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火陽只是淡淡一笑,轟,他的身上突然騰起一股可怕無比的氣勢,威嚴得彷彿一位大帝。
這是帝血!
那真我境強者再無懷疑,只有帝族才能沸騰帝血,這是鐵一樣的實證。
他再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轉身就走。
金寧城毀了就毀了吧,只要族人無事便可。
傅火陽淡淡一笑,這在他看來,理所當然。
帝族辦事,誰敢擋?
“我說得沒錯吧。”傅火陽立於空中,生丹境可以虛踏於空,這凌空虛立,可以說是無比得裝逼。他繼續揮手轟擊,一掌掌拍落,四周的大地成片地陷落。
“還不出來?”他淡淡道,“你們還想讓多少人爲你們賠命?”
瑪瑪德。
凌寒和大黑狗都是在心中咒道,這個傅火陽也太沒有人性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皆是身形暴動,向着城外竄去。
饒是大黑狗腹黑、陰損,它也做不到眼看着這麼多無辜性命因爲自己而死。
“螻蟻畢竟是螻蟻。”傅火陽淡淡說道,在他看來,凌寒和大黑狗的這種“犧牲”精神簡直是愚不可及。
都只是螻蟻而已,死一千死一萬又如何?
不過出來正好,他對凌寒的鮮血很感興趣,這拿來煉藥應該效果卓著,修復他之前修煉奇功而留下的暗傷,從而開闢出一條坦蕩的大道,讓他登上武道巔峰。
他騰起身形,向着凌寒和大黑狗追去。
出身帝族,哪怕只是支脈,他也掌握了很高明的身法,再加上境界佔優,他的速度完全不比凌寒慢,任凌寒利用山間的地形如何擺脫,他總是跟得緊緊的。
“小寒子,這個牛皮糖怎地那麼難纏?”大黑狗傳音道。
凌寒皺了皺眉,真想一把火將傅火陽給燒死。
但一用天道火的話,那太容易將他與真身聯繫起來。因爲之前在白蓮秘境中,他以天道火對抗風繼行的秘寶,以他現在的熱度,那肯定被人研究透了。
所以,用了天道火,就意味着他這個假身份用不了了。
再用一個假身?
呵呵,就問天下,哪來這麼多能夠以鑄鼎修爲戰勝生丹的妖孽?
“我們遁地走。”凌寒說道,他向着地下擠,毀滅能量沸騰,輕易就將地面融開,形成了一條通道來。
轟!
上面傳來了轟擊聲,顯然傅火陽也發現了他們在從地下遁走,也開始轟開地面追擊來了。
凌寒不走直線,不斷地繞行,一個多小時之後,他終是甩脫了傅火陽。
能夠成功,當然是因爲他的速度並不比傅火陽差了多少,否則真要是普通的生丹對普通的鑄鼎,那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凌寒和大黑狗從土裡鑽了出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大湖邊上,便索性洗了一下,再生火烤起了食物來,填一下肚子。
“可惡啊,狗爺這輩子沒有這麼狼狽過。”大黟笱一邊吃,一邊則是氣憤憤地道。
凌寒倒是沒有動怒,他並非第一次被人追殺,只是這個傅火陽確實讓人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世人皆被他當作是螻蟻,這種心態着實噁心。
“必殺的名單上,此人算是掛上號了。”他淡淡說道。
“你小子倒是淡定。”大黑狗搖搖頭。
“那還能如何?”凌寒笑。
“找那個什麼周運,將他扁上一頓。”大黑狗說道,這是他們的原計劃,儘量找排名高的人幹架,提升知名度。
“好。”凌寒點點頭,反正他距離鑄鼎圓滿還差了些,暫時不可能突破生丹,那還是先把傅火陽的事情放到一邊,免得一想起來就破壞心情。
他們回到城中,剛去打探了一下週運的下落,卻是得知了一個讓他們噁心的消息。
原來,傅火陽居然發出懸賞,要抓捕凌寒和大黑狗,這傢伙倒也神通廣大,居然得知了凌寒和大黑狗的身份,指明要抓新近崛起的丁一和丁二。
他只要求活捉丁一,至於丁二的話,死活不限。
而獎勵是什麼?
就傅火陽的一個交情。
區區生丹境,他的交情值錢嗎?
值!
因爲他是帝族,只要和他扯上關係,那麼無論是誰想要對付自己的時候,就要想一想,這會不會激怒一個帝族,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好多勢力已是聞風而動,開始滿世界地尋找起凌寒和大黑狗來,其中不乏生丹境甚至真我境的。
“這也太肆意妄爲了吧?”大黑狗都是氣得哆嗦,“那傢伙把一座城都給毀了,結果不但沒有人去治他,反倒幫着他來追殺我們?”
“呃,嚴格地說,是追殺你,我嘛沒有生命之危。”凌寒糾正道,調節一下氣氛。
“真是氣死狗爺了。”大黑狗連連吐口水,“帝族真得很了不起?”
“很了不起。”凌寒點點頭,然後卻是一笑,“但那又如何,這個人……我殺定了!”
“小寒子,狗爺就喜歡你這種不屈不撓的性格。”大黑狗拍拍凌寒的肩,“加油,努力,狗爺會在後面替你默默打氣的。”
“滾!”
他們都是不敢大意,如今受害者反倒要遭全球追捕,想想也是讓人鬱悶加火大。
有星網的存在,這要打探到周運的消息並不難,一人一狗很快就上路出發,打算幹了這票之後就離開這個星體。
爲什麼不現在走?
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了,這打敗了周運再離去,等於是向傅火陽說,我並不怕你,而你,就是下一個。
一天之後,他們來到了廣雲城,據說周運便在這裡。
“嘿嘿,兩位請留步。”他們來到城門口,還沒有進入城門,便見一名中年男子迎了過來,“等你們很久了。”
凌寒和大黑狗面面相覷,他們居然被守株待兔了?
“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中年男子笑道,向着凌寒伸出了手,頓時,可怕的氣息沸騰,這赫然是一尊生丹圓滿的強者。
凌寒輕喝一聲,鼓起雙拳迎上。
嘭,兩人對轟一記,凌寒頓時身形踉蹌,向後退了一步,但餘力已經被唯一仙鼎化解得乾淨,他自然毫髮無傷。
“咦?”那中年男子明顯吃了一驚,沒想到一擊居然沒有建功。
他輕哼一聲,再次向着凌寒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