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崔長運恢復了銘紋境的修爲,凌寒也有把握將其轟殺,但需要用幾招就不一定了。
——崔長運確實有點實力,不容小覷。
但是,凌寒不想打得這麼纏綿,兩次都是輕易摁着對方的腦袋吃土,這次他要立帝國之威,那必須得贏得漂亮、乾淨。
所以,天紋玉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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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註定念力,天紋玉的份量立刻急速減輕。
九千斤、八千斤、七千斤……
“凌寒,準備後悔吧!”崔長運冷冷說道,身形殺出,轟,氣息沸騰,體內心肝臟等刻畫了符紋的器官齊齊發光,給他的肉身注入了可怕的力量。
“霸天拳!”
他狠狠地揮出一拳,溝通了高層次能量,在拳頭上凝起了一大片黑光,對着凌寒砸了過去。
一拳而已,卻如同一口鐵鍋,巨大得驚人。
衆人都是嘶聲,此人也太可怕了,怎麼能夠引動如此恐怖的高層次能量?
凌寒也有點吃驚,這個崔長運手裡必然握有相當高明的靈圖,否則不可能引動這麼強大的高層次能量。
這不足以將他嚇到,但若是兩人交手的話,凌寒一時半會之間確實難以將他鎮壓,再加上崔長運肯定掌握了許多古老秘術,也許會十分難纏。
畢竟,凌寒現在沒有力量上的碾壓優勢,那雙方就要拼技法和戰鬥經驗了。
轟,崔長運殺到,雙拳怒擊,背後的氣息升騰,化成了一尊神像,有十丈高,怒目圓睜,產生了可怕的壓迫力。
凌寒卻毫不在意,他在換血境可是達到了七變,人家六變便是血氣凝帝,意思是煞氣如同一尊帝王般可怕,而到了七變之後,這煞氣又可怕到了何等地步?
只有他威懾別人的份,別人又怎麼駭到了他?
凌寒淡淡一笑,右手一揚,天紋玉已是打了出去。
加速,從六倍音速開始,迅速攀上七倍、八倍、九倍音速,然後念力撤去,瞬間就從三斤重變成了萬斤級別。
這簡直恐怖無邊,保證開竅境生受這一擊也只有死的份,也許尋秘境強者都是不敢直攖。
可惜,就這麼一塊,砸一次不但要考慮怎麼收回來,還得以念力壓縮十秒,不然的話,凌寒真得敢和尋秘境叫板。
不過,崔長運只是銘紋境而已。
啪,天紋玉打出,瞬間就打到了崔長運的胸口,然後便見崔長運整個人都震爆了,僅僅只剩下兩隻腳,還在啪答啪答地往前走,讓人瘮得慌。
全場、死寂。
這誰能想到?
崔長運已經發揮出了銘紋境的實力,更是溝動了那麼恐怖的高層次能量,而且動用的拳法也是十分可怕,這一拳下去,本該威力無窮。
就算凌寒狼狽而逃,不敢攖其鋒芒,衆人也會覺得是理所當然。
可凌寒只是丟出了一塊石頭,就把崔長運給砸死了。
砸死了……砸死了……砸死了……
堂堂銘紋境高手,居然被一塊石頭給砸死了?
不但砸死了,而且還砸得整個人都爆炸了,只剩下了兩隻腳?
嘶,太恐怖了!
這絕對不是崔長運不夠強大,而是凌寒太可怕了。
瑪德,這傢伙比當初的洪天步還要強大,至少當初只是傳說洪天步可以在極骨境勝銘紋境,但哪有擡手之間就轟殺的道理。
凌寒大步而行,走向天紋玉撞落的地方。
有人一矮身,將之揀了起來,只見石頭上乾淨無比,不染一點血跡。
“還來。”凌寒淡淡說道。
巧得是,這揀到天紋玉的人正是古項明。
這傢伙糾結無比,因爲他可是拿着天紋玉,知道這東西有多麼沉重,難怪一擊之下可以轟殺銘紋境。
問題是,凌寒得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將萬斤重的東西以那麼高的速度擲出?
“敢!”一個冰冷的聲音喝道,只見崔蕭蕭已是走了過來,“大膽賊子,竟敢仗着法器殺我弟弟,我要你血債血償!”
說完,她化作一朵雲彩似的,騰空而起,向着凌寒落去。
她眼力不凡,知道凌寒可以一擊轟殺崔長運便是因爲那塊古怪的石頭,所以,她悍然無懼地殺了出來。
這次崔長運挑戰凌寒,乃是出於他們的父親授意,便是要打擊帝都人的士氣,爲紫虹宗造勢。
萬萬沒有想到,崔長運居然被凌寒三次一招打敗,不但沒有漲了紫虹宗的氣勢,反而大大地丟臉。
所以,她現在必須挺身而出。
她第一時間沸騰血氣,力量暴漲,溝通高層次能量,纖掌上立刻纏繞上黑色的能量,竟是比崔長運還要碩大,身上的氣息凝成了一把劍,率先向着凌寒射了過去。
氣息無視空間,幾乎瞬間即達。
頓時,凌寒感覺腦海中微微一痛,這氣息如劍,要割裂他的識海。
嗯?
凌寒訝然,這是對於煞氣的運用,嗯,還融入了念力,所以對識海擁有強大的破壞力。
原來還能這麼玩的?
他露出笑容,要說煞氣的話,他在換血境可是修到了七變,誰能與他相比?
凌寒只是將念頭一轉,便將崔蕭蕭襲來的煞氣劍崩碎,然後以煞氣反擊,嗡,一道血氣人影從他的識海中撲出,向着崔蕭蕭撲去。
什麼!
崔蕭蕭微張着小嘴,無聲地訴說着心中的驚訝,自己的精神攻擊不但沒有傷到對方,反而引發了對方激烈的反擊?
煞氣衝擊太快了,崔蕭蕭哪怕是銘紋境也躲不過去,頓時,這道血色人影就撲進了她的識海之中。
轟,崔蕭蕭只覺識海一震,然後便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她連忙一凜,回過神來。
這可是在戰鬥之中,她怎麼可以失神呢?
然而,一隻鐵拳已是向她轟了過來。
躲閃已是不及,她勉強伸掌一格,嘭,拳力涌過,她頓時踉蹌而退,倉促之間她無法凝聚全力,哪怕沸騰了血氣居然也是不敵。
崔蕭蕭只覺臉上熱辣辣的,好像還有血液在流下來。
她不由又驚又駭,女人最注重的就是容貌,現在臉上有血,花容月貌是不是被毀了?
“你該死!”她尖叫道,滿頭黑髮都是倒豎起來,比剛纔崔長運被殺時還要憤怒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