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中年男子殺了過來,再次伸手拍向凌寒,轟,這一次勁力中揚動着一道道金紋,有一種超越築基的氣息。
他是鑄鼎境。
雖然這裡壓制境界,鑄鼎來了,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是築基巔峰,可鑄鼎畢竟是鑄鼎,還是有一些些優勢的,比如他可以動用體內修出的仙鼎。
這氣息就是仙鼎在發威,形成了超越築基的氣息,可以有效地壓制築基。
要放在外界的話,這氣息一出,九成的築基就會完全失去戰力,這是生命層次的壓制,就好像豺狼遇到了老虎,便只有瑟瑟發顫的份。
這裡壓制境界,仙鼎的威勢便沒有那麼大了,但對於築基依然有一定的威懾力,至少也能削了築基兩三成的戰力。
這也是藍衣中年男子敢向凌寒出手的底氣所在。
凌寒點點頭:“你是牢籠中的囚犯吧?”
一邊說話,他一邊轟出拳頭回敬,氣息沉穩,毫不受仙鼎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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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築的仙道基石那是何等恐怖,連上天亦要發威抹去,又怎麼可能被區區仙鼎壓制?
可以說,聖人的氣息可以輕易將凌寒震死,可哪怕是大帝現身,凌寒也不可能屈服。
因爲他的仙基穩固無比,誰也休想動搖。
轟!
兩人再次對轟,依然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藍衣中年男子露出不解又震驚的表情,凌寒居然不受自己的仙鼎影響,戰力沒有減弱分毫?
太古怪了!
仙鼎對於人道基石的壓迫力最大,其次是天道基石,而若是極道基石的話,那影響就十分小了。
可再怎麼小也是有影響的,哪可能像凌寒那般,屁事都是沒有?
他強行壓下了震驚,淡淡道:“不錯,我出自囚籠,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渣渣,若非有陳風炎罩着你,憑你也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
“你身上帶着什麼秘寶吧,居然不受我仙鼎的壓迫!”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此話一出,古戰場中的人莫不露出一絲意動之色。
可以抵禦仙鼎壓迫的秘寶?那真是太實用了。
別說這裡,出去之後遇到鑄鼎境那也相當於多了一絲的逃命機會,因爲仙鼎一出,直接從生命本質上壓制,築基境可能就雙腿發軟,連逃命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凌寒自然不會說,這是因爲他的仙道基石以遠古仙門爲原型,連天亦要嫉之,當然牛逼了。
“送你上路!”他凜然說道,身形殺出,妖猴拳展開,拳頭包裹着天道火,一百零八重勁力疊加的頻率攻擊,這組合拳的威力有多麼恐怖?
轟,轟,轟,一拳拳,焚天滅地。
藍衣中年男子的優勢全在仙鼎之上,可境界壓制完全無效,他其實和普通的築極基巔峰也沒有什麼區別,在凌寒的強力壓制之下,他劣勢無限大。
險象環生之下,他無比後悔,早知如此的話,他怎麼也不會跳出來啊。
“後悔了?”凌寒淡淡道,“可惜,晚了!”
面對這樣的嘲諷,藍衣中年男子不由臉都紅了,可性命都是岌岌可危,他哪還顧得上尊嚴,連忙道:“住手!住手!我立刻歸降玄北國,你不能殺我!”
凌寒嗤笑:“可惜,我現在可不是玄北國外務府府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冒險者。誰想殺我,我就滅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他強勢攻伐,只是幾招而已,藍衣中年男子便被他轟殺成渣。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搖頭,想必那藍衣男就是死也是充滿了懊悔吧?如果在外界,他殺凌寒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可現在卻是反過來被凌寒轟殺。
秘境探險,就是這麼的危險,境界高也可能死在境界低的手裡。
凌寒向着四周的人掃了一眼,道:“還有誰想要我的項上人頭?”
衆人都是隻當沒有聽到,紛紛各幹各的事情,這要點頭的話等於和凌寒爲敵,那是萬萬不行的,可要搖頭的話,又等於是向凌寒低頭,他們又落不下這個面子,所以只能當作沒有聽到。
凌寒走在古戰場中,明明陽光耀眼,可因爲遍地白骨,卻是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他也看了下那些戰甲和兵器,搖搖頭,無不破破爛爛的,根本不堪再用。
繼續前進,凌寒想要看看這片古戰場的盡頭是什麼。
他加快腳步,卻是悶哼一聲,立刻停了下來。
凌寒低頭看,身上的衣物多了幾處破損,那是他剛剛加速之後,被空氣生生劃出來的。
空氣怎麼會擁有這麼可怕的破壞力?
凌寒行走着,暗暗體會,心中升起了明悟,不是空氣鋒銳,而是空氣中有一種殺氣,與之激烈摩擦的話,便會造成很大的破壞效果。
他張開星辰光幕,然後慢慢加速,但也只是發揮出一倍音速,他就達到了極限,空氣中好像有無數把看不見的刀鋒,一瞬間就把星辰光幕給撕開了。
凌寒放緩了一些速度,星辰光幕的消耗剛好和他的修復速度持續平,能夠始終保持着光幕的效果。
很快,太陽西沉,天色開始暗了下來。
這不知道是星空中的哪個角落,雖然看得到太陽,但月亮卻是不存在,因此,當太陽消失於地平線的時候,整個天地也是瞬間變成了一片黑暗,只有星星點綴着,散發着淡淡的光輝。
嗯?
凌寒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感應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但四周靜悄悄的,又哪有什麼異樣?
凌寒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打開瞳術,向着四周再次看去。
邁進仙途之後,他的瞳術也有了驚人的進步,可以看透虛妄,可以洞穿細微,立刻發現了不一樣的對方。
天地之間,有道道氣息升起,好像煙霧似的。
卡,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是凌寒全神貫注的話,極可能就沒有聽到,而即使聽到了,也可能直接忽略了過去。
但現在,他發動瞳術,向着那個方向看去。
驚人的一幕出現,一具殘骸正在緩緩爬起來,它都斷了一條腿,可還是用一把鏽刀撐着,靠着另一條獨腿站了起來,嗡,眼洞中跳起了兩團幽火。
呃,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