幾乎是用顫抖着的雙手接過了簽了名字的紙和筆。
當紙入手的一剎那,死式整個人幸福的都像是快要飛起來了一般,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一手拿着簽了名的紙,一手捂着臉怪異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的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
“上當了,你終於上當了,哈哈……”死式怪笑着撕下了自己的僞裝,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剪刀,剪刀幾下飛舞,就把那紙剪成了方東的模樣。
方東看着死式皺眉道:“你發什麼瘋?”
“發什麼瘋?哈哈,獨孤求敗啊獨孤求敗,任你如此奸猾,最後還不是被我拿到了,現在你的命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了,這個紙人就是你,只要我把紙人撕爛,你的身體就會如同紙人一樣爛掉……哈哈……”說到這裡,死式又忍不住興奮的怪笑起來。
“那東西能決定我的生死嗎?”方東卻是淡漠地看着死式心中的紙人,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
“嘿嘿,你會相信的,我很快就會讓你相信,殺了星河神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我死式玩弄於股掌之間。”死氣說着,剪刀狠狠在紙上的手臂上剪了一下。
方東手臂同樣的位置頓時鮮血飛濺,出現了一道同樣的傷口,如泉水一般噴射出來的大量鮮血,直接濺到了死氣的身上。
死氣殘忍的怪笑着舔了舔濺在他臉上的鮮血,看着方東怪叫道:“現在你相信了吧,你的生死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求饒的話,我也許會放你一條活路。”
方東卻是神色不動的看着死式說道:“真的是很有意思的能力,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在問本大爺的魔名嗎?很可惜,就算你文道通天對我來說也沒有用,本大爺的魔名真義早已經解開,不過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本大爺的魔名叫死式。”死式得意的說道。
連星河神都被方東斬殺,而現在方東栽在了他的手裡,死式又如何會不得意。
“那真是可惜,原本我還打算幫助你解開魔名真義,現在看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了。”方東依然淡漠地繼續說道:“可是,我與你無仇無怨,你爲什麼要對付我?”
“嘿嘿,少廢話,本大爺沒有心情和你說那麼多,快點把你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本大爺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着,死式狠狠扭了一下紙人的手臂。
只聽咔嚓一聲,方東的手臂也如同紙人一般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樣子,連骨頭都扭斷了。
“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方東神色不動,彷彿那條手臂根本不是他的似的。
“哼,卑賤的亞人也敢在魔城囂張,本大爺要收拾你還需要理由嗎?”死式冷聲道:“少說廢話,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快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就算我交出所有的東西,你也不會放過我吧。”方東平靜地看着死式說道。
“還那麼多廢話,大爺先廢了你這張臭嘴。”死式的面容扭曲,舉起手中的剪刀就往紙人的嘴巴扎去。
眼看剪刀就要紮在紙人的嘴上,死式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已經貼在紙人上面的剪刀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死式驚駭的看着自己身上浮現出的血色花紋,想要轉身逃走,可是身上卻連手指頭也沒有辦法動一下。
“是誰讓你來的。”方東冷冷地看着死式問道。
“解除我身上的這些鬼東西,我就告訴你。”死式咬牙叫道。
“好。”方東心念一動,死式身上的血色花紋就緩緩退去,很快就完全消失不見。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方東說道。
“嘿嘿,想不到你這麼天真,本大爺會讓你後悔剛纔對本大爺做的一切。”死式怪笑着一手扯住紙人的頭,面容扭曲到了極點,殘忍的直接把紙人的頭給撕了下來,同時瘋狂的大吼道:“去死吧!”
紙人的頭被撕了下來,死式已經準備欣賞方東鮮血狂噴的美景,可是那扭曲的笑容卻慢慢凝固在了臉上。
方東的頭依然好好的在他的肩膀上,並沒有掉下來,甚至連一絲傷口也沒有。
“不可能……這不可能……”死式發瘋似的去撕紙人,四肢很快都被他撕了下來,可是方東身上卻依然一點傷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死式瘋一樣用剪刀把紙人剪成了碎片,方東卻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能力沒有可能不行的……剛纔明明……”突然,死式自己楞住了,然後臉色大變,轉身就像是一頭受驚兔子似的飛竄出去,轉眼間就已經逃出了巷子。
方東那條扭曲的手臂一動,就像是把脫臼的手臂復原一樣,直接恢復了原狀。
“你終於明白了,手臂是我自己扭斷的,至於那道傷口,也是我用隱形的空色尺割出來的,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能夠控制我。至於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很清楚了。”方東眯起眼睛盯着逃走的死式。
死式的身上血紋浮現,原本已經逃出的巷子的死式,竟然像是提線木偶似的,一步步又倒退了回來,滿臉驚恐的走回到了方東面前,原本有些難看的臉,這時候因爲恐懼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好呢?”方東笑眯眯的把空色尺貼在了死式的耳朵上。
“別……別……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這都是黑修羅那個王八蛋讓我做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是真沒有想過和您爲敵啊!”死式頓時臉色慘白的叫道。
“剛纔是誰說要讓我後悔對他做過的一切?”方東笑吟吟的看着死式,手中的空色尺拍了拍死式的臉頰。
“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饒我這一回……我給您當牛做馬……我……”死式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連褲襠都溼了,如果他能動的話,恨不能跪在方東面前舔他的鞋底,和剛纔囂張時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