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族真正的本部不在這個星宇之中,而是佛祖以無上手段開闢出了一個小空間,成爲佛族的聖地,被稱爲佛土。
佛土在哪,只知道是三十三天,其他一切資料都是空空如也,就好像戰神宮一樣神秘。
東南西北四大天域之中,皆有佛族的總部,負責將佛族教義推廣,培養信徒,億萬年以來,這推進得有條不紊,佛族的信徒確實是日益增多。
但是,佛土一向神秘,既然有了四大天域的代表,他們便一直沒有現身,好像佛土的存在只是傳說而已。
可現在,佛土來人了?
“哦?”凌寒很感興趣,“是誰?”
“一個叫釋永雲的傢伙,年紀輕輕的,但非常傲!”大黑狗說道。
凌寒淡淡一笑:“只要不影響我們,管他們那麼多。”
“也是,我們可是來騙修煉資源的,又不是給他們清理門戶的。”大黑狗點頭,也就沒有當回事。
他們沒有當回事,可沒過幾天,釋永雲帶來的火就燒到了他們身上。
這一天,凌寒等四個種子正集中在一起修煉,可一個不肅之客卻是出現了。
“哈哈,既然有我在,還需要挑選外人爲佛子?”
嗯?
凌寒四人都是睜開雙眼,向着那人看去。
這是一個年輕人,身着一件白色的僧衣,有一種出塵之氣。
“釋永雲。”大黑狗向凌寒和小青龍神識傳音道。
凌寒點點頭,看來,他們沒想惹事,可別人卻要惹到他們的頭上來。
“永雲,慎言!”釋長天淡淡道。
釋永雲則是哈哈大笑,掃了釋長天一眼,笑容漸收:“這有沒有慎不慎的?我從佛土來,根正苗紅,還沒有出生就虔誠地信奉佛祖,這些渣渣算什麼?”
“這是我們西天域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釋長天哼了一聲,但他明明是化靈境高手,卻對釋永雲這個真我境極爲忍耐。
佛土出身,天生就高人一等嗎?
釋永雲搖搖頭:“佛土雖然深居三十三天,但並不代表就不管事了,坐視你們這些分部將佛族引入歧途,發展得越來越差!”
“胡說八道!”釋長天終是忍不住,四大天域的佛族發展可說是蒸蒸日上,豈容這小子信口雌黃來污衊?
他奮然站起,怒視着釋永雲,化靈境的氣息流轉,讓他好像化身成了怒目金剛,充滿了威懾力。
釋永雲卻是完全不懼,他將手一揚,刷,只見一道光便向着釋長天射去。
這當然不可能是攻擊,任釋永雲再怎麼狂也不至於去主動攻擊化靈境,這是找死的行爲。
“此爲大雲菩薩的佛諭,你自己看看吧!”釋永雲說道,臉上帶着笑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釋長天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將佛諭展開一開,不由地臉色一黑。
這確實是大雲菩薩的令諭,言下對西天域佛子被殺一事十分不滿,認爲這是對於佛族極大的羞辱,讓西天域佛族儘快找出兇手,繩之以法。
另外,在繼任佛子的人選上,他強烈推薦釋永雲。
釋長天知道,這個釋永雲便是大雲菩薩的俗家親人,所以寫出這麼一道充滿偏袒的佛諭並不稀奇,但是,堂堂菩薩,居然還沒有斬斷七情?
西天域佛族當然也有菩薩,但從佛土出來的,卻是天生就高人一等,大雲菩薩的佛諭誰敢不放在心上?
“我也不爲難你,這無論是爭佛子,又或是他日與帝子相爭,說來說去,都說不過一個字:實力!”釋永雲傲然說道,“我今天,便以實力來服人!”
大黑狗湊了過來,道:“實力不是兩個字嗎?”
凌寒聳了聳肩:“腦子有問題吧。”
“嗯,大概這樣了。”大黑狗點頭。
“喂,你們不要揹着龍爺說悄悄話!”小青龍不滿了,抗議道。
釋永雲的目光掃了過來,露出一抹冷笑:“你們交頭接耳的,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不是有意見,是很不滿!”付全卻是頭一個站了起來。
“很好,我喜歡有異議的人。”釋永雲淡淡說道,“不過,待我鎮壓你之後,你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和不滿了。”
“好啊,聽你吹了這麼久,我也確實很期待,你到底有幾斤幾兩。”付全一點也不慫。
釋永雲雙手負於身後,向着付全走了過去。
“上天一戰!”付全道,在這裡開戰的話,餘波震盪,會造成很大的破壞。
“不需要這麼麻煩,三兩招的事情!”釋永雲腳下不停。
“好狂!”付全惱了,你這是有多麼看不起我?
他向着釋長天看了一眼,但釋長天卻什麼表示也沒有,好似默許縱容了一般。
佛土是佛族心中的聖地,這是一種先天上的優勢,而且釋永雲的身上帶着一位菩薩的佛諭,釋長天根本管不了,至少也得去請示一位菩薩。
“來吧!”釋永雲淡淡說道。
付全哼了一聲,躍身而出,向着釋永雲殺了過去。
他本就是一座聖地的道子,平時可是受盡了吹捧,哪裡受得了釋永雲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佛土出來的又如何,打到你服!
“哼,這種貨色也配競爭佛子,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釋永雲一掌拍出,化成一隻金色的巨掌,空氣中更有佛音禪唱,明明是在爲一己私利而戰,卻居然給人一種超度邪惡之感。
轟,一掌下去,付全頓時狂噴鮮血,踉蹌而退。
“不堪一擊。”釋永雲不屑地說道,“真要讓這樣的人當上佛子,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佛族無人嗎?”
付全只是咳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技不如人,說什麼都只是讓自己更加難堪。
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自己身爲聖地道子,打不過帝子也就算了,怎麼連佛族隨便跑出來的一個人都打不過呢?而且差距如此之大。
釋長天也是眉頭輕皺,四大天域的佛族雖然也稱佛族,但誰都知道,真正的傳承在佛土。
付全敗了,只能看另外三個了,希望至少可以對抗上幾下,不要輸得太難看,這樣他纔好去向菩薩請命,不然肯定只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接下來是誰?”釋永雲的目光在凌寒三人身上掃過,帶着強烈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