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打你的人?”端木長風也是一愣,更有點不滿,既然不是,你丫幹嘛一進來就指着這人呢?
“不是!”郭定權也很鬱悶啊,你既然不是凌寒,幹嘛要坐在這裡呢?他看向金無極,道:“原本坐在這裡的人呢?”
金無極可不笨,立刻反應了過來,被凌寒坑了!
這小子得罪了這兩個人,剛好自己要他讓位,結果這小子趁機下套,把他給坑慘了。
該死的小畜牲!
“凌寒!”他大吼道,“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
凌寒?
端木長風一聽,頓時也在心中升起了殺機,這是一個讓他蒙受奇恥大辱的小輩!他這樣的老狐狸當然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和金無極都被凌寒耍了。
刷,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凌寒。
凌寒端坐,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也是毫不緊張,他喝了口酒,卻是不免懷念起上一世來,那時他喝的可都是最上等的美酒,絕不是這種所謂的“佳釀”可以比擬。
金無極暫時沒有與郭定權算帳的意思,再說了,對方有端木長風在,這可是涌泉境的強者,實力不知道超過了他多少倍。
他看向凌寒,雙手握拳,滿臉湯汁再加上撞擊時流出的鮮血,那模樣又是兇狠又是猙獰,簡直可以嚇壞小孩子。
“哦,你在耍我們!”金無相這時才反應過來,指着凌寒大叫。
“哈哈哈哈!”不少人忍不住大笑,果然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金無相真是草包一個,跟金無極簡直不像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端木長風森然說道,居然敢把他都算計了進去,這小輩絕對是活得不耐煩了。
見端木長風開口,金無極便閉上了嘴,顯然對方也跟凌寒不對付,而人家是涌泉境,地位遠在他之上,就算是報復……那也得排着隊來。
端木長風大步向着凌寒走去,眼神冷冽,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諸禾心和張未山一起過來,他也絕對不會饒過這個小輩。
郭定權緊緊跟隨,嘴角則是帶着冷笑,這小子連他的師父也敢坑,這下絕對死定了。
端木長風走得並不算快,但一腳踏下去,整個大廳都是微微一顫,顯示出了這位丹劍雙絕此時心中的盛怒,任戚永夜身爲四王子,此時也不敢開口相勸。
凌寒該怎麼辦?
他之前那一手確實玩得漂亮,同時坑了兩方的仇人,可無論是端木長風又或者是金家,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
衆人都是好奇,凌寒怎麼也不該是這樣的笨蛋啊。
劉雨桐立刻站了起來,護在了凌寒身前。
可她立刻被凌寒輕輕推開,只聽凌寒不緊不慢地道:“四風起、天雲亂,虎鶴雙形,造無極!”
吱!
端木長風立刻腳下一頓,整個人好像遭到了晴天霹靂,一副見鬼的模樣。但只是一瞬間之後,他立刻露出了激動之色,身體都開始發顫了。
這是蕩雲劍法第八式的口訣!
蕩雲劍法可是玄級中品武技,是他從一座古墓得到的秘藉中學到的,可惜因爲年代太過長久,最後兩式劍法的部份已經腐爛掉了,第八式只有一句口訣,還有一幅圖例,而第九式乾脆連名字都沒有。
他可以將諸禾心和張未山不放在眼裡,便是因爲蕩雲劍法!
三人的修爲都是涌泉三層,可因爲蕩雲劍法,便是諸禾心與張未山聯手也非他之敵。可也正是這套劍法的威力強大,他做夢都想得到剩下的兩式。
因此,凌寒念出了蕩雲劍法的口訣,讓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你、你知道?”端木長風顫聲說道。
“自然!”凌寒點了點頭。
“你會教我?”老傢伙滿臉的期盼。
凌寒一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端木長風想了不想,道:“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無論是什麼丹藥,又或者修煉資源,我都可以給你!”
嘶!
四周諸人都是摸不着頭腦,剛剛端木長風還恨不得將凌寒殺了,怎麼突然就態度大變了?這是在變戲法嗎?
“師父——”郭定權急了,這小子使得什麼邪法?
凌寒指了指金無極兄弟、又指了指郭定權,道:“這三個傢伙,我看着不順眼!”
“好!”端木長風這種老江湖自然知道凌寒是什麼意思,二話不說,一把拎起郭定權,一個飛掠已是來到了金家兄弟跟前,左手橫推,一股無可抵抗的大力涌力,金家兄弟頓時撲倒於地。
嘭嘭嘭嘭,端木長風拳打腳踢,盡情蹂躪着三人。
衆人都是目瞪口呆,僅僅只是說了幾句類似口訣的話,端木長風居然就成了凌寒的手下一般,叫他幹嘛就幹嘛?
他們都對凌寒升起了強烈的佩服,無論是郭定權還是金家兄弟,甚至端木長風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金家兄弟就鬱悶了,鬱悶到了骨子裡。
你說他們跟端木長風有什麼仇、什麼怨?之前還被老頭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那還可以說是誤會,被凌寒坑了,但這次呢?
可一位涌泉境強者出手,他們除了捱打還能怎麼樣?
戚永夜則是臉皮抽搐,自見到凌寒能夠把劉雨桐泡上,他就知道這傢伙很不一般,但牛逼到這個份上仍是讓他大吃一驚。
端木長風可不是涌泉境強者這麼簡單,他還是一位玄級下品丹師,在整個雨國都是小有名氣,便是靈海境強者見了他會客客氣氣。
可說得難聽點,他現在跟凌寒的手下有什麼區別,叫他幹嘛就幹嘛,哪有玄級丹師的尊嚴、涌泉境強者的骨氣?
但是,如果與凌寒交好關係的話,是不是可以將端木長風收爲己用?
大王子只是交結了郭定權就讓他無比被動,他要能夠招攬到端木長風的話……那他的地位將無比穩固,誰也無法阻止他繼承王位!
而當諸禾心和張未山姍姍來遲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端木長風像是發瘋似地在揍自己的徒弟和金家兄弟,而本該是他們施救的對象,凌寒卻是悠悠閒閒地坐着,一邊還在喝着酒品着菜。
這鬧得是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