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跳了出來,趴在了凌寒背上,小臉上滿是興奮,因爲她太久沒有打架了,正渾身不舒服呢。
“復少,求求你!求求你!”見錦衣年輕人要走,藥農們紛紛跪爬着追了上去,有的擋到了他的前面,還有兩個把他的腿也抱住了。
錦衣年輕人頓時露出極度的厭惡之色,一彈腿就把那兩個抱着自己大腿的人踢飛了出去,滿臉惡氣,道:“下賤的東西,竟敢用髒手碰本少?給我打!”
那兩名奴才立刻動了起來,捋捋袖子,就要去抓那兩個被踢飛的人。
“爹!爹!”一名幼童跑了出來,撲在其中一名藥農的身上,回過頭來道,“不許打我爹!”
兩名奴才微微一滯,但錦衣年輕人卻是哼了一聲,道:“怎麼,你們兩個還打不過一個小孩?”讓那二人頓時身體一哆嗦,連忙又拔腿而行。
“畜牲,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跟他拼了!”
“反正也要被活生生餓死,不如拼了,換到一命是一命!”
聽到錦衣年輕人這麼說,藥農們的兇性也被完全激發,既然不給他們活路,那他們除了殊死一搏之外,還能有什麼選擇?
只是,在涌泉境的面前,他們就算死志再強也是無用。
“好囂張的娃子!”廣元開口,冷然說道。
錦衣年輕人轉頭一看,見廣元雖然滿身野性,一看就不是哪個大門派、大家族走出來的,可一身衣物卻極是華麗,更有強大的氣勢流轉,顯然,對方是一名散修的武者。
他轉過身來,道:“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辱本少!從北荒九國出來的土狗,自以爲實力很強,可以橫行天下?狗屁,就讓本少來教教你怎麼做好一條土狗,把尾巴給夾緊了!”
“還真是一張賤嘴,欠抽啊!”廣元冷哼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本少成開復,你敢動我一根毫——啊!”錦衣年輕人還想威脅一下廣元,卻不料直接被廣元一巴掌抽翻在了地上,痛得他再也無法說出後面的話了。
涌泉境在靈海境面前,當然只有這樣一個結果,難道這年輕人還能有凌寒的戰力不成!
而看到這名叫成開復的年輕人被抽翻在地,不少藥農頓時在心中叫起了好來,一下子對廣元生起了極大的好感。
“你還真敢打本少?”成開復爬了起來,滿臉都是泥土,顯得狼狽無比,而他的表情也變得好像要吃人似的,兇光大露。
啪,廣元又是一巴掌抽了下去,得,成開復又趴到了地上。這還是廣元手下留情了,否則靈海境出手,一招就能秒了他。
“這位老爺,還請手下留情!”一名中年藥農向着廣元求情。
廣元一愣,道:“他都要逼死你們了,你居然還替他求情?”
“復少是大人物,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那藥農說道,“大爺,請你放了復少,我們再求求復少,復少一定大人有大量,會給我們一條生路的。”
這是標準的奴才性格,都被人逼上絕路了,還在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不得不說,這樣的幻想很有市場,立刻讓許多人動搖起來。他們只是藥農而已,並非戰士,剛纔頭腦一熱就拿起鋤頭想要拼命,可現在被冷風一吹,膽氣也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老爺,請放了復少!”好幾個藥農跪了下來,幫成開復求情。
廣元只覺胸膛都要氣炸了,爲這些人的不爭氣而感到憤怒。他一甩手,直接掉頭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哈哈哈哈,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了吧?”成開復爬了起來,盯着廣元的背影,森然道,“打了本少就想走?沒這麼容易!”他指了指凌寒幾人,道,“你們跟他是一夥的吧?嘿嘿,本少記住你們了!”
凌寒搖了搖頭,笑道:“你這是哪來的優越感,腦子進水了?”
虎妞則是咧着小嘴,敢對凌寒動惡念的,她絕不會放過。
“哈哈,你們知道本少是誰——啊!”成開復剛想囂張一下,卻不料虎妞已是衝了出來,一巴掌便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生生打翻在地。
第二回了,而且這次還是被一個小丫頭給打翻的。
“可惡!可惡!”成開復跳了起來,眼神兇得直想殺人。
啪,虎妞又是一巴掌扇過,成開復自然又被抽到了地上,在虎妞面前他根本就只是一道菜而已。這看得殘夜和朱無久都是咋舌,小丫頭真是兇殘。
幾巴掌下來,成開復終於老實了,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再不敢囂張,只是哼哼依依,眼神怨毒。
凌寒抽劍,寒光如水。
成開復終於怕了,顫聲道:“你想幹嘛?”要是他死在這裡的話那多冤啊?
“這位少爺!”藥農們也是膽戰心驚,要是凌寒出手殺死成開復的話,他們也逃脫不了干係。
“我警告你,我哥哥可是嚴飛——”
噗!
凌寒手起劍落,一道血花飛濺,成開復的一條胳膊也是被生生削了下來。
“啊!”成開復頓時慘叫。
“閉嘴!”凌寒沉聲喝道,聲音如劍,震得成開復居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慘叫,用又懼又恨的目光看着凌寒。“沒有一劍斬了你,是看在這些人的份上——”凌寒指了指那些藥農。
“按去年的價格收購藥材,否則,我會找到你,剁了你的狗頭!”他冷冷說道。
成開復痛得臉皮抽搐,可在性命面前,他選擇了低頭,用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聽到沒有,大聲回答我!”凌寒晃了晃劍。
“聽到了!”成開復大聲叫道,眼淚也流了出來。
“滾!”凌寒收劍。
成開復連忙轉身就跑,兩名奴才則是撿起了地上的斷臂,跟着成開復而去,這立刻把胳膊接上去的話,還是有可能安上的。
衆藥農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凌寒,突然一鬨而散,竟是跑掉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幾個人還留了下來。
“多謝少爺相助之恩!”這幾人向着凌寒跪下行禮,他們還是很樸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