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侍從就領着兩人過來,走在前面的那人充滿了囂張的味道,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二世祖似的,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很牛逼四個字了。?
另一人則是十分低調,雙眼低沉看着地面,好像一個牽引木偶,前面那人走一步,他也跟一步,步伐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這二人都是仙王,一個纏繞着兩道異彩,另一個則是三道。
“6離!”唐遠看着那囂張之人,嘴裡則是說道,他很想控制情緒,顯得大局在握,可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恨意。
因爲上一次兩人交鋒,他可是慘敗,手下的血戰王不但衝擊百勝失敗,還被轟殺成渣,也讓他損失了一大筆錢,讓他將6離恨得入骨。
“唐遠!”6離呵呵一笑,因爲他在最近一次的交鋒中佔到了上風,自然在心理上佔有優勢地位。他看向凌寒,道:“這就是你新招的人,名叫李隆?”
“是又如何?”唐遠反問。
6離卻不理會唐遠,而是向凌寒道:“李隆,跟隨本少吧!”他開口就直接挖牆角,“跟着唐遠這種貨色,你只有被埋沒的份。而且,你知道你的前任是怎麼死的?”
“被本少的血戰王給轟殺的!”他森然說道。
這話可是充滿了威脅,你不跟隨我,那你的命運將和你的前任一樣,死在他的血戰王手裡。
唐遠氣得渾身抖,他指着6離:“6離,你太過份了!”
6離哈哈大笑:“手下敗將,乖乖在一邊待着!”他再又看向凌寒,“怎麼樣,想死得悽慘,還是榮譽一世?”
衆人都是怒目,這傢伙也太囂張了,跑到別人的地盤上來公然挖牆角、威脅,簡直不把他們唐氏一脈放在眼裡。
凌寒理都沒理,心裡則是在考慮,是不是離去的時候多收拾一個二世祖呢?
“真是讓我失望!”6離搖搖頭,“本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但現在看看,太蠢了!”
唐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6離,你等着,本少一定會讓你將這些話都給吞回去!”
6離不屑:“先讓這小子成爲血戰王吧,否則連跟本少手下一戰的資格也沒有!”
血戰王可以主動挑戰非血戰王,但非血戰王就只有成爲血戰王之後,才能向其他血戰王起挑戰。
唐遠冷然道:“這是小事一樁,讓你的血戰王洗乾淨脖子,遲早讓他血濺五步!”
“想要成爲血戰王也沒有那麼容易,過了這一關再跟本少叫吧。”6離一揮袖子,“這種宴會真是沒有意思,看着都是沒勁。”
“走了!”他轉身就要離去。
“進了我的地盤,想這麼簡單地走?”唐遠森然說道,要是讓對方這麼輕易就離開的話,他以後還有臉見人?
“怎麼,還想留下本少?”6離冷笑,“阿猿,斷後!”
那個從頭到尾始終不吭聲的人站定,然後轉過身來,鏘,他手中已是多了把劍,出清脆的聲響,劍身嗡嗡而顫,殺氣冷冽。
他一人一劍,卻是散出讓羣雄辟易的霸氣,彷彿只要他不倒下,便無人可以衝破他的防線。
“殺了!”唐遠冷冷說道,6離他不敢殺,但他手下的狗卻是毫無問題,大卸八塊都行。
“我來!”一名年輕仙王跳了出來,他同樣是三重天仙王,修爲比唐遠還要高,只是他爹的身份比不上唐伯遠,因此他也只能做唐遠的小弟。
咻,他身形撲出,手中已是多了把劍,一劍飛仙,疾削那“阿猿”的咽喉。
“記住,你是死在我郭——”
噗!
他還沒有把名字說完,只見他的人頭已是被生生削飛,斷頸處鮮血狂噴。
同階一戰,一刀斷頭。
這是何等的實力碾壓?
關鍵是,這個阿猿也太兇殘了,被他斬殺那人的爹可是一位七重天的仙王。
雖然七重天仙王不能和九重天的無上存在相比,可又哪裡是一名三重天仙王能夠惹得起的?
阿猿收劍,他看着諸人,目光奇寒,沒有一絲情感,彷彿他看的並非一個個活蹦鮮跳的人,而是一具具待宰的牲畜。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這說殺就殺,毫不拖泥帶水,完全壓住了衆人。
凌寒則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阿猿,腦海裡則是回放着剛纔那一劍,只說力量的話,他並非強大到碾壓的地步,可出劍的度太快了,快到讓他的對手都無法防禦的地步。
這個人,似乎值得一戰。
“哈哈哈!”6離放聲大笑,“唐遠,你還想跟我鬥?真是自不量力,在我這個新收的手下面前,你這個小白臉能頂一劍嗎?”
他大步而去,無人敢攔。
等到6離離去,阿猿這纔將長劍收起,轉身,一步一步,舉止呆滯,好像木偶一般。
可他的步伐雖然如此滑稽,卻愣是沒有一個人笑得出聲來,只覺全身都在寒。直到阿猿的身形也消失了,衆人這才感覺到空氣的回暖。
這個人殺氣真是太重了,可以不知不覺間就影響到別人,這心神被奪,就算原本實力差不多也要被慘敗了。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唐遠突然大脾氣,目光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將酒杯一通亂砸。
6離就是來掃他的興,可他偏偏還是中招了,沒辦法,誰被如此騎到頭上會不生氣?
唐遠又是砸杯子又是翻桌子,然後轉身就身,這開什麼慶功會,他哪還有興致。
可只是四天之後,凌寒便被安排了第二場戰鬥。
按以往的慣例,一場戰鬥結束之後至少也要休養個把月的時間,因爲生死惡戰難免會受傷,有些人一口氣歇上百八十年也不奇怪。
不過凌寒第一場贏得十分乾脆俐落,並沒有受什麼傷、傷了什麼元氣,再加上唐遠又憋足了氣,自然想讓凌寒儘快成爲血戰王,然後向6離的血戰王挑戰。
凌寒的第二名對手是競技場中的老兵了,戰鬥場次不下千場,但連勝了最多七場。
可能夠下場千次而不死,更取得過七連勝,這也說明了他的戰力很不一般。
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在他的身上投資了,他打競技場完全爲了餬口,賺些修煉資源——在競技場上出戰,其實都是有出場費的,因實力、人氣來決定多少。
“小夥子,手下留情啊!”此人一看到凌寒就笑眯眯地打起招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