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銘夫婦百般推辭,他們真得不好意思再拿凌寒的好處,可架不住凌寒的堅持,只能將那些丹藥都收了起來。
凌寒還送了他們些輪迴樹茶,盡他的可能補償郭銘夫婦。
儘管他現在也不知道那枚戒指有啥用,但光是衝着那是仙金打造的就值了。
邊上,付嶽則是滿臉的憂傷。
他也出力了呢,爲什麼好像被遺忘了呢?
你們都太壞了!
郭銘夫婦決定過幾天就離開統連城,這一次郭銘身上的七花七毒掌也沒了,相信阮東相應該不可能再追到他們了。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凌寒伸了個懶腰。
付嶽把玩了一下郭銘夫婦還給他的丹瓶,這裡面還有九顆不死丹,他將丹瓶收了起來,道:“先去我家吧。”
他可從來不是欠債不還的人。
“怎麼,想給我們設套,將我們一網打盡?”凌寒笑道。
“是啊,你們不敢了嗎?”付嶽激將。
啪,虎妞一巴掌抽在付嶽的後腦勺上:“醜八怪,說話要有禮貌。”
付嶽哀怨,你打人就有禮貌了嗎?
這話他可不敢對虎妞說,這兩天已經吃足這丫頭的苦頭了。而他也有了清醒的認識,那就是再美的女人也可能暴力無比。
溫柔從來就和長相沒有關係。
“好,收賭債去。”凌寒笑道,他本來只是和付嶽開個玩笑,但對方非要給他一億星石的話,那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是不是?
畢竟仙魔劍距離真正的仙器還有些遙遠,正需要大把的星石。
一行人回程。
回去就不用虎妞到處亂嗅了,因此他們的速度就要快上許多,差不多一天多一點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主城區。
“少爺!”
一到這裡,便見有許多人圍了過來,爲首之人正是付嶽的護道人。
老頭怒目,道:“你們這幾天對少爺動了什麼手腳?”
不然的話,悄悄消失又是什麼意思?
“餘伯,星石呢?”付嶽問道。
“哦,在這。”餘伯取出一隻空間戒指。
付嶽啪啪啪走過去,取過之後,又啪啪啪地走到凌寒身前,將戒指丟了過去:“我付嶽的賭品,絕對沒有問題。”
看到這一幕,包括餘伯在內,所有人都是傻了。
靠,你腦子被驢踢了啊!
剛纔明明都能逃出魔掌了,可居然還主動過來拿了贖金去給凌寒,這是有毛病嗎?
難道這不是少爺?
餘伯連忙用神識掃過,可半點也沒有問題啊。
這就是自家少爺。
“少爺,難道你的分魂被扣下了?”餘伯問道,不然爲什麼會這樣呢?
儘管分魂死了並不會對主體造成創傷,但分魂可是主體分出一道魂魄進入其中的,那肯定還是會影響到主身,尤其是對於要衝擊武道高峰的天才而言,這影響是巨大的。
付嶽搖搖頭,道:“餘伯,不用多慮,這幾位是我的朋友。”
朋友?
有這樣的朋友,一上來就劫了人家一億星石的?
完蛋了,少爺真得不正常了,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一衆人瞪直的目光中,付嶽將凌寒幾人迎進了付府,好生款待。
因爲付嶽可是三代單傳的獨苗苗,他被“綁架”的事情連付老爺子都被驚動了,破例召見了凌寒。而凌寒知道這位付博付老爺子乃是四星丹師後,便也欣然答應。
“見過付前輩!”被付嶽領進大廳之後,凌寒便向着那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行了一禮。
付博,統連城事實上的主宰,摘月仙王坐下的首席丹師,不但是四星大師,而且在武道上也邁進了升源境。雖然丹師同階一戰的實力都很弱,但升源境畢竟是升源境,要鎮壓任何一個仙府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免了。”老爺子擡了擡手,他滿頭白髮,連眉毛、鬍鬚都是白的,但皮膚紅潤細膩有若嬰兒。他盯着凌寒看了一陣,纔開口道:“據說,你綁架了老夫的孫子?”
一上來就給下馬威呀。
凌寒笑了笑,道:“前輩誤會了。”
“哦,既然是誤會,你怎麼收了我付家一億的星石?”老爺子淡淡說道。
看來,老頭子想要將這一億星石收回去。
凌寒自然不會答應,進了他口袋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有交出來的道理?
他立刻轉過話題,道:“在下有一個丹道上的問題想要請教前輩。”
“咦?”付博立刻露出訝然之色,他知道凌寒是武道天才,只是陽魂而已便能鎮壓他的孫子,而能夠培養出帝者的地方就只有仙王大教。
這也是他爲什麼只是給凌寒施壓,卻沒有動粗的原因被黑的東西要拿回來,但同時又不能得罪的太過。
可凌寒居然要向他請教丹道上的問題……跟你丫有什麼關係?
凌寒卻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離開東仙域後,這麼多年來他也從來沒有放下對於丹道的鑽研,也確實積累下來了許多問題。
付博先是不以爲然,但很快就神情大凜,最後更是露出了激動之色。
天才,這是一個丹道天才!
付博並沒有收徒,而是將一身丹道領悟都傳給了兒子,可兒子卻沒有在丹道上的天賦,勉強也只是成就了一星丹師,而孫子也只在武道上天賦很高,無法繼承他的衣鉢。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遺憾,擔心自己的丹道所學就此失傳。
現在驀然看到一個丹道奇才,頓時讓他心中激盪,忍不住就想收之爲徒,將自己所學相傳。
這惜才之心一起,不管凌寒問什麼,他都是悉心講解,唯恐讓這個天才誤入了歧途,那就是整個丹道的損失,會讓他痛心疾首的。
一老一少不斷地討論丹道,讓付嶽既震驚又無趣。
他本以爲凌寒只是在敷衍老爺子,討好老爺子,萬萬沒有想到凌寒還真懂煉丹,而且似乎造詣也不低,否則又怎麼會讓老爺子如此認真?
可凌寒明明是武中帝者天底下真有那麼妖孽的人,在兩條不同的道路上都能天才絕豔?
而無趣的是,他對於丹道真得一點興趣也沒有,聽着這二人在那討論着,有若天方夜譚,讓他無聊地一直在打哈欠。而沒有得到爺爺的允許,他又怎麼敢擅自離去呢?
因此,他只能陪着兩人在一邊受罪了,只覺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終於,整整十天之後,兩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個,在下還有一個問題”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付嶽連忙將凌寒拉了起來,啪啪啪就跑,之前也是請教一下,就讓他枯坐了十天,再要請教一下,還讓不讓他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