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殺到,雷霆之光齊轟,而妖猴拳也裹挾着毀滅能量而來。
“哈哈,真是勇氣可嘉!”青衫男子冷笑,他可是天鼎的修爲,任你再妖孽,區區築基又怎麼對抗?
他收起錦布,一棍橫掃。
凌寒張開瞳術,腳下一動,竟是從青衫男子的棍影中突破而至。
什麼!
青衫男子一驚,他這記橫掃可不是隨意而爲的,而是一種棍法,別看只是一棍掃過,但能量密佈,有若張開了大網。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能抓住那一絲破綻衝出來,這眼力也太高明瞭吧?
但現在哪有時間讓他感慨,他連忙棄棍,雙手化拳,向着凌寒迎擊過去。
所謂鞭長莫及,這時候便是棍長莫及,被人殺到近前,棍子反倒週轉不過來。
轟!
兩人的拳頭砸到一起,恐怖的力量碰撞,凌寒毫無懸念地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直接轟開了一個大洞,繼續向後飛。
直撞破了七面牆,凌寒這才摔倒在了地上,只覺渾身骨頭好像都是粉碎了,動彈不了一根手指。
但是,現在哪有時間讓他休息,連忙強行爬起,取出虛空獸皮披在身上,隱匿了身形,悄然離去。
咻,青衫男子已是衝了過來,他盯着凌寒摔倒的地方,但現在已經沒了凌寒的蹤跡。
不好,被他跑了!
他恨恨不已,也想亂轟一氣發泄,但駭然發現,拳頭上竟有一股力量在腐蝕着他。
這是什麼玩意?
他大驚,這能量雖然微弱,卻是無比得頑強,他已經以秘力去驅逐了,卻居然沒能去除乾淨,還在肆虐着他。
雖然破壞不是很大,卻如附骨之疽,煩不勝煩。
這小子到底掌握了多少秘術?
青衫男子的眼中全是貪婪,對方所祭出的法器,所用的拳術,包裹着神秘的高層次能量,若是盡爲他所得……那他又會強到何等地步?
“我一定會找出你!”
他發出信號,將南宮茜等人召集過來。
“人呢?”綠衣女子一到,立刻就質問道。
“讓他溜了。”青衫男子說道,“不過,他也被我打傷。”
“既然被師兄你打傷了,居然還能溜走?”黑衣勁裝男滿是懷疑地道。
話音落下,南宮茜三人紛紛將目光轉了過來。
青衫男子不由臉色一沉:“你們不相信我?”
“呵呵。”黑衣勁裝男冷笑一下,他十分懷疑,對方是不是將寶物私吞了,然後謊稱說凌寒溜走了。
青衫男子將天紋玉取了出來,道:“那築基小子以這件念力法器向我轟擊,我不得不閃躲,所以才被他溜了。你們也知道,那小子有隱藏蹤跡的辦法。”
這倒是。
另四人將信將疑,這聽起來合情合理,但事實如何,就只有這青衫男子知道了。
“南宮師妹,麻煩你去門口守住,你懂陣法,不至於讓那小子溜走。”青衫男子開始分配任務,“我們四人,兩兩一組,繼續尋找那小子。”
這分配還算合理,四人便紛紛點頭,姑且就相信了。
他們再次分頭行動,一定要把凌寒給找出來。
……
這裡屋舍連綿,凌寒隨便進了一間屋子,將房門關上,再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連忙取出丹藥服食。
在最後一擊中,他與青衫男子力拼,震得他斷了好幾根骨頭,臟器也受了重創,傷勢相當地嚴重,需要立刻療傷。
“我現在只能勉強匹敵人鼎,天鼎一擊就讓我受了重創。”凌寒搖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與天鼎的差距真是太大了,能夠脫身已經是幸運。
“天紋玉落在了對方手裡,我一定得拿回來。”凌寒喃喃說道。
問題是,怎麼拿?
“除非……我突破鑄鼎!”
凌寒取出之前在丹室得到的丹藥,一一打開之後,仔細辯別。
好多丹藥已經不成形了,化成了糊狀,粘在了瓶底,這藥效自然也流失了許多。
“這瓶,應該是幫助突破境界的,原始藥力應該足以助真我境突破,現在的話,應該只能幫助築基突破鑄鼎了。”
“這是提升修爲的,藥效也流失了太多,應該對我現在的境界剛剛好。”
“哼,我便在這裡突破鑄鼎,再找那五人算賬!”
凌寒可不是願意吃虧的主,這被南宮茜五人連連追殺,他又怎麼可能沒有火氣?
他從丹瓶中摳出一些藥糊,一口吞下,這是能夠提升修爲的藥。
只是一會,他就感覺腹中一片火熱,好像要燒起來似的。
轟,雄渾的能量在他的體內涌動,排山倒海一般。
“靠,失算,這藥力雖然削弱了,但仍然超過我目前的境界。”
“吃都已經吃了,只能硬扛了!”
凌寒呲牙,體內的能量太恐怖了,好像要將他擠爆了一般,他甚至感覺身體都膨脹了一圈。
這當然是錯覺,但也說明了他體內的能量有多麼驚人,讓他完全無法控制。
凌寒只能運轉古陽天經,拼命將這些能量轉化爲秘力,去壯大他的仙道基石。
啪、啪、啪,能量橫衝直撞,他的骨頭、臟器本來就受了重創,勉強才接上了骨、補上了缺,可被這麼一衝擊,頓時又破開了。
苦啊!
凌寒強忍着劇痛,就是拼命地吸收體內的能量,這隻有熬過了藥力,他才能去重新恢復傷勢。
半天之後,這藥力終告平穩。
凌寒呼呼地喘氣,額頭上有冷汗滾滾落下,與鮮血混在一起。
他真是少了半條命,現在整個人也如爛泥似的,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和肌肉了。
但是,他的修爲也前進了一大截,並沒有白白受罪。
“以這樣的方式快速提升修爲,代價是自己的生命啊!”凌寒感慨,藥力雖然渾厚,本身就蘊含着大量的能量,可能夠讓他的修爲如此突飛猛進,卻是一種破壞性的方式,絕對是在消耗他未來的壽元。
凌寒並不後悔,多活幾年、但活得窩囊又有什麼意思?
男人漢大丈夫,當快意恩仇、笑傲天下。
“這裡不能再留了。”凌寒喃喃說道,他都已經待了這麼久,那五人肯定會慢慢搜過來,需要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