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若仙連說不敢,向着於益福了一福,道:“若仙拜見於伯伯。 ”
“唉,我聽說了你爹的事情。”於益嘆了口氣,“爲了全城百姓,子盛兄慷慨捐軀,當爲我輩楷模。”
豐若仙道謝,但她心裡自然是希望父親還活着,這再被追認烈士、奉爲國之棟樑又哪有一個大活人來得有用?
“來,這位是從帝都來的古隊長。”於益轉過話題,指着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古隊長是專程來迎接若仙回帝都的。”
“卑職古項明,拜見若仙小姐!”那年輕人向着豐若仙拱手行禮,身則是微微彎下。
他穿着一套銀色的盔甲,長相也頗爲英俊,十分英武。
“於隊長。”豐若仙也盈盈還禮,隨着豐子盛的逝去,她也從封疆大吏家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孤女,自然不可能將架子高高擺起。
古項明倒是不敢怠慢,聽說有好幾位皇子都對這個美女感興趣,只是豐子盛一直搖擺,想要將豐若仙嫁給最可能繼承皇位的那個,不然的話,這女子早成爲王妃了。
再說了,豐子盛爲國捐軀,聖日後出關的話,肯定會大加讚賞,若是他敢對豐若仙無禮的話,到時候他有的是苦頭要吃。
於益留下來說了一堆客套話,不外是豐若仙有什麼困難的話,不需要跟他客氣,儘管開口。
一會,他說還有城務要忙,告辭離去。
“若仙小姐,我們還是儘快回帝都吧。”古項明建議道,“虎踞城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橫天大帥已經親自率軍出動,平定獸亂,而議事長大人則是吩咐卑職,要儘快將若仙安全護送回帝都。”
豐若仙點點頭,道:“麻煩項隊長了。”
“份內之事。”古項明顯得很恭謙,事實他乃是禁衛軍的一名隊長,別看級別不高,卻是天子近臣,見官大三級哩。
而且,他還是換血三變,今年卻只有二十三歲,可以說是年少得志,更加得心高氣傲了。
一是見豐若仙是美女,二是對方的身份特殊,他纔會如此客氣。
“待若仙準備一下。”豐若仙又道。
古項明點點頭,在一邊坐了下來。
豐若仙進屋,她肯定要將穆管家一起帶去帝都的,不說別的,一名極骨境強者至少也能讓她在帝都勉強立足,不用擔心受了委屈也無處可以訴苦。
凌寒老神在在,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突破換血境,但他好像突然卡殼了,都已經過去個把月了,他還是沒有寸進。
不過,現在他其實在與體內位面的女皇等人溝通,雖然他也只能拂一下表示否,拂兩下表示是。
喚雪則是抱着小粉豬站在凌寒的身後,盡職地做着一個小侍女該做的事情。
至於孫劍方的話,他逛街去了,說是要見識一下。
古項明掃了一眼過去,看到凌寒端坐如山,絲毫沒有與他打招呼的意思,他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
他可是禁衛軍隊長,更是換血三變的年輕高手,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擺譜?
“真是不懂規矩!”他冷然開口,“來了客人,也不知道奉茶嗎?”
他滿臉傲慢,恨不得將鼻子朝着天。
這纔是他的真正面目。
喚雪有些小擔心,她可是聽到之前的對話,這個年輕人好像是從帝都來的,來頭很大。
她立刻想放下小色豬,去給古項明沏茶送水,但還沒有動呢,卻見凌寒驀然睜開了眼睛。
“你又是什麼東西?”凌寒開口,冷然直視。
古項明頓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個小人物居然敢向自己出言不遜?
“好大的膽子,連我也敢辱?”他森然說道。
“呵呵,來想支使我的侍女,你是哪來的勇氣?”凌寒針鋒相對。
古項明哼了一聲,道:“哦,支使不得嗎?”
凌寒沒有理會,只當他不存在一般。
古項明被這樣的漠視激怒,他是何等人物,誰敢給他臉色看?
有,但絕非一個邊疆小城的無名之輩!
“我倒是不信了!”古項明看着凌寒,道,“我要你親自給我端茶送水!”
凌寒呵呵一笑,道:“你挺會做夢的!”
“不幹嗎?”古項明冷笑,“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幹!”
他盯着凌寒,血氣涌出,化成一頭白虎,煞氣畢露,向着凌寒發出無聲的咆哮。
換血境的一大特點,是血氣太強大、太恐怖了,可以形成奪人的壓力,有點像是精神衝擊,卻又不同。
凌寒無懼,他擁有級精神力,這種煞氣衝擊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
不過,他又哪是那種肯吃虧的人,當即發動念力,向着對方反擊而去。
精神力可沒有距離之說,這一擊說到到,狠狠地撞了白虎。
轟,白虎頓時潰散,三變的煞氣可無法匹敵級精神力,畢竟這隻能說是精神衝擊的雛形,完全算不得真正的念力。
“唔!”古項明不由捂頭,被念力衝擊一下,讓他頭痛欲裂。
論力量,哪怕是級念力也頂多只是提起幾本書的份量罷了,可人的腦子又是何等脆弱?
頭骨可以無堅硬,可腦子行嗎?
被念力衝擊一下,自然是頭都要炸開一般了。
“哼,原來是個精神力修者,難怪這麼囂張!”古項明右手一振,有一道白光在他的腕間揚動,這擋下了凌寒的精神衝擊。
嗯,這應該是一件法器吧。
古項明又哼了一聲,道:“精神修煉者確實有自傲的資格,可成丹師或是陣師,但是!你頂多是初級念力,在我面前依然是渣渣一般的存在。”
凌寒訝然,你一個完全不懂精神力的傢伙,連他是幾級精神力也不知道,居然敢妄言了?
哪來的勇氣?何來的優越感?
古項明大步向着凌寒走去,他已經用一件法器擋下了凌寒的精神衝擊,那在他的印像,精神修煉者都是武力值極低,他伸伸手能鎮壓了。
可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豐若仙和穆管家走了出來。
古項明微微皺眉,卻是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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