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也是一嘆,但立刻收拾起了心情,叫了一輛車,行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是來到了地方。
碧霄公主雖然是降國公主,但血赤羅乃是尋秘境強者,誰敢不給他面子,安排差的地方給他們住?
當然了,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其實碧霄公主也是尋秘境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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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巨大的府邸,原本屬於一名高官,老死之後,這地方就空了出來。
凌寒走到門口,將請帖遞了過去,守衛看了一下之後,便恭敬地請他進去。
這可不是丹師總會之類的,只要驗證指紋就行,自家的府第沒有這種設備,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進行驗證。
凌寒進去,穿過前廳,來到了宴會廳。
這裡擺滿了桌子和椅子,現在已經坐了不少人了,有人族也有妖族。
桌子上放滿了食物,還有美酒。
凌寒也不客氣,找了張沒人的桌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給自己倒了杯酒,開始吃了起來。
他可不止是自己吃,還會塞東西進養元葫蘆,讓六個娃一起吃,六娃則是坐在了他的邊上,同樣吃得不亦樂乎。
別看那七個都是奶娃,但除了七娃吃一會睡一會,其他人莫不是大胃口,不但比成年人還能吃,而且比之凌寒亦不遜色。
所以,一桌子菜哪經得起這幾個大胃王的摧殘,很快就被消滅得乾淨。
咦,還沒有三成飽呢。
凌寒左右張望一下,然後重新挑了一張桌子坐下,繼續吃了起來。
一開始當然沒有人注意,可凌寒畢竟也頂着兩個宗師的稱號,自然會有人想要與他認識、套上交情。
丹師、陣師,哪一個不是超強輔助?
只是別人還沒有湊上來,就看到他狼吞虎嚥的模樣。
你丫的,餓死鬼投胎啊。
能夠收到邀請的,肯定個個都是身份不凡的,自然也是要面子的,現在凌寒好像幾天沒吃的乞丐,誰好意思湊上去?
太丟人了。
“凌寒,凌大師!”只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凌寒擡頭一看,是殷繡晶這個小妖精。
殷妖精依然魅力無窮,但是現在有妖族公主出場,她的光環自然就黯淡了許多。
凌寒擡頭看了過去,道:“殷姑娘。”
六娃頓時露出警惕之色,這又是一個想要當她們阿孃的人嗎?
長得太不好看了!
六娃在心中做着評價,她挑剔着:眼睛太嫵媚了,嘴脣太薄了,太大了,嘖,像兩隻球似的,醜死了!
殷繡晶嘻嘻一笑,走到凌寒身邊,順勢坐了下去,但坐下一半的時候,她卻是臉色一變。
咦,椅子呢?
還好她是極骨境,扎馬步自然是小意思,沒有椅子也“坐”得很穩。
凌寒看了六娃一眼,雖然他看不到人,但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六娃乾的,將人的椅子都給挪走了。
六娃捂嘴笑,想要做她們的阿孃,不可能啦!
殷繡晶不動聲色,又拿過來一張椅子,這次用手扶着,緩緩地坐了下去。
當屁股沾到椅子上時,她終是放下心來,可當雙腿收力、屁股沉下去的時候,卻只聽啪地一聲,這隻椅子居然暴裂了。
聲音很大,一瞬間,很多人都是看了過來。
殷繡晶尷尬無比,在衆人看來,肯定是她一屁股坐下去太用力了,將椅子都給震壞了。
這嚴重影響了她的形象。
羞!
殷繡晶轉身就跑,出了大門之後,立刻就沒了影子。
凌寒訝然,這個殷繡晶號稱妖女,連軒轅定國等二世祖都是視爲洪水猛獸,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六娃給收拾了。
“嘻嘻。”六娃一笑,繼續吃了起來。
凌寒也是一笑,他對殷繡晶可一點想法也沒有,嚇走這個小妖精也好,省得再來煩他。
過了一會,軒轅定國到了,他就沒有那纔多的忌諱,反正早就和凌寒綁在了一條戰船上。
“你到的好早。”他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點提防都沒有,還好六娃沒有整蠱他。
凌寒一笑:“有好吃好喝的,幹嘛不早點來?”
“不是爲了妖族公主吧?”軒轅定國拿肘子拱了一下凌寒,打趣之意明顯。
凌寒對他呵呵一笑,沒做理會。
“不過,你還真敢來?”軒轅定國向着四周看了看,“現在妖族的眼睛都盯着你和洪天步,迫不及待想要將你打倒,你倒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妖族的宴會上。”
凌寒搖搖頭:“這是我們的帝都,我還要繞着妖族走?”
“話不能這麼說”軒轅定國剛想再勸,卻是戛然而止,因爲已經有妖族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一共四人,長着明顯的毛茸茸腦袋,一看就不是人族。
“凌寒?”一名妖族俯視着凌寒,道,“我乃豹族豹太公,你敢不敢與我決鬥?”
凌寒好整以暇,道:“我爲什麼要和你決鬥?”
“你不敢嗎?”豹太公冷笑道。
“不敢就向豹哥磕一個頭,然後向所有人承認,同階一戰,你根本不如妖族!”另一名妖族說道。
“呵呵,先把你收拾了,接下來就要輪到洪天步了。”第三名妖族道,“人族除了聖皇陛下,其他都是渣渣,根本無法與我們妖族比!”
豹太公的臉上兀自有不服之色,因爲妖族在生命層次上佔優,全面碾壓人族,而陳風炎之所以可以贏妖皇,是因爲他的修爲太高,並非妖皇在天賦上不如。
因此,妖族只是暫時屈服於人族,只要妖皇在修爲上超過陳風炎,不,只要境界持平就行了,到時候,就是妖族吹響反攻號角之日。
現在,就先讓他來踏平人族所謂的妖孽吧。
凌寒搖搖頭,放下了筷子,道:“想要挑戰我,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拿出賭注來。”
“賭、賭注?”三個妖族都是訝然,在妖族之中,挑戰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不敢應戰者那是懦夫,怎麼還需要什麼賭注?
“當然了,你們四皇子和我約戰的時候,可是押了不少寶果。”凌寒埋頭繼續吃了起來,一邊含糊地道,“你們手裡又有什麼?沒有足夠的賭注,我可是不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