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明明是抓贓,怎麼贓物的數量卻是超出了應有的數目呢?
“哼,你說這是引脈丹,那就是引脈丹了嗎?”賀妙音冷然說道。
“當然。”凌寒顯得無比自信。
“憑什麼相信你?”賀妙音不屑。
要知道這顆引脈果也是她爺爺花費了偌大的代價才弄到的,凌寒這麼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憑什麼也能得到,甚至還是三顆之多?
“找人來鑑定一下。”有人說道。
衆人都是點頭,鑑定一下不就得了,很簡單的事情。
請誰呢?
“我來!”一名年輕人站了出來,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可臉上卻有股狡黠之氣。
咦,這聲音有些耳熟。
“聶兄!”芮元亮、勞力言等人倒是不敢怠慢,向着這人拱手爲禮。
凌寒頓時想了起來,這傢伙是聶陽。
這傢伙好像來頭不小,那麼今天被請來參加賀妙音的生日宴會也十分正常了。
聶陽在這些二世祖中似乎地位不低,因此他要做來這個鑑定人,其他人都是十分信服。
只是在凌寒看來,這個傢伙怎麼都是顯得吊而郎當,充滿了不靠譜。
聶陽一一拔開瓶塞,仔細比對之後,道:“以我的經驗,這四顆全部是引脈丹。”
什麼!
衆人都是震驚,還都是真貨?
嘶,不是說孫劍方只是賜給了凌寒三顆引脈果,難道還有引脈丹?
凌寒淡淡一笑:“我難道不會請人煉成丹嗎?”
這個解釋確實合理,但問題是,古道宗又哪有什麼陣丹師?
“不對,還真有!”
“嗯,前些日子,有一個神秘人在黑市中出售引脈丹。”
“而且他還以丹換果,顯然,他肯定掌握了引脈丹的煉製手法。”
有些人立刻說道。
“什麼,還真有人出售引脈丹?”部份人還不知道這回事,聽了之後自然十分驚訝。
“要是凌寒認識這個人,那請對方將引脈果煉成丹就不稀奇了。”
“一顆引脈果只要成丹,怎麼也能有三四顆吧?”
“所以,三顆引脈果可以變成四顆引脈丹,這一點也不稀奇。”
衆人紛紛點頭,都是傾向於這些引脈丹乃是凌寒換取來的。
“對了,你們知道那名女子是誰嗎?”有人指向喚雪。
“不是宗門的哪個師妹嗎?”
“錯錯錯,她還真是一名侍女,一個多月前,我去凌寒那裡時,曾經親眼看到過她。”
“咦,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侍女。”
“嘶!”
衆人都是倒抽涼氣,曾經的侍女,現在卻成了二脈高手,這意味着什麼?
——凌寒手裡有許多引脈丹,生生將自己的侍女砸到了二脈。
他們都要哭了,你這是有多麼奢侈啊,引脈丹再多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給自己多好,以他們的武道天賦,同樣數量的引脈丹砸下去,肯定在他們的身上更能發揮作用。
所以,喚雪身上有一顆引脈丹就不奇怪了,那是吃剩下來的。
唔,好想也被賜予一顆。
衆人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凌寒,若非武者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都有種抱着凌寒大腿,當個小弟的衝動。
李長丹無語了,這件事情……居然就這麼解決了?
在他看來,這是無解的,可凌寒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
他自然無比得清楚,喚雪身上那顆引脈丹確實就是屬於賀妙音的贓物,因爲這是芮元亮三人去偷出來的,三人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瞞着他。
太他瑪德詭異了。
凌寒淡淡一笑,道:“現在可以證明我小侍女的清白了?”
賀妙音也無話可說,她剛纔也聽到了,喚雪本就是一個侍女,現在卻成了二脈。
要將一個資質普通的人培養成二脈,這要砸下去多少引脈丹?
這麼財大氣粗,要說會偷她的引脈丹,誰能相信?
連她自己也不能相信。
凌寒環掃一圈衆人,沒有人再開口說什麼,都是低下了頭去。他又將目光看向賀妙音,道:“既然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冤枉,那麼,向我侍女道歉吧。”
賀妙音一愣,什麼,還要她道歉?
她犯什麼錯了?
她的東西被偷了,難道她尋找失物有錯嗎?
凌寒道:“你要尋找失物當然沒有錯,但錯在沒有分清情況之前,就出口傷人!”他可是沒有忘記,賀妙音之前罵了喚雪一句賤人。
自己的侍女,誰能辱得?
這記耳光,他一定要抽回去。
賀妙音這纔想起,不由露出傲然之色:“就算本小姐冤枉了她又如何,不過一個下人,我還罵不得了?”
“以前她是誰我不管,但現在她是我的侍女,你辱她,就是辱我!”凌寒的表情變得森然起來,目光如劍,直逼賀妙音,“你是看我好欺嗎?”
在他的目光逼視之下,賀妙音不禁有些心慌。
這真是一個年輕人嗎?
她怎麼感覺對方是一頭洪荒怪物,站在目前修煉巔峰的恐怖妖獸,讓她從心底升起強烈的寒意。
凌寒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賀師妹,你可知道宗門有規矩,羞辱同門,這是什麼大罪?”
這些天他沒事就拿光腦玩,對這個世界已經不乏瞭解了,而既然人在古道宗,他又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一下宗門的規矩呢?
賀妙音心中一格愣,在宗門中,羞辱同門可是重罪,真要鬧大的話,便是她爲長老的孫女,照樣要被處罰,少不得在山門口被執鞭刑。
有爺爺的關照,她相信就是被抽上幾鞭也不會痛,但問題是,這有多麼得丟人?
她連忙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罵的又不是你,是她!”她指向喚雪。
凌寒點點頭:“你承認就好。”
“我承認什麼了?”賀妙音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凌寒淡淡道:“按宗門的規矩,只要感應到經脈,無論是園丁、僕從還是車伕,都將自動升格爲宗門弟子。所以,我這個侍女……同樣是宗門弟子!”
“你既然承認辱罵她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想要抵賴嗎?”
賀妙音啞口無語,一時之間她內心一片慌亂,頭腦好像空白了一樣。
“道歉!”凌寒提高聲音,這一喝,如同雷動。
賀妙音不由地心中一亂,脫口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