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天宇的情況越來越不妙。
他確實很強,尤其是在得到了仙靈的加持之下,攻防兩端都有了極大的提升,但比攻擊的話,凌寒可是有仙魔劍、有天地本源九天火!
比防禦,那分魂境內又有誰可以與凌寒媲美?
之前一戰,凌寒根本沒有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現在他戰力全開,蘭天宇自然壓力山大。
天底下哪有這麼多的帝者,他根本名不符實。
“哼!”蘭天宇咬了咬牙,轉身便走。
打不過,自然跑了。
“我既然全力出手,還有你逃跑的機會?”凌寒冷笑,電閃發動,將蘭天宇攔截了下來。
“可惡!”蘭天宇連續突破,可完全無法攻破凌寒的防線,只能與凌寒繼續戰鬥。
他心中震駭,雖然現在還能勉強支撐,但絕不可能持續很長時間。
仙魔劍太可怕了,九天火太可怕了。
不行,他必須突圍,將凌寒的事情彙報給大哥知道。
那些船員可是說了,凌寒並非與他們一起的,而是在途中被搭救上船的。
可茫茫大海,這樣的緣份有多麼小?
所以,凌寒必然是積心積慮的,混在了這些人中,掩飾身份,他的身後必然站着一位大能,萬萬不可大意。
可蘭天宇卻是沒有想過,海上遇到超級風暴,被刮到登途島的機率又有多麼得低?
反正,他認爲自己想得有道理,就想當然地這麼認爲了。
不過對於凌寒來說,對方怎麼想得都是無所謂,反正很快就要被斬殺了。
蘭天宇則是說不出的後悔,他發現凌寒消失之後,並沒有知會其他人,就是自己一個人展開了尋找,因爲在他想來,凌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需要和別人說什麼?
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藏了那麼多的底牌,一把劍無物不斬,分魂更是能夠用恐怖的火焰之力,讓他心膽俱要爆裂。
他豁了出去,不惜代價地突圍,可每次突圍成功之後,又會很快被凌寒追上,復又陷入了困境之中。
而每次突破要付出的代價,便是身上多幾道劍傷,被火焰拳砸得骨斷肉焦。
如果距離地面不遠,那麼他拼着重創,還是可以殺出去的,關鍵在於,這差得也太遠了,讓他都是生出了絕望,絕不可能活着殺出去。
“你若敢殺我,你也休想活命!”蘭天宇咬牙道,“立刻罷戰,我可以指引你一條離開的路。”
凌寒嗤笑:“你不是覺得我是衝着罡元綠金去的嗎,沒有得到寶物之前,我爲什麼要離去?”嘴裡說着,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九天火分魂更是拳焰焚世。
“你錯得離譜!”蘭天宇大聲叫道,“罡元綠金那裡有我大哥坐鎮,你根本不可能接近!而你以爲,你可以隨意上島,離去也能輕輕鬆鬆嗎?”
“我們早就發現了你們,知道你們中間沒有升源境,這纔會放你們上島,否則,任你們找上一輩子都休想發現本島!”
“而沒有我的指引,你會發現,再怎麼劃舟也只會在淺海區域打轉,永遠無法離開。”
凌寒哦了一下,果然,除了大風暴不是特意的安排,其他一切都是島民有意爲之。他笑道:“多謝你爲我考慮,不過,我還是決定將你宰了!”
“爲、爲什麼!”蘭天宇覺得不可思議,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人,非要把自己往死地推。
“因爲我不會死!”凌寒淡淡說道,顯得把握十足。
這、你這是何來的自信?
蘭天宇只覺自己要瘋了,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人,區區分魂而已,居然敢這麼得自信滿滿。
“不,你會死,而且還會死得很慘!”他大聲叫道,在知道凌寒必殺自己的決心後,他沒有了僥倖心理,拼盡全力突圍,不然只是死得慢一點。
拼命,那還有一絲絲活命的可能。
然而這自然是徒勞的。
噗!
凌寒一劍捅進了蘭天宇的胸膛,還沒有等對方露出絕望之色,九天火分魂跟着一拳轟過,嘭,蘭天宇的腦袋便被砸得稀爛,可沒有一滴鮮血飆飛,因爲被沸騰的火焰瞬間就燒成了灰燼。
凌寒收劍,九天火分魂也重新進入了黑塔,繼續修煉。
“耽誤了這麼久,應該不要緊吧。”
他嘀咕了一句,連忙仗劍而行,繼續向着地下行。
又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後,他只覺身體微微一傾,前方居然不受力了,但分魂強者自然不會連樁也拿不住,立刻就穩下了身形。
在他的前面,居然又出現了一條通道。
他立刻恍然,這是島上人開出來的通道,終點當然就是罡元綠金所在了。
還真是巧了。
凌寒暗暗點頭,他打了一條通路,尋找罡元綠金,居然無意間與島上人打的通道聯上了,這樣的機率應該非常小。
可就是讓他遇上了。
他把自己開的那個洞口做了一下掩飾,然後才順着這條通道向下走,這回他就不再用仙魔劍去吸收金系規則了,而是快步而行。
又是一柱香的時間後,前方突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這洞穴的半徑達到了千丈左右,深度更是驚人,凌寒還沒有探出頭去看,便見一道煞氣從坑中升騰起來,噗地一下斬在了洞穴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好可怕的破壞力。
凌寒對這裡的結構已經非常瞭解,泥石都已經完全得金屬化,堅硬無比,便是他全力一擊都只能打出一個微微的凹陷,只有用仙魔劍抽取走了其中的金系規則,才能摧枯拉朽。
可一道銳煞之氣騰起,便能斬出一道深達幾尺的印痕,這真是太恐怖了。
罡元綠金,必然便在這個洞穴之底。
凌寒縱身一躍,咻,人立刻進入了黑塔之中,然後讓重力發揮效果,吸引着黑塔向下墜。
咻、咻、咻,地底有一道道煞氣不斷地斬出來,因爲黑塔實在太小了,自然極難極難轟中,可還是有例外的情況發生,將黑塔轟飛而起,打到了斜側的穴壁上,然後又彈了回去,繼續下墜。
就好像一粒小石子扔進了瓶子中,黑塔不斷地彈射着,足足用了近一個時辰才終於不再彈動了。
到底了。
這洞穴也真是夠深的。
這裡依然很大,直徑還是在千丈左右,而在最中間的位置,正有一塊綠色的金屬靜靜地躺着,而在邊上十丈處,則是立着一箇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