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非常幸運,在形成銘紋的時候與衆不同,遠超正常者。
這種銘紋,被稱爲特殊銘紋。
一般來說,一萬個極骨境突破的時候,頂多只有一個人會得到特殊銘紋,而且,特殊銘紋只會形成一個,接下來都是在第一個銘紋的基礎略有變化。
所以,第一個銘紋無重要。
可銘紋沒法選擇,自然而然形成,有人推測這與武者的天賦有關,天賦越高,越是有可能形成特殊銘紋。
不過也有例外的,有人明明是從五變、五骨突破的,卻是偏偏形成了特殊銘紋。
凌寒十分期待,自己形成的銘紋會不會是特殊的。
雖然這只是對於戰力略有影響,不可能從本質改變他的戰力,但他還是想要得到一道特殊銘紋,哪怕只是能夠提升一分戰力都是好的。
這個階段是要在體內的心、肝、脾、肺、腎刻下銘紋,一般來說,都會選擇將第一個銘紋放在心臟。
心藏神,爲君主之官,生之本,作用最是巨大。
心臟若是被打爆,人肯定完蛋了。
所以,九成九的人都會把第一道銘紋布在心臟之。
凌寒也不例外,心臟有力地跳動着,每一次鼓動都會噴涌出大量的血液,將能量輸送到全身各處,而隨着一道道銘紋的生成,心臟的跳動變得更加磅礴。
讓凌寒鬱悶的是,雖然一道又一道金色的紋路密佈在他的心臟,但事實,它們都是重合的,無論施加了多少道,銘紋本身都沒有什麼變化。
是一個簡單的“一”字。
靠,這樣子的話,別說特殊銘紋了,是普通銘紋都算不啊。
老天爺啊,你怎麼不多加一筆,變成一個“二”呢?
怎麼看,這都二到了極致。
可無論凌寒怎麼想的,這個銘紋卻始終沒有變化,一道道的光華嵌去,只是讓這個一字變得更加深沉。
轟隆隆,他的生命層次也在發生着劇變,一道道桎梏被打碎,如同雷動,而凌寒也在不斷地啃着生命寶果,畢竟是大境界的跨越,需要的生命能多得驚人。
還是如他所料,哪怕是大境界的跨越還是不突破七骨的消耗,凌寒只是吃了七顆生命寶果,而且還是開竅境層次的,他的這次突破緩和了下來。
這一旦緩和下來,便意味着距離結束不遠了。
果然,又是半個小時之後,凌寒的體內變得一片風平浪靜了。
凌寒內視自身,臉色不由無古怪。
他的銘紋,還是無簡單的一個“一”字。
人家的銘紋都是無複雜,一眼根本看不清楚,至少有幾萬道紋路,可凌寒呢?
一,簡單到爆。
唉。
凌寒嘆了口氣,其實他烙下的紋路至少百萬道,可全部都是重合在了一起,這有什麼辦法呢?
他站了起來,好歹也是銘紋境了,現在的話,他可以真正橫掃開竅境了。
先放下這個讓他鬱悶的銘紋,凌寒決定去試試他現在的戰力,雖然他知道肯定很強,但怎麼也得清楚極限在哪,下手時也能有個輕重。
“阿爹!”奶娃們紛紛撲了過來,凌寒不由露出笑容,張開雙臂讓奶娃們都是掛了來。
“咦,阿爹你的銘紋好怪!”二娃盯着凌寒看了一陣後說道。
小丫頭可以看到他的銘紋。
凌寒嘆了口氣,道:“有多怪?”
“阿爹,你知道普通銘紋和特殊銘紋是怎麼劃分的嗎?”二娃問道。
凌寒搖頭,他又沒有老師,指點他這個是什麼東西,那個又有什麼意義,只是知道應該怎麼做。
大娃插口,道:“其實這非常簡單,看銘紋的結構,道數越多,威力越大。”
“阿爹的銘紋是一橫。”二娃道。
“啊!”衆娃都是一愣,這這這,這銘紋未免也太弱了吧?
簡直,弱爆了。
“這是返璞歸真!”三娃很肯定地道,她一直對凌寒最有信心了。
凌寒則是一怔,銘紋的威力是看組成的紋路數量?那麼他這個“一”可是足足重合了百萬道,只是全部堆到了一起,看去和只有一道似的。
那麼,他這銘紋到底是強還是弱啊?
嘭!
一聲重響,凌寒不用去看知道了,一定是大門又被打破了。
這多災多難的門啊,招惹誰惹了,這已經是第幾次被人打破了?
凌寒放下奶娃們,向着大門行去,而衆奶娃則是跟在了後面。
來到庭院之後,便能看到外面站着十幾名年輕男女,大部份凌寒都見過打劫過一次,自然眼熟了。
“凌寒,你以爲這裡有陣法削弱強者的修爲,可以高枕無憂嗎?”白宏纔開口,滿臉的不屑之色,只要沒有境界壓制,他要鎮壓一個極骨境跟玩兒似的。
凌寒一笑:“好了傷疤忘了痛?”
“你”白宏才頓時臉色潮紅,被凌寒一拳轟敗實是他的恥大辱,算這是因爲他的境界被壓制了,可外人只會說他這個開竅境連極骨都是不如。
“想要報仇?”凌寒笑道。
“不錯!”白宏才傲然說道,大步走進了大門。
這麼有把握?
凌寒發動陣法,可白宏才的身卻是有銀色的光芒綻放,好像一個保護盾,將陣法之威排斥在外。
“哈哈,這是費大人親手製作的靈符,豈是你佈下的陣法可以壓制的?”白宏才冷笑道,“凌寒,你好大的膽子,今天便讓你知道好歹!”
他大步走了過來,轟,開竅境的氣勢涌動,無霸道。
這次,外面不但有汪宇一行人,還有許多帝都的人,好像是事先收到了消息。
顯然,這次可不止是汪宇他們的行動,極可能是得到費永思支持的,目的爲何?向陳風炎出招,看對方怎麼接。
帝都的人都知道,凌寒極得當今聖皇的厚愛,甚至超過了他的兒子,要是凌寒被辱,陳風炎若是還無反應,那證明他心虛了,不敢匹敵鑄鼎境。
而只是汪宇這些小輩出現,卻又給費永思留下了後路,之前陣靈代陳風炎發話,讓仙途強者要守規矩,因此,哪怕陳風炎的實力強得不可思議,他們也有理由可以推託。
見白宏纔不懼陣法壓制,外面的人都是露出了擔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