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唐嚴。”唐嚴沉聲說道。
“我還柳嚴呢!”守衛頂了一句,這是質子府,他是質子府的衛士,也就是朝廷的人,哪怕遇到一些小家族的少爺也敢喝斥,誰又敢動朝廷的人,想造反嗎?
啪!
一句話剛說完,那守衛就被拍了一巴掌,他一轉頭想要喝斥,但看到那人的模樣時,立刻一慫,媚笑道:“頭。”
打他的是守衛中的老大,也是唯一的築基,他滿臉都是笑容,好像要開花似的,理也不理自己的小弟,只是向着唐嚴陪笑:“小候爺,這傢伙剛當兵,鄉巴佬一個,沒什麼眼力,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什麼!
那名守衛不由大驚失色,“小候爺”?在帝都就只有一個小候爺,那就是唐家的麒麟子,唐嚴。
他不由瑟瑟發顫,唐嚴如果想要對付他的話,他連自己死的都不會知道。
唐嚴不動聲色,只是道:“我不可以進?”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守衛頭目連忙笑道,別說質子府了,就算是宗人府,估計這位小候爺都敢闖。
唐嚴拂了拂袖子,大步走進了質子府。
那守衛這才鬆了口氣,只覺背上全是冷汗。
小候爺的氣場真是嚇人,他暗暗說道。
只是這位主突然跑到質子府來,又是爲了什麼呢?
……
“凌寒!”
門外傳來了喝聲,凌寒剛修煉結束沒有多久,這麼多天下來,他也快要將築天基修到圓滿,第二塊仙道基礎比之第一塊已經差距不大,差不多再有十來天就能達至圓滿。
因此,他的心情不錯,他在築天基便能橫掃一切極基,那邁進築極基之後,能不能匹敵鑄鼎?
哪怕只是最弱的鑄鼎。
只是,這叫喝聲傳來,卻是讓凌寒的好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沒有僕從了,凌寒只能自己出去,他將門打開,只見柳薰雨、韓冰、趙肖三人正站在外面,一個個皆用冷然的目光看着他。
“幹嘛,這麼早就來看我了?”凌寒淡淡說道。
“這幾天不好過吧?”柳薰雨淺笑嫣然,“沒有僕從服侍,沒有修煉資源,沒有材料可以煉丹,這才叫真正的囚犯。”
凌寒一笑:“很清靜,不煩多慮。”
“打腫臉充胖子!”韓冰冷冷說道,“我們也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等你,你今天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乖乖聽話,要麼……我們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上一個天天揍你的戲碼!”
“知道你築基無敵,但是,在我們三個鑄鼎境的面前,你又算什麼?”趙肖同樣表情森冷。
“不說別的,我等的仙鼎一出,你連站着都是一種奢侈。”韓冰接口,他釋放出了自己的仙鼎,在頭頂浮現,然後放大,嗡,青銅色的仙鼎古老而又充滿了神聖感。
鑄鼎分爲三個小境界,分別是人鼎、地鼎和天鼎,很好區分,人鼎就是一隻鼎,地鼎是兩隻,天鼎則是三隻鼎。
但是,據說這並非鑄鼎的極限,就好像開竅境最低打開三十六個竅穴就能突破尋秘境,修出三鼎確實就可以去衝擊生丹了,但是,鑄鼎境還能修出四鼎、五鼎……甚至是九鼎。
自古以來能夠修出四鼎的就能稱爲天才,八鼎便是絕世天才,九鼎的話……呵呵,幾十萬年都未必可以出一個,這樣的人便擁有了成爲聖人的潛力。
韓冰這祭出的是一隻鼎,說明他只是站在了仙鼎的第一個臺階,人鼎境。
而且,他的鼎只有兩足,說明他在人鼎境也沒有修到圓滿——圓滿是三足。
仙鼎因何而來?
便是仙道基礎,所以仙鼎看上去是青銅色又或是白銀色、黃金色,都是與當初躍仙門後,形成的仙道基石直接相關。
青銅色的仙鼎,呵呵,這是最弱的仙鼎了。
可鑄鼎對築基,那不是絕對的碾壓嗎?
凌寒昂然而立,連衣角都沒有飄曳一下。
咦?
柳薰雨三人都是驚訝,這怎麼可能呢,仙鼎祭出,居然對築基毫無影響?
再弱的仙鼎那也是仙鼎啊,在仙道層次上碾壓了築基。
“有古怪!”趙肖說道,他眼神灼灼,充滿了貪婪。
他相信凌寒的身上一定藏着驚人的秘密,光是那星辰光幕就讓他眼紅不已,現在再加上凌寒不懼仙鼎壓制,越發地讓他相信,凌寒極可能得到了一名上古強者的傳承。
“不聽話……直接拿下!”他大步向着凌寒逼去,要第一時間將凌寒拿下,直接搜魂。
這涉及到讓自己強大的問題,他自然將柳薰雨丟到了一邊,將自己放到了第一位。
凌寒凜然,他還沒有邁進築極基,連匹敵最弱鑄鼎的資格都沒有——哪怕邁進了築極基,能不能匹敵鑄鼎那還得打過才知道。
難道要祭出天道火?
凌寒有些鬱悶,他的底牌也太高級了,動不動就能燒死尊者,難道就沒有剛好對付鑄鼎的嗎?
“哼,你想做什麼?”一聲冷笑傳了過來,帶着森然的寒意。
唐嚴!
凌寒一見,不由露出了笑容,很好,不用他揭開底牌了。
“你是什麼東西!”韓冰直接斥道。
柳薰雨也看了一眼,不由俏臉變色。
不同於韓冰和趙肖,她這個人八面玲瓏,更有極大的野心,所以青龍皇朝的那些重要繼承人、還有各個大家族的後代,她都是有所瞭解——哪怕沒有見過面,也肯定見過影像,不至於見上了面會不認得。
這是唐嚴啊,二世祖中頂兒尖兒的存在,出生時便被封候,這份殊容在青龍皇朝也是獨一份了。
“閉嘴!”柳薰雨連忙喝斥道,“這位是唐嚴小候爺,不得放肆!”
韓冰一聽,頓時心中一顫,他沒有見過唐嚴,但肯定聽說過帝都有這麼一號人物。
“對不起,小候爺。”他連忙擺出了謙卑的姿態。
唐嚴大步走了過來,突然一揚手,向着韓冰抽了過去。
出於本能,韓冰連忙偏頭而讓。
唐嚴一巴掌抽了個空,臉上露出森然之色,道:“你再敢躲試試?”
說罷,他又將手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