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李隆帶到。”帶路的仙王單膝着地,恭敬地說道。
一名年輕人回過頭來,看了眼凌寒,笑道:“還愣着幹嘛,過來坐”他向着凌寒招手,並指了指一張空位。
凌寒啓步而行,來到了空位邊上,然後坐下。
他的屁股剛要碰到椅子,只見有一名年輕人出手,啪,他底下的椅子頓時化爲了碎屑,而一股大力按落下來,壓着凌寒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手之人身上纏繞着三道異彩,也是一名三重天的仙王。
下馬威?
凌寒坐下,好像底下就有一張椅子似的,而那名仙王襲來的壓力則是被他輕易化解。
他隨手從空間仙器中取出一張椅子,墊在了屁股底下,坐得是四平八穩。
“這就是唐少的待客之道嗎?”凌寒笑道,“窮得連椅子也要自備?”
“哈哈哈哈!”唐遠立刻大笑,他向着出手的仙王看去,道,“羅央,你看,這就是天下第一武院出來的天才,果然厲害吧?”
那被稱爲羅央的仙王則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剛纔那一擊他根本沒有全力以赴,自信全力出手的話定能拿下凌寒。
——這些二世祖都是在這裡出生,生於此、長於此,自然不認爲天下第一武院有什麼了不起的。
“算是有點實力吧。”他這樣說道。
“本少最賞識年輕有爲的人。”唐遠指了指自己,“給你一個機會,跟隨本少,那本少可以跟你保證,在這個鬼王都裡,你可以橫着走,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還不快謝謝唐少!”那幾個坐看錶演的年輕人立刻向凌寒叫道。
凌寒確實有隱忍低調的想法,可要讓他屈於人下做狗,這卻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他淡淡一笑:“謝謝唐少的賞識,不過在下一個人閒慣了,還是繼續一個人好了。”
“李隆!”羅央站了起來,露出冷笑,“不要給臉不要臉,你還以爲這裡天下第一武院,你還是受盡恩寵的天之驕子?”
他這話充滿了嫉妒。
別看他們都是什麼少、什麼公子,可是說白了,又有哪一個不是囚犯?只能在這個小地方稱王稱霸,做個井底之蛙罷了。
而且,他們別無選擇,並非他們犯了什麼大惡才被關在了這裡,而是因爲他們的父母就是這裡的囚犯,生下來就被打上了不可消去的記號,永世被困。
因此,他們的行爲會無比得放肆,以這樣的方式來宣泄他們的不甘,而他們也十分嫉妒外來者,因爲對方至少有的選擇。
凌寒端坐不動:“你是在教訓我嗎?”
“找打!”羅央出手,向着凌寒轟擊而去。
“讓你一次,不代表我好欺負!”凌寒森然說道,凝起拳頭向着羅央轟去。
嘭!
兩人的拳頭對上,羅央頓時悶哼一聲,整個人橫飛而起,重重地撞到一塊假石上,將這塊石頭撞得粉碎,這才停了下一。
凌寒訝然,倒不是因爲他沒一拳把羅央打爆,他手底下留了力,這點他清楚得很,而是羅央僅僅撞斷了一塊石頭就停了下來。
按他的估算,這傢伙怎麼也要被他打飛半座城纔是。
這石頭十分堅硬。
“哈哈哈哈,果然很強!”唐遠卻是鼓起了掌來,“一拳就把羅央打飛了,在三重天仙王,你可以排進前十了。”
另外幾個年輕仙王都是震驚,說不出話來。
羅央則是掙扎着爬了起來,臉上有着無法相信之色,他原本不相信天下第一武院出來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可雙方境界一樣,他卻被一拳打飛,這差距再明顯不過了。
但更多的卻是惱恨,居然讓他當衆丟臉,若非唐遠還沒有話,他一定會去搬救兵,把凌寒鎮殺當場。
反正在這裡死仙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唐遠停下鼓掌,道:“看在你這樣的實力上,本少可以允許你不做狗。這樣吧,你替本少打死亡競技場,只要贏得血戰王的稱號,本少就賜你一顆升龍丹。”
“唐少!”其他年輕人都是又驚又嫉,紛紛站了起來。
凌寒訝然,這什麼升龍丹很牛逼嗎,居然讓這些年輕人激動成那樣子。
“你不知道升龍丹是什麼吧?”一名年輕仙王看了凌寒一眼,“升龍丹可以提升我們突破境界的機率,而且可以疊加使用,最多達到一成。”
一成。
別看這機率並不高,但仙王九重天,一步一登天,於絕大部份仙王來說,終其一生都可能被束縛在某個境界上,比如四重天、比如七重天。
因此,別說多一成突破的機率,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這也是寶貴無比的機會,要打破頭去爭、去搶。
難怪了,聽唐遠說要賞賜凌寒一顆升龍丹,這些人都是急紅了眼。
凌寒也是恍然,難怪這些人資質不怎麼樣,卻可以達到二重天甚至三重天的高度,應該是用升龍丹拔上去的吧。
不過,這什麼升龍丹也太妖孽了吧,居然有這樣的功效。
凌寒沉吟,然後道:“這死亡競技場又是怎麼回事?”
“競技場當然是戰鬥的地方,而只要能夠連贏十場,就能獲得血戰王的稱號。”一名仙王解釋道,“不過,不要以爲十連勝很容易,平均下來,每隔百年也就能出一個這樣的人來。”
“而且——”這名仙王似乎故意要恐嚇凌寒,“進入死亡競技場,死亡率可是高達四成!”
凌寒卻是露出了微笑:“聽起來似乎很有趣的樣子,我參加了。”
他來這裡就是爲了戰鬥,這死亡競技場應該就是他的最好選擇。
幾個年輕仙王都是驚呆了,都已經跟他說了,死亡競技場危險無比,可他居然毫不猶豫就決定要去參加,這是對自己多少有信心?
唐遠則是拍手大笑:“好!好!本少果然沒有看錯人,李隆,你若能獲得血戰王的稱號,本少必不會虧待你。”
凌寒只是微笑,他自然不會將這種二世祖當回事。
“來,喝酒!”唐遠的心情十分愉悅,與衆人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得半醉。
這種酒的勁真是大,便是凌寒這樣的實力都有些撐不住,更何況這些普通仙王了。
唐遠很急,立刻替凌寒安排,三天之後就會進行第一場比賽。
凌寒也詳細瞭解了一下這個死亡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