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桐只是冷笑。
吃飯、睡覺、趕路,她都十分配合,沒有絕食啊、拒絕趕路之類的,但能不說話的時候她絕不會多說一句,讓傲揚名有一種老虎咬烏龜,不知道從何下手的鬱悶。
他對劉雨桐有意思,想用身份、地位、實力讓劉雨桐動心,可劉雨桐的眼中卻根本沒有他的存在,讓他抓狂。
這一次自然又是在傲揚名的鬱悶中結束了,劉雨桐吃完就回了帳篷,權當是做一回客人。
“哼!”傲揚名臉上堆起的笑容立刻消失,變得鐵青起來。
花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能收服一個女人,讓他快要失去耐心。在此之前,只要他擺出冬月宗嫡傳弟子的身份,哪個女人不是立刻就投懷送抱了?
哪怕有些女人還故作矜持,他只要稍稍做出冷漠之態,對方就會立刻惶恐地倒撲上來。
這是他泡妞時屢試不爽的經驗。
可劉雨桐倒好,任他各種手段用盡卻還是對他不理不睬。
“少爺,關鍵還是在那名少年的身上。”福伯湊上來說道。
傲揚名點頭,凌寒不死,劉雨桐就會想着對方,不會讓他進入心扉。可是,凌寒肯定有多遠跑多遠了,他又怎麼將對方找出來幹掉呢?
關鍵是,那本古藉還在凌寒的身上呢!
他的記憶力不錯,可還沒有達到看過一回就把整本古藉完全記住的程度,更何況上面還有好多的圖畫,記憶的難度自然也更大了。
冬月宗對魔天秘境也很有興趣,只是這個秘境開啓的時間間隔太長了,而且還沒有一個定數,因此不好佔據,他也是剛好來到雨國,碰巧就遇到了秘境的開啓,便先放下了正事,進入了秘境中。
他可不在乎什麼血殭屍,鬧得再亂也是北荒九國的事情。再說了,冬月宗可是有靈嬰境的老祖坐鎮,便是血殭屍殺上門來也能隨手幹掉。
因此,他很想一探秘境的深處,說不定有天大的機緣等着他。
他本來機緣很大,竟是得到了一本本地土著的手記,可才翻了幾頁便被人追殺,只能半路先把東西藏起,沒想到被凌寒救下之後,爲了保命又把東西給獻了出去。
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恥辱,再加上還有古藉的關係,他自然一定要將凌寒幹掉了。
“這小子應該不敢再出現了。”傲揚名恨恨地道,沒有古藉中的地圖做指引,這秘境深處可說是步步危機,就算有福伯保護他都不敢深入。
四人說了一會,便各回帳篷休息。
凌寒在黑塔之中,將一切盡收眼底。
在小塔的指導之下,他已經基本可以操控黑塔,比如人在塔中,卻能看到周遭的環境、聽到聲音,當然這有一個距離的限制。
剛纔差點被福伯發現,待進入黑塔之後,小塔卻告訴他在黑塔之中就能“監視”到外界的情況,這無疑省了很多麻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塔可以說是他的分身,只是他對這個分身的掌控還完全不到家,因爲有八層塔身空間還沒有對他開放呢。
咻,他從黑塔中出現,向着劉雨桐所在的那間帳篷走了過去,腳步很輕。但才走了兩步,他便又進入黑塔之中。
一道人影閃過,福伯從帳篷中飛射而出,臉上帶着古怪的表情。
剛纔,他又聽到了微弱的動靜,結果跑出來一看卻是空空如也,哪有人影?
他絕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飛遁出他感知的範圍,自然讓他十分奇怪。兩次都是判斷失誤,讓他不禁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是年老眼花了不成?
老頭默默站立了一陣後,搖搖頭,走進了帳篷之後,但只是幾個呼吸之後,他咻地一下又躍了出來,向着四周張望,確實沒有人影之後,這才又走進了帳篷之中。
老頭的疑心很重。
凌寒暗暗說道,不過換成是他感應到院落的禁制被觸動,那他絕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懷疑,肯定是有人進來了,而沒有發現的話只是對方的藏身手段更加高明。
他再次現身,沒走兩步便又咻地進入了黑塔之中,再次消失。
福伯出現,他臉上的古怪之色更甚,不由在腦袋上拍了一下,有種抓狂的感覺。這次他在外面站得時間更長,至少過了五分鐘才轉身進了帳篷。
凌寒出現,直接一個跨步衝進了劉雨桐的帳篷。
“啊!”劉雨桐立刻發出一聲驚呼,這頓時引起了傲揚名四人的注意,他們紛紛躍出帳篷,只聽傲揚名道:“雨桐小姐,怎麼了?”
“沒事,只是做了個惡夢!”劉雨桐一邊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凌寒,一邊壓下心中的驚慌,儘量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外面四人也沒有什麼疑心,誰能想到竟會有一個人潛了進來?他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這裡太危險了,你快走!”劉雨桐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無妨,我既然能夠進來,也能夠離開。”凌寒微笑道,“你把傲揚名叫過來。”
劉雨桐頓時眼睛一亮,道:“以他爲人質?”
凌寒倒是沒有這個打算,有了黑塔藏身的能力之後,他也沒有想過把唯一一次灌力的機會用在福伯這條老狗身上,以他現在掌握的能力足以脫身了。
他也沒有解釋,道:“你先叫人。”
劉雨桐點頭,定了定心神,揚聲道:“傲公子,可否過來一敘,雨桐有事請教?”
話音才落,傲揚名便立刻竄了出來,嘴角帶着一絲傲然的笑容。
原來,劉雨桐的矜持也不過如此,還不是妥協了?
他其實也見慣了美色,雖然劉雨桐是絕色中的絕色,但最讓傲揚名放不下的卻是他的傲氣,在女人中一向無往不利,卻在劉雨桐手裡撞了牆,讓他憋着一口氣,鐵了心要征服對方。
可一旦劉雨桐露出妥協之意,他的興趣就降了許多,所謂得不到纔是最好的。但他現在還沒有真正得手,因此還是挺有興趣的,立刻整了整儀容,向着劉雨桐的帳篷走去。
福伯並沒有動,劉雨桐已經被他封住了修爲,根本翻不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