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多的帝子卻還是傲然。
你再怎麼強,也只是一名化靈境。
教主碾壓化靈真君,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絕不會在凌寒的身上發生變化。
而這裡的話,大部份帝子都已經跨進了小乘境去,所以,何懼之有?
確實,你同階無敵,那又如何?
只有豐妙菱露出了笑容,之前她會擋在凌寒跟前,那是因爲凌寒正在悟道,不能被打擾,而在這個時候……需要她出頭嗎?
不過……那個女人居然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哼,等比賽結束就把她宰了,臭不要臉的!
底下諸人看着凌寒的目光便充滿了恐懼,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先秒殺盛海源和馬七揚,再震驚全場,然後就更恐怖了,直接以詭異的手法秒殺數十人。
殺神!
好多人都是不敢看凌寒,生怕與凌寒對上眼之後,引出了對方的殺意,將自己給秒了。
“凌寒,你沒事?”宋嵐則是驚喜地問。
凌寒抓抓腦袋:“我沒事啊,哪個傻缺說我有事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抓狂。
是啊,他們也想知道是哪個傻缺發出了這樣的假消息,這不是坑爹嗎?
——要是孔無恙死後有知,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高臺上,衆帝子皆是俯視着凌寒,如同高高在上的蒼天之主,等待着凡人的挑戰,但唯一的結果就是被輕易鎮壓。
“誰想當擂主,可以來挑戰。”一座擂臺上,有帝子沉聲喝道。
聲音滾滾,帶着無上威勢。
頓時,大部份人皆是沉默下來,帝子之威可是深入人心,這代表了最強的戰力。
凌寒則是負手而立,目光掃向一座座擂臺。
那些帝子皆是露出傲然之色,完全無懼。
凌寒只是一笑,卻並沒有上去挑戰。
太早了。
整整十天吶,他現在上去,一拳幹趴下一名帝子又如何,還是要等上十天,多無聊。
走了,找個地方睡覺。
“凌寒!”見凌寒轉身就走,宋嵐一愣之後,連忙跟了上去,她有太多的話想對凌寒講。
衆人都是豔羨,放着擂臺都不打,一對孤女寡女會幹什麼?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啊。
但也有人說風涼話,道:“呵呵,還是不敢匹敵帝子,所以跑了!”
應聲者寥寥,哪怕凌寒不敵教主級,可剛纔他已經完全證明了自己,依然是那個讓人驚豔甚至絕望的凌寒。
因爲有潛在的使者在,沒有哪個帝子去針對凌寒,反正大家都在城中,凌寒也跑不了。
一天、兩天,時間悄然而過,很快就到了第十天。
這一天的午夜一過,那擂臺戰就結束了,要進入下一階段的淘汰戰。
凌寒終於又來到了擂臺處,他和宋嵐聊了一會,這女人在九陽聖地解散之後便一個人找了個地方隱居,並沒有迴歸家族。
還好她在帝路上倒是得了許多機緣,成功衝上了化靈境。
打哪一個呢?
凌寒在擂臺上的十六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身形一躍,跳上了一座擂臺。
“哈哈,我以爲你要一直當縮頭烏龜哩。”擂臺上的帝子冷冷說道,他是赤虹帝族的裴名誠,屬於白銀一代,目前則已經衝上了二星教主。
在他看來,便是一星教主便能鎮壓一切化靈境,更何況他還是二星,甚至還是白銀一代。
凌寒搖搖頭:“出言不遜,一看你這個人就沒什麼教養。”
裴名誠不由一窒,這懟的他難受。
果然,此人嘴毒,傳言不虛。
他不再試圖在言語上打擊凌寒,因爲他有自知之明,這鬥嘴的結果極可能是自己被氣得七竅生煙。
武者看的又不是嘴炮能力,而是手上的功夫!
“殺!”
他衝向凌寒,不但要轟敗凌寒,甚至還要將之殺死。
——試問,誰會對凌寒的強大原因沒有興趣?
明明不是帝族,加入聖地也是很後來的事情,爲什麼可以強到連黃金一代亦是不敵?
誰會對這樣的秘密沒有興趣呢?
凌寒表情森然,如果裴名誠只是想要切磋一下,那他也不介意點到爲止,畢竟嘴毒那是習慣,並不代表他真得就會出手無情。
可裴名誠一出手就殺氣沸騰,擺明了要幹掉他,這讓凌寒如何能夠不生起殺機?
他只是揮出一拳。
明明這一拳平平無奇,卻又好像帶着某種魔力,勢不可擋!
嘭!
一拳下去,裴名誠頓時被生生轟飛,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這才重重地落了下來,摔在擂臺上,毀滅能量衝擊之下,替死符根本無法發揮作用,直接斃命。
嘶,這一拳太具有震撼效果了。
裴名誠可不是別人啊,不但是帝子,而且還是教主級。
天哪,教主級都不是凌寒的一拳之敵?
不止是臺下的觀衆,便是那臺上的一名名帝子皆是露出無法相信的表情,震驚得那叫一個雙眼暴突。
這是真的嗎?
唯一還神色如常的,便只有豐妙菱了,她與凌寒交過手,自然知道凌寒有多麼強大。
否則的話,凌寒又豈配做她的未來夫婿?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帝子都在顫抖,因爲這裡有四名黃金一代!
雖然他們也還是教主級,但不是八星就是九星,實力與二星、三星教主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出手,依然可以輕鬆鎮壓凌寒。
在無聲的震撼之中,擂臺戰終於結束。
該淘汰戰了。
十六人抽籤,決定八強戰的對手。
凌寒的運氣不錯,他抽到了一個白銀一代,雖然是二星教主,但有裴名誠的例子在前,相信沒有人相信這名帝子可以勝出。
果然,八強戰開始之後,那名帝子果斷認輸,沒有明知必輸還非要找死。
八強決出,除了四名黃金一代外,還有凌寒、豐妙菱以及兩名白銀一代。
再抽籤,這回凌寒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抽到了黃金一代。
帝子漢、關星漢,玄風帝族的黃金一代,八星教主!
戰鬥開始,關星漢毫不留情地出手,雙掌拍出,化成一個又一個墨色磨盤,向着凌寒碾壓而去。
磨盤上,道則密佈、神紋交織,散發着無盡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