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展顏一笑,道:“還真是謝謝了!”
那隆少洋洋得意,但一個念頭還沒有轉過來,卻只覺眼前一黑,嘭地一下,自己的臉就撞到了桌子上,巨大的衝擊力之下,整張桌子都是四分五裂,而臉上也是糊滿了湯汁。
“大膽!”四名僕從同時怒喝,紛紛向着凌寒抓了過去。
嘭嘭嘭嘭,凌寒瞬間打出四拳,那四個僕從頓時手捂胸口,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覺一口氣怎麼也回不過來,難受得無法形容。
“操,讓你們囂張!”季德容衝了上來,對着這四人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他被封印了修爲,因爲端菜慢了,而且天驕榜上的高手嘛,難免傲氣,結果便被那年輕人命人狠踹,若非有神臺境的元力淬鍊了身體,現在絕對是重傷了。
這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你讓他能不生怒嗎?水孤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他沒有季德容那麼衝動而已,更不屑與幾個僕從一般見識。
凌寒想了想,伸手一拂,解開了季、水二人身上的禁制,道:“看在你們這十天表現不錯的份上,賬就算清了。”
水孤城二人兀自有些不信,直感覺到體內洶涌的元力時,這才如夢方醒。他們都是萬分感慨,這十天元力被封,如普通人一般,讓他們品味到了不同的人生滋味,似乎在武道上都有了更深的體悟。
“王八蛋,居然敢傷本少?”隆少爬了起來,嘴角上還掛着一塊蘿蔔,滿臉湯水,充滿了憤怒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這種熟悉的腔調,我就能猜到,你有個很厲害的哥哥,又或者是老子吧。”凌寒笑道。
“錯了,我有一個無比厲害的姐姐!”隆少傲然說道。
啪,他又被凌寒一巴掌拍翻到了地上。
“真是學不乖的白癡!”凌寒搖了搖頭。
季德容看着那年輕人,兇相十足地道:“寒、寒少,將這小子交給季大、不,交給我解決怎麼樣?”他舔了一下嘴脣,雙眼生火。
這年輕人不過涌泉七層,而他居然被這樣的小人物虐了一回,此仇不報還是人嗎?相比之下,他反倒對凌寒很是服氣,對方的實力確實槓槓的,他打不過。
“你們敢!”隆少大聲叫道,“我姐姐可是諸旋兒!”
“咦!”
季德容和水孤城都是驚呼,諸旋兒啊,不但美冠北域,更有北域年輕一代第一人之勢,未來的成就可能不止於靈嬰境。
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諸旋兒,因爲她的影響力太大了,只要登高一呼,多少俊傑願意爲她赴湯蹈火?
嘭,隆少又被凌寒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叫什麼叫,賠錢!”凌寒惡狠狠地道。
“賠錢?賠什麼錢?”隆少顯得十分訝然,他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把我店裡的桌子撞壞了,不要賠錢?”凌寒惡狠狠地道。
“明明是你把我的頭撞到桌子上的!”隆少弱弱地道。
嘭地一下,得,他又撞到了地板上,生生砸出了一個窟窿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又把我家的地板撞壞了!”凌寒森然說道。
隆少只覺冤枉之極,明明是他在被揍,爲什麼還要受到指責?但連續被撞了幾下之後,他也算是認清楚了,凌寒比他還要囂張霸道,還要蠻不講理。
他這種人平時囂張,可最怕的就是被人兇過頭,現在幾次三番被凌寒蠻不講理地痛揍,終是讓他怕了。
“我賠!”他乖乖地道,“要賠多少?”
凌寒劈手就將他手上的空間戒指摘了過去,直接抹去了對方留下的神識,然後往裡面一掃,裡面居然有幾千的元晶,他不由一笑,道:“就這麼多吧,我也不嫌少了。”
“你簡直在搶劫!”隆少委屈地說道。
“嗯!”凌寒拿眼睛一瞪。
隆少連忙搖頭,道:“該!該!”
“你可以滾了。”凌寒隨手一甩,將隆少丟了出去,那四個僕從也是如此。
“走着瞧,我一定會回來的!”隆少在跑得遠遠之後,丟下了一句場面話,然後又拔腿狂奔。
凌寒不由大笑,二世祖就是二世祖,只會狐假虎威。
“凌寒,二十天後,天驕戰再見,我定不會輸你!”水孤城冷冷道。
凌寒聽說過天驕戰的規則,在這樣的戰鬥中不允許使用丹藥、靈器,以避免不公平的競爭。但靈寶閣會準備大量的兵器,全部由五階材料打造而成,雖然不是靈器,卻是堅固無比,足以支持得起神臺境的力量衝擊。
在水孤城想來,自己可以贏他是因爲魔生劍的關係,因此天驕戰時不允許動用靈器,他自然有了勝算。
凌寒懶得解釋,只是揮了揮手,到時候就讓虎妞蹂躪他就好了。
季德容也連忙撒腿就跑,被凌寒折磨了十天之後,他算是對凌寒充滿了忌憚,自然要與這個惡魔保持距離了。
……
隆少,大名諸隆星,確實是諸旋兒的弟弟,其實武道天份也不錯,只是和諸旋兒卻是相去甚遠,而且性格中也沒有對於武道的狂熱追求,因此只是吃喝玩樂,目前僅止涌泉七層的境界。
他哪肯吃下這麼大的悶虧,立刻跑去找人助拳,而第一選擇就是最近與他稱兄道弟,打得火熱的劉啓元。
來到聽雨樓,劉啓元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好酒好菜,還有美女歌伎相陪,給足了他面子。
“啓元哥,我今天被人欺負了。”喝了幾杯酒後,諸隆星就再也忍不住,向着劉啓元訴起了苦來。
“什麼,在這個極陽城內還有人敢欺負我劉啓元的兄弟?你說,是誰這麼大膽,我替你砍了他的狗頭!”劉啓元立刻拍着胸脯說道。
“多謝啓元哥!”諸隆星連忙道謝,“我打聽過了,那傢伙叫凌寒。”
噗!
劉啓元頓時一口酒噴了出來,直接糊了諸隆星一臉,讓諸隆星滿臉的不解,這好端端地你噴我一臉酒是幾個意思?
“咳!咳!咳!”劉啓元不斷地咳嗽,連忙喝茶壓驚,抱着萬一的希望道,“不會是忘不了的凌寒吧?”
“就是那傢伙!”
噗,劉啓元再噴一口,奇準,又糊了諸隆星一臉。
諸隆星:“……”
一萬隻草泥馬奔過,真是日了狗了,噴我一回就算了,跟你有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