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原則很簡單,你不來惹我,那我也不會來惹你,可你若是不開眼,那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你幾次三番招惹我,以爲我好欺負嗎?”他冷冷說道。
金無相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中午是他被抽飛的,現在也是他被扇了耳光,全是他在吃虧好不好?你丫居然還敢這麼說,天底下可真沒有道理了!
——當然,他是絕不會反省兩次都是他在挑釁在先。
“你現在儘管得意,等下我哥來了,有你好看的!”金無相厲聲說道,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定會給自己出氣。
啪!啪!啪!
凌寒連抽了他三四記耳光,絲毫沒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等着!”他拋下一句話,然後與劉雨桐、戚瞻臺一起進入了府邸。
“你這傢伙怎麼比我還能闖禍呢?”七郡主哀聲嘆氣,“這下可闖大禍了,那可是金家的小子,雖然不成器,但他的哥哥可是金無極啊!”
“我不是跟你說過金無極有多麼厲害,你卻還要惹他!”
“哎,我得趕緊通知師父,讓他給你收拾殘局,我纔不管理。”
凌寒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道:“若非你存心不良,沒有給我請帖,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什麼存心不良,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戚瞻臺連忙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個罪名她是打死也不能背下的,“人家只是忘了,忘了不行嗎?”
“劉姐姐,你說是不是?”她又向劉雨桐撒嬌道。
劉雨桐冷漠依然,讓戚瞻臺看得雙眼直冒光,只覺這位姐姐太有個性了。
三人來到主廳,這裡已經擺上了近百張桌子,但不是一般的那種圓臺,而是小長桌,最多隻能並排坐上兩人。這是一人一席,如果帶了同伴的話,那麼兩人一桌也不嫌窄。
這些桌子每五張一排,從裡到外,一直到主廳的門口處,顯然,位置越是靠裡,表明身份越高。現在這些桌子已經被佔得差多了,除了第一排還有一張空着外,剩下的空位就在十排以後了。
“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吧。”戚瞻臺說道,嘴角則是微微上勾,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給凌寒出了一個難題,倒要看看這個傢伙會坐在哪裡。
因爲靠前的地方只有一個位置了,但這可是第一排,只有最強的年輕一代纔有資格坐在那裡——凌寒的修爲顯然差太多了。
可凌寒若是乖乖去後面的位置坐下,這就代表他的心志不夠高,隨便就屈從了。
凌寒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點了點頭,想也沒想便向着第一排走去。
他雖然放下了前世的榮耀,可他依然擁有一顆強者的心。
既然第一排還有位置,那麼他自然只會坐在那裡。
戚瞻臺吐了吐舌頭,心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但她總算沒有玩過頭,立刻召來一名下人,讓他去天藥閣通知張未山,否則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
“嗯?”“咦?”“啊!”
看到凌寒大步向前,一排排已經就坐的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心中都是涌起同一個想法——這傢伙是誰呀,看樣子是要坐第一排了。
可第一排的五個位置,四張已經被人佔據,空着的一張其實也有主人了,只是還沒有來而已。
那是金無極的。
這傢伙是白癡嗎?連金無極的位置也敢搶?
“有意思!”第一排的四個人都是露出笑容,有的充滿了嘲諷,有的則是在嘴角勾起了笑容,倒要看看這小子是自大狂還是真有點實力。
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劉雨桐的身上,這少女真是太美了,雖然有些冷,可這也是一種氣質!而且,她好強!
難道,她纔是正主,前面那小子只不過是她的僕從?
嗯嗯嗯,這才合理。
我噗!
但四人差一點就噴了出來,因爲他們已經看到凌寒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而劉雨桐卻是坐在了側邊,如此一來,誰主誰從一目瞭然。
真是不可思議,如此冷豔絕美、又實力強大的女子,居然只能坐在這小子的下方,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定是哪家豪門的傳人,否則也不敢搶了金無極的位置。
“哈哈哈哈,讓各位久等了!”朗笑聲中,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大步從主廳的里門中走了出來,龍行虎步,有王者之風。
這不是實力上的王者,而是一種自信。
“參見四王子!”
衆人都是紛紛站了起來,主人出場,客人當然也給面子的。
四王子獨坐一桌,位置最靠裡,而他是面向門口,不像其他人都是面對牆壁。
“坐,大家都請坐!”四王子戚永夜目光一掃,發現第一排竟是出現了一張陌生面孔時,不由地心中一愣,這丫是誰呀,怎麼就把金無極的位置給搶了。
但他的目光很快就掃到了劉雨桐的身上,心中卻是掀起了不小的浪頭。
他也是虎陽學院的人,自然認得這位劉家的貴女,可她居然坐在了凌寒的下首,這這這這,你讓戚永夜如何能夠不大吃一驚?
可他畢竟是四王子,城府當然深厚,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只是目光在劉雨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這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因爲這很正常,她太美了,是個男人都會多看兩眼。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戚永夜露出笑容,自信從容,盡顯他的王者之氣,他指着第一排左首第一個人,“這位是李冬月李兄,石狼門門主的親傳弟子!李兄,好久不見,差不多要突破涌泉了吧?”
李冬月哈哈一笑,道:“四王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連你都沒有跨入涌泉境,我又怎麼有資格呢?”
“李兄真是太謙了!”戚永夜指向左首第二人,“這位是百里騰雲,百里門主的公子。”
百里騰雲非常年輕,差不多就十七十八的模樣,他有點酷酷的,只是用鼻子哼了下,算是打過了招呼。
戚永夜也不以爲忤,繼續介紹:“接下來這位是夏重光夏兄,來自扶陽鎮,年僅十八,並沒有參加上一屆的大元比武,但相信這一屆定會大放異彩。”
“這位是劉餘劉兄,與夏兄一樣,都是十八歲,本王子同樣看好劉兄的表現。”
“還有這位——”戚永夜的目光停在凌寒的身上,語聲一頓,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不過他並不尷尬,只是含笑看着凌寒,似乎在期待凌寒做一下自我介紹。
他也確實好奇,凌寒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可以讓劉家貴女在一邊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