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斬到,凌寒隨意一彈指,叮地一下,只見那把刀便飛了出去。
出手的那名壯漢慘叫,他的虎口被生生崩裂,鮮血疾涌,奇痛鑽心。
凌寒毫不留情,一指再點,噗,竅穴中打出一道勁氣,沒入了那壯漢的眼睛中,頓時將他的腦子轟了個稀巴爛。
竅穴攻擊的威力稍弱,對付像劉華雲這樣的高手就只能起到擾亂的作用,但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一星天才,那壯漢也就比一般的的尋秘境稍微強大一點,連凌寒的竅穴攻擊都擋不住。
凌寒收回了手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附近卻是有不少人看到了這一幕,個個都是凜然。
來了一個狠人。
他們都不敢去挑釁凌寒,反正還沒有發現金雕十八爪在哪,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爭奪的時候。
再說了,有點實力的人也相信自己能夠挺進三十二強,也不可能在爭奪功法的時候太過拼命,這只是提前獲得了一張門票,並得到一門仙法而已,若是爲此送命的話,那就太冤了。
凌寒在山頭尋找着,但誰也不知道這金雕十八爪技法的載體是什麼樣子的。
刻在石板上?玉板上?還是畫在了紙上、布上?
所以,這尋找起來就有點困難了,需要睜大了眼睛,仔細地找。
不然的話,這裡早就擁擠了這麼多人,不是早早就被找到了嗎?
廝殺還在繼續,許多人都是想,既然還沒有找到仙術,那就先殺人吧,反正把人殺得差不多了,那也能保證自己進入三十二強。
凌寒沒有聖母心,並沒有出手阻止,既然自己跑來參加比賽,那就得有相應的覺悟,人家也沒有拿刀子逼着誰上山,所以現在只能生死自負。
叫喊聲沸反盈天,時不時就有人傳出慘叫,有人逃向山下,不是找個地方躲在起來,而是不玩了,要逃出山棄賽。
凌寒充耳不聞,他得快點找出仙術來,這樣他就有多一點的時間去研究。
“找到了!”有人突然叫道。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是看了過去。
只見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下,壓着一本只露出一角的書藉來。
這應該就是金雕十八爪了!
那發出叫聲的人滿臉的後悔之色,似是在懊悔自己爲什麼要叫出聲來,悶聲發財不是更好嗎?
“哈哈哈哈,這是我的!”一道人影如神龍似地飛掠過來,一掌便向着岩石拍去,要揮飛大石頭,取走下面的仙術。
“想得美!”有人出手攔截。
這時候敢出手搶奪仙術的,自然個個都是高手,普通人只能碰碰運氣,真到這樣的關鍵時刻,上去搶奪就是送死。
嘭!嘭!嘭!
激戰立刻展開,越來越多的高手加入了爭奪,但互相牽制之下,愣是沒有人可以把岩石拍飛,取得下面壓着的仙法。
凌寒並沒有上前,因爲他記得很清楚,之前他看過那裡,絕對沒有那本書藉的存在。
現在怎麼就突然變出來了?
真是那人“驚喜”之下失態了?
顯然不是。
凌寒在人羣捕捉着先前的那個人,很快,他就定位到了,這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之前還一臉的懊惱,現在卻是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嘴裡含着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地看着戲。
果然。
凌寒走了過去,在石頭上一靠,道:“一手挑起如此大戰,想來很有成就感吧?”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故意壓了一本書在岩石之下,誑騙其他人發現了仙術,引發了血戰。”凌寒說道。
這回,年輕人沒有否認,而是道:“怎麼樣,我的演技很好吧?”
演技是不咋的,只是對於人心的把握很好,瞬間就引發了戰鬥,否則細細想來的話,其實破綻還是挺多的。
凌寒實話實說:“演得有些浮誇,尤其是最後那懊惱的表現,太過了。”
“嗯嗯,下次我一定改進。”年輕人倒是挺謙虛的,連連點頭,然後伸出手,“我叫司馬槐,你呢?”
“殘夜。”凌寒也伸出手。
嘭!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趁着戰亂打碎了岩石,拿起了下面壓着的書藉。
他興奮之極,揮舞着書藉道:“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頓時,其他人的攻擊都是向着他砸去。
那人雖然不凡,但也架不住這麼多勁敵的圍攻,再加上興奮之極疏於防守,頓時被轟殺成渣。
他滿臉的無法接受,自己都已經得到了仙術,按理來說,太古宗的人應該出現接引自己纔是,怎麼會看着他被轟殺呢?
他勉強把手裡的書藉拿高一點,目光掃過,頓時一口氣沒能緩過來,掛了。
那上面赫然寫着七個字:“古詩三百首賞析”。
你妹的,被坑死了!
那人雙眼瞪得渾圓,流露着強烈的不甘,絕對的死不瞑目。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一個個都是氣得七竅生煙,他們居然被耍了!
刷,這些人同時扭頭,向着司馬槐看去。
司馬槐頓時演技爆表,他露出無比的恐懼之色,指着凌寒道:“各位大爺,我也是被逼的!就是他,他讓我把那本書壓在石頭下面,說是找到了仙術。”
他義憤填膺,擺出了受害者的模樣。
靠,還能這樣的?
凌寒訝然,他真是低估了司馬槐的表演慾啊,他有種感覺,司馬槐的實力極強,哪怕不能橫掃那些人,但殺出一條生路卻是很輕鬆的事情。
可他卻是即興發揮,把凌寒給坑了。
凌寒搖搖頭,這樣的奇葩還真是少見。
“是你?”衆人都是將目光盯在了凌寒身上,雖然仍有些懷疑,卻已經相信了七分,因爲凌寒若是與司馬槐沒有什麼關係的話,兩人爲什麼會站得那麼近呢?
他們二人擺明了都在看戲嘛。
可惡,太可惡了。
凌寒微微一笑:“我如果說與這件事情無關,你們也不會相信是不是?”
“他承認了,真得與我無關,我是被迫的。”司馬槐立刻叫道。
“閉嘴!”一名紅髮男子喝道,然後殺氣騰騰地道,“不如將兩個人都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