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微微一笑,道:“若是沒有幾斤幾兩,豈不是要被你們這些人渣吃得骨頭都不剩?又怎麼痛打惡狗呢?”
他絲毫沒有口下留情,言語着實毒辣。
留什麼面子?
對方都是欺到門上來了,還把連雪蓉給打了,這事情不可能善了。
胡楊的臉色更加難看,雖然他也知道,天才皆傲氣,可傲是傲,又有哪一個像凌寒這麼嘴毒的?
太不講究了。
“哼,口無遮攔,便讓我來好好管教你!”他縱身而出,向着凌寒殺了過去。
這回,他的力量提升到了一百五十萬斤。
什麼壓制到一變的修爲?呸。
凌寒迎上,嘭,兩人再次對轟一記,一道力量化成了肉眼可見的漣漪,向着四面八方震動而去。
胡楊身形一晃,再退三步,而凌寒則是穩立不動。
這下,胡楊真得動容了。
靠,一百五十萬斤之力還不能壓住凌寒?
這小子的力量恐怕達到一百六十萬了。
太恐怖了。
他突然升起一個想法,此人會不會成爲第二個洪天步?
當初那個人在通脈境達到了兩百萬斤的偉力,就此開啓了他的傳奇,成了與他同處一個時期所有人的噩夢。
還好,那個人因爲太妖孽了,在學院中只是待了幾年而已。
如果凌寒會成爲第二個洪天步,那豈不是要又一次生活在無盡的陰影之下?
不不不,像洪天步那樣的妖孽世間只可能出現一次,不會有第二個的,不然真是不讓人活了。
通脈境的第二極限,只有洪天步可以達到。
胡楊大吼一聲,將力量再次提升。
兩百萬斤之力。
這肯定能夠碾壓了吧。
嘭!
兩人再次對轟,這回凌寒確實不敵了,身形搖擺,連連後退,卻是半點傷也沒有。
凌寒的力量差不多就在一百六十萬斤的樣子,那麼,對轟之下還要吃到四十萬斤的力量,可這對於他現在的體魄來說已經不算太大的負荷,完全可以承受下來。
至少幾次轟擊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楊哥好樣的!”
“跟我們楊哥一比,你不過是渣渣。”
胡家幫的人紛紛搖旗吶喊,替胡楊助威,之前胡楊連連吃虧,讓他們的心情很是壓抑。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盡情歡呼了。
葛秋嶺奇怪,道:“一個換血五變壓制一個通脈境,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是一個梗直少年,有什麼疑問自然就立刻問了出來。
頓時,吶喊聲全部消失。
是啊,佔了上風又如何,有什麼光彩的地方?
五變欺負通脈而已。
胡楊一咬牙,反正已經不要臉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他不再保留,全力以赴。
在通脈境的時候,他打通了二十脈,秘力高達四十萬斤,再加上修煉了體術,極限之力乃是六十萬斤,也非常不簡單了。
現在邁進了五變,他的秘力高達兩百五十萬斤,體力雖然提升不大,因爲體修需要的材料太昂貴了,可也達到了六十萬斤之多。
兩者融合,雖然無法達到完美的地步,卻依然高達兩百九十萬斤,比普通五變幾乎要超出五成了。
這還是沒有血氣沸騰的情況下,否則的話,他的力量可以達到七百萬斤左右體力可無法血氣沸騰翻倍,但七百萬斤的力量碾壓之下,他一拳轟出去,凌寒肯定只有被轟爆的份。
當然,他可不敢將凌寒打死,一來兩人之間根本沒有這麼深的仇怨,二來他還要招攬凌寒,三來打死的話,學院可是會嚴懲的。
兩百萬斤的力量足矣。
“小子,不要太狂傲了,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哈哈笑道,雙拳轟出如同擂鼓,向着凌寒狂轟而去。
凌寒不與對方硬拼,腳下挪移,只是熟悉着胡楊的力量,捕捉着其中的頻率,偶爾也會轟出一拳,百多萬斤的力量震盪,便是胡楊也不敢硬吃。
看着凌寒與胡楊打得有來有回,再想想自己只是五十招就被胡揚擊敗,拓跋天荒的臉色奇黑,每多看一眼,他就會感覺自己的信心被多削去了一些。
一百招、兩百招,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胡楊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可是五變,這麼久了還不能將一個通脈境拿下,傳出去他臉上無光啊。
他開始加力,兩百五十萬斤。
凌寒頓時感覺到了壓力,如此狂暴的力量轟擊,帶起的勁風都是無比可怕,對他的騰挪造成了影響。
他打算反擊,因爲這麼久下來,他已經捕捉到胡楊的攻擊頻率。
正想出拳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這是關於飛梭步的。
他早就掌握了這門步法,但有幾句口訣總覺得有些怪異,似乎有些不妥、甚至多餘,可現在靈光一現,他捕捉到了靈感。
原來是這樣。
他猛地大笑,人如風中荷柳,輕曳搖擺,整個人甚至都飛了起來,腳踩空氣,如同飛仙。
這!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他們哪見過這樣的打鬥,有人居然可以飛騰於空的?
胡楊也驚呆了,凌寒能飛?
靠,那還怎麼打?人家打不過直接往天上一飛,怎麼追?
但他畢竟是五變高手,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奧妙,原來凌寒不是真得會飛,而是像風箏一樣,藉助他打出的力量實現了“飛翔”。
兩百五十萬斤的力量當然足夠大,完全支撐得起一個人的份量。
這就好像,猛烈的海浪甚至可以將大船掀翻,可只需要一塊衝浪板,人類卻可能征服巨浪,駕御着前行。
現在,凌寒就踩着他的“勁”浪,實現了飛騰。
可問題是,他就算知道了這點也無法照搬,因爲勁力混亂,就好像有許多浪頭拍打過來,很容易就被拍翻了。
所以,他要借一道力可以,但要借十道、百道便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給我下來!”胡楊大喝道,出拳變得毫無規律,想破壞凌寒的節奏,讓他從空中跌落下來。
可凌寒順“風”而動,還是在那輕飄飄的。
好像他就變成了紙,哪怕勁風再呼嘯,可以颳走房屋,卻撕不碎一張紙。
對於力量的把控,凌寒已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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