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下注?
凌寒恍然,光是開個地下鬥場,收收門票,賺是能賺一點,但大部份都應該用在打點軍隊上了,只有開賭,做莊的才能賺得盆滿鉢溢。
——這選手都是鬥場方面安排的,想要作弊還不簡單?
凌寒笑道:“這裡面應該也有你們軒轅家的股份吧?”
“嘿嘿,是二哥出的面,父親應該知道,只是從來沒有過問,權當不知了。”軒轅定國笑道,他現在有了改進版的丹方,等於是在印錢,不要太財大氣粗,也看不上這個鬥場了。
兩名新的選手入場,這次卻是換血境了,並沒有立刻開戰,而是讓衆人有下注的時間。
這下注的選項也是五分八門,比如,戰鬥會在幾分鐘之內結束,辛四會不會被擊中腹部,馬九的腳會不會受傷,絕不僅是雙方誰輸誰贏。
這種奇奇怪怪的押注方式賠率很高,但想要壓中的可能性也很低,正是如此,鬥場方面才能賺錢,利用賭客想要一注暴富的心理。
凌寒不差錢,自然不會押注,他現在戴了一張面具,做爲帝都學員的學生,他這下場參與打鬥要被人捅出去的話,這樂子就大了。
因爲凌寒擁有極骨境的戰力,他的戰鬥也會放在最後壓軸。
馬九與辛四的戰鬥非常激烈,這裡的選手都只會用姓氏作爲代號,比如馬一,以後再來一個姓馬的便叫馬二,依此類推。
就在這時,只見又有一行人進來,爲首的乃是一名將近三十歲的男子,一身錦衣,傲氣凌人。
不過,他身後幾人好像是貴客似的,他雖然先進來,但一走進來後就十分殷勤地給後面那些人讓路。
“秦正初!”軒轅定國一見,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甚至咬牙切齒。
“金剛大帥的後人?”凌寒問道。
“嗯,金剛大帥的第十九子,囂張得厲害。”軒轅定國說道,顯得極是不屑,“金剛大帥那麼多的子嗣之中,就數此人最是不堪。”
凌寒一笑,道:“有舊怨?”
“嗯,還不淺。”軒轅定國哼了一聲。
兩人別看年紀都不大,卻莫不是四大帥的兒子,平時受盡了恩寵,彼此自然不可能服氣,很容易就起了衝突。
“那幾人是誰?”凌寒看向秦正初身後的那些人,莫不用斗篷罩着頭,只能看出身高驚人,但完全看不到模樣。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都是來參加比斗的,可如果只是選手的話,秦正初會對他們這麼客氣嗎?
幾人找位置坐下,巧得是,距離凌寒和軒轅定國很近。
“軒轅定國,怎麼你也在這裡?”秦正初拿眼睛斜瞥着軒轅定國,顯然他是發現了對方之後,才特意找了這邊的位置。
“你來得,我便來不得嗎?笑話!”軒轅定國冷冷說道。
這兩人果然是冤家對頭,一見上面就開始互懟。
“咦,這是你新的相好?”秦正初掃了凌寒一眼,語帶輕蔑,直接潑起了髒水來。
“秦正初,你這張嘴可真是賤!”軒轅定國哼道。
“哈哈哈哈,那邊的兔子爺——”秦正初衝着凌寒說道,“來,爺給你一百萬,你立刻甩了這傢伙。”
凌寒向着秦正初看去,軒轅定國沒有說錯,這人還真是一張賤嘴,若非金剛大帥的關係,他恐怕早被人砍死幾百次了。
你不來招惹自己倒也算了,他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別說秦正初了,就是他老子也是凌寒要幹翻的對象,既然答應了牛華清,他肯定會與金剛大帥一戰的。
“道歉!”凌寒盯着秦正初,冷然說道。
“喲,軒轅,你這個新相好脾氣很大嘛!”秦正初完全不在意,繼續調侃着,給自己瘋狂地拉仇恨。
凌寒心念一動,血氣暴動,化成一頭巨大的銀色妖猴,向着秦正初撲擊而去。
秦正初又怎麼會料到凌寒會突然出手?再說了,氣勢壓迫幾乎可以無視距離,瞬間即至,讓秦正初一點準備也沒有,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
煞氣衝擊,這是換血境特有的能力,雖然傷人效果不是很強,卻可以讓人四肢發軟,甚至直接趴到了地上。
秦正初畢竟是金剛大帥的兒子,再怎麼不屑也是有點實力的,五變的修爲怎麼也不可能被凌寒的氣勢直接嚇軟了腿。
饒是如此,他也渾身發抖,怎麼也不敢再面對凌寒的雙眼。
“咦,你居然懂妖族之法!”一名斗篷人突然開口。
“虎少,換血三變乃是血氣凝獸,形成妖族形態並不稀奇吧。”又有一名斗篷人說道,他的地位應該遜了一籌的。
第一名斗篷人搖頭:“這不是空具其形,而是還擁有神蘊,所以絕非觀想了妖猴,而是修煉了對應的技法!”
凌寒訝然,這人的眼力還真是不簡單,他並沒有刻意將血氣凝成什麼獸,而是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妖猴形態,這應該和他修煉的妖猴拳有關,有點深入骨髓了。
“將你修煉的技法交出來。”第一名斗篷人看向凌寒,淡淡說道。
軒轅定國忍不住插嘴,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讓我兄弟交出所修的技法?”
“大膽!”除了那虎少外,其他斗篷人莫不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怒指軒轅定國。
秦正初原本發抖過後一臉怒容,可現在卻是露出了冷笑,既然幾位貴客已經和軒轅定國這二人槓上了,那就不用他插手了,只需要看戲即可。
軒轅定國怕過誰?
除了幾位排名靠前的皇子,其他人他一概不慫,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本少還不能說了?”軒轅定國反倒鎮定了下來,一邊喝着酒一邊淡淡說道。
“不用理他,不知死活的蠢貨而已。”虎少揮了揮手,他只是盯着凌寒,越是回憶剛纔那一幕,他就越是覺得妖猴的形態充滿了靈性,更有一種戾氣和霸道,絕對是上古奇種。
“是,虎少。”其他斗篷人都是凜然應命。
虎少沒有再說話,只是對着凌寒笑了笑,不用急,這人又不會飛了,被他盯上還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