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看臺上也響起了如同雷鳴般的歡呼聲。
“凌寒表現甚佳,朕心甚悅,封其爲赤都尉,於天武府任職。”看臺上傳來了一個宏亮無比的聲音,轟然浩蕩,正是青龍皇朝的當今皇帝孟永華。
凌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被封都尉,在官家任職,自然就有了堂爾皇之離開質子府的理由。
他拱了拱手,道:“謝陛下。”
“嗯?”看臺上,孟永華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邊上的唐磊連忙道:“陛下,玄北國原始未開化,國民見了皇帝都是行拱手禮。”
孟永華這才釋然,笑道:“果然是化外之民。”
“以後,玄北國便能沐浴在我朝的聖恩之下,必然會逐步開化,不會那麼原始落後。”唐磊笑道。
他知道唐嚴與凌寒交好,而凌寒也確實有值得交好的價值,所以纔會屢次替凌寒開脫。
“哈哈哈!”孟永華大笑,顯得十分開心。
看臺上,有人興奮大叫,但也有人失落無比,因爲他們在地下賭莊中都是押的王亞飛多少時間內可以獲勝,沒想到王亞飛不但沒有贏,反而敗得這麼悽慘,可說是被坑慘了。
還有葛霜,黑着一張臉,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本指望王亞飛殺死凌寒,給自己報仇,可誰想到王亞飛居然這麼不經打。
還什麼築基第一高手,簡直扯蛋。
而在皇室席中,孟陽成的臉色也是難看無比。
他自然認出了凌寒,當初爲了爭奪佛族機緣,他與凌寒大打出手,結果差點被殺,若非有幾個手下替他拼命苦擋,他早已經掛了——他當然不會承認其實是自己把幾個僕從的秘力吸乾的。
這個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跑來這裡?
他恨不得立刻下場去殺了凌寒,但這是什麼場所,而且凌寒還被孟永華親口封了官爵,他要是敢出手的話,那失去繼承人的資格還是小事,嚴重的話,甚至會被處死。
——以孟永華的喜怒無常,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只能忍,但是,既然讓他發現了凌寒,那接下來的日子他絕不會讓凌寒好受,直到……對方死爲止。
這場戰鬥結束了,但孟永華的壽宴自然沒有,接下來還有鑄鼎境的決戰,還有各國使團的活動,總之,至少要鬧到今晚凌晨的時候。
凌寒就沒事了,他回到了休息室。
很久之後,唐嚴纔過來找他。
“你這傢伙,原來武力值這麼高!”他在凌寒的胸口打了一拳,“不早點說,害我擔心了那麼久。”
凌寒哈哈一笑:“我可是一直說了,讓你不要擔心,你非要瞎操心。”
“得得得,是我的錯還不行嗎?”唐嚴笑道,他的心情也非常好,凌寒獲得了第一,還被御封了官職,這下宗人府還敢管着凌寒嗎?
“你明天就要走馬上任,要不要我送你?”他問道。
凌寒搖搖頭:“你這位小候爺也不是大閒人,就不事事麻煩你了。”
“行,回頭再找你喝茶去。”唐嚴點點頭,反正凌寒已經出了質子府,成了自由人,想聚還不簡單。
壽宴結束之後,凌寒回了質子府,剛進門呢,便見許多人向着他道賀起來。
原來,他被孟永華封官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帝都,哪怕這質子府也不例外。
牛逼啊,看看,大家都還在做着質子,可凌寒已經得到了當朝皇帝的御口親封,當上了官,差距大如天哪。
這樣的人一定要交好,不說別的,多幾天自由也好啊。
相反,柳薰雨幾人則是臉色難看,恨不得將凌寒生吞活剝了。
他們又豈能想到,連宗人府也阻擋不了凌寒的崛起。
現在他們就只能坐看凌寒變得越來越強,一個能夠煉製化基丹的丹道天才,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凌寒對着這幾人掃了一眼,根本不屑停留,他又怎麼會把這麼幾個人當作對手?
他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先修煉了一番,然後便昂然出門。
“凌大人!”門口的守衛自然不會阻攔,反而充滿諂媚地打起了招呼。
這個年輕人真是太了不得了,這纔多少天,就已經走出了質子府,未來說不定可以封候拜相。
凌寒淡淡一笑,大步離去。
在他的身後,柳薰雨、趙肖、韓冰、譚正傑四人都是目注着他,臉色冰寒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怎麼辦,難道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坐大嗎?”譚正傑不甘心地道。
“你有能耐,晚上去刺殺他,與他拼個同歸於盡。”韓冰說着風涼話,“你不是一直說要爲柳姐肝腦塗地,這正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嗎?”
譚正傑頓時臉一垮,一來他根本不想死,二來就算奮不顧身,那也完全不可能是凌寒的對手,只是送死罷了。
“都少說兩句。”柳薰雨不悅地道,“我一定會想辦法,絕不會讓他就這麼跑了!”
趙肖和韓冰互相看看,都是暗暗搖頭,凌寒現在已經擺明了不受控制,難道你又要去天武府陪睡嗎?
……
天武府是統管帝都安全的部門,而帝都很大很大,因此,天武府也設立了許多分部,各管轄一小塊區域。
凌寒被御封爲赤都尉,這只是一個八品小官職,連在天武府分部當個頭目也沒有資格。
他被分配到了大安區分部,分部頭目是一個七品都尉,名叫顏樂生,與凌寒見過之後,便任命他爲分部的一名隊長,但因爲之前並沒有隊長離職,所以凌寒現在這個隊長其實就是光桿司令,手底下一個人也沒有。
“龍裡弄發生了命案,交給你了。”顏樂生丟過來一份案卷。
這第一天上崗,就已經有任務了。
凌寒也沒有推辭,將案卷接過,直接就翻了起來。
“帝都發生命案,性質十分惡劣,我給你十天時間,不能抓到兇手的話,你就自己辭職吧!”顏樂生給凌寒立了一個死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