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然不由臉上變色,他的戰力絲毫不比凌寒弱,可體魄卻是遠遠不及。
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這樣的差距絕對致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容色肅然,戰意如熾,如果在弱勢之下他還能戰勝凌寒的話,那對於他的信心提振是無可言喻的。
說不定就能跨出最後一步,成爲破虛境強者。
他現在只能說是年輕天才,潛力很大,可不成破虛的話,終究只是小人物而已。在這個大時代中,只有破虛境才能捲動風雲,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因此,他必須一戰,極盡昇華自己的戰力,打贏之後,心境自然提升一個檔次,刀心邁進通明、修爲突破破虛,達至人生巔峰。
“一戰!”他豪邁無比地說道,滿頭黑髮飄揚,雙眼亮得發光。
“如你所願!”凌寒也是戰意如熾,徐修然修出了刀心,而且還達到了大成,正是他最好的對手,與對方一戰,他也可以圓潤自己的劍心。
戰戰戰!
兩人大戰,刀劍交鋒,碰撞出一道道波紋,向着四面八方幅射而去。
絕刀與惜生劍不斷地撞擊,兩者不但都是十階靈器,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在這二人的手中都是釋放出驚人的的威能。
妖蛇王都是不斷地點頭,不得不承認這兩人都是超級天才,讓他都是起了惜才之意,可惜的是,其中一個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地龍宗不是沒有這樣的天才,卻是死在了凌寒手裡,這也是他親自跑上一趟的主要原因,否則與紫月皇朝的戰事那麼吃緊,又怎麼抽得出他這樣的超級強者?
“奇怪,這小子怎麼可能學到天劍宗的絕學?”妖蛇王心中不解,玄元三式可不是普通的技法,乃是天劍宗的核心秘技之一,便是真傳弟子中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學到。
憑什麼一個外人卻是學到了呢?
但這並沒有關係,最終神界來人,將這一界的生靈煉製成一界丹,就是人人都學會了玄元三式又如何呢?
凌寒右手劍左手掌,覆地印不斷地拍出,金光閃動,殺傷力無比可怕。雷動九天加持之下,他的速度要比徐修然都是快出一線,逼得對方只能與他硬拼。
這徐修然自然糟重了!
凌寒可是體修,蠻力可怕,近戰之中,徐修然打出一擊,他至少可以打出十記,這是多麼巨大的差距?而且,他的體魄達到了破虛境級別,便是妖蛇王出手都要花上極大的手腳才能將之煉化死,更何況是徐修然了!
注意,不是打死,而是煉化死!
——十階珍金級別的體魄,還有誰能夠直接轟殺,只能以秘術滅殺凌寒的生機,要麼以劍心通明斬凌寒的靈魂,切開肉體真是想想而已。
從這個角度來看,徐修然與凌寒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凌寒用對手來磨礪劍心,在他看來這也是徐修然唯一的人生價值了。
徐修然絕招用盡,他確實很強,很強很強,絕對是破虛境之下的最強高手之一。可他的對手太變態了,天生就站在了不敗之地,任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只能收穫失敗的苦果。
當凌寒對於劍心的運用越來越熟練時,徐修然便開始落在了下風,然後越來越明顯,直到被壓制,揮出的十刀之中倒是有九刀在防守。
徐修然臉色難看,他已經極盡昇華了戰力,可還是不敵凌寒。更關鍵的是,對方還是化神境——雖然體術可怕,邁進了天人境,可體術從來都是用來輔助的,境界纔是王道啊!
他就算佔了半個大境界的優勢好了,這還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讓他豈能不心中鬱悶無比。
不能贏凌寒,就算等下妖蛇王斬了凌寒又如何,他已經留下了一個心結,這在衝擊破虛境的時候自然成了巨大的破綻,幾乎是不可能渡過天劫的。
“夠了。”妖蛇王開口道,原本還想讓徐修然打贏凌寒後再出手,讓對方得到突破的契機,結果卻反倒成全了凌寒。
——他自然可以感應到凌寒在劍心上的進步。
“我還沒有敗!”徐修然厲聲叫道,他絕不受失敗!
與凌寒幾次戰鬥中,他其實都小佔上風,若非太想要轟殺凌寒,他都不需要復甦絕刀,結果每次都告無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凌寒變得越來越強。
“哼!”妖蛇王直接出手,一把將徐修然抓住,封住了修爲之後,一拋丟到了戰艦上。他神情冷漠地看着凌寒,道:“自裁吧!”
“老妖蛇,你這是何來的自信?”凌寒傲然說道。
妖蛇王冷笑,道:“你不過擁有一座陣法,但撐死也就破虛八星的戰力,可你知道本座是什麼戰力?”
“不知道,反正沒到十五星。”凌寒老實不客氣地道。
你他瑪德還真敢說啊!
妖蛇王不由胸口一悶,他的戰力當然不可能達到十五星,否則當初又何懼那頭十五眼屍王?這小子還真是嘴硬!他忍不住出手,右手探出,手臂如蛇一般扭動着,向着凌寒抓了過去。
凌寒絲毫無懼,揮劍硬拼。
妖蛇王大怒,區區化神境的小輩,雖然體術達到了天人境,可要和破虛境硬拼卻不知道還差了多少年,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誰能辱破虛境?
殺!
妖蛇王的手掌一沉,化成了一座山峰,對着凌寒鎮了過去,他要一擊將凌寒拍成肉末。
毫無懸念,凌寒被一巴掌從天空中摁了下去,在一隻遮天巨掌的拍擊下落到了城外。轟隆隆,大地顫抖,城牆都在搖晃,如同發生了地震。
死了?
徐修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這個大敵怎麼會如此之傻,和破虛境、而且還是妖蛇王這樣的老牌破虛境扛正面,怎麼想也不是凌寒的作風。
妖蛇王則是擡了擡手,地面上那一隻足有幾百丈長的元力手掌則是煙消雲散。他剛流露出不屑之色,卻是立刻怔住了。
因爲在地面上,凌寒拍拍灰塵爬了起來,一邊伸伸手、踢踢腿,好像只是不小心摔了個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