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還有兩人,一個是諸子軍,另一個則是彭化年。★
諸子軍聞言臉色一變,有點倔,道:“爺爺,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
諸豐勃然大怒,喝道:“孽畜,你大逆不道,還說沒有做錯?”
諸子軍咬牙,道:“孫兒的出點並沒有錯,只是痛恨有人冒充爺爺的師弟而已,不知者無罪,所以孫兒自認沒有做錯什麼!”
“哦,那我還教你偷換他人煉製的丹藥,故意冤枉人了?”諸豐氣得白飛揚,眼神凌厲之極。
他可是升源境強者,一威,諸子軍自然承受不住,啪地一下,雙膝不知不覺就軟了,跪倒在地上,瑟瑟顫。
凌寒並沒有相勸,不管諸子軍的丹道天賦如何驚人,可心術不正的話,在他看來就是完全不可取的。修武,則爲害一方,煉丹,則爲人幫兇,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諸子軍是他的徒子徒孫,早就開革出師門了,不過諸豐畢竟只是他名義上的師兄,他也不好意思管得太寬。
諸子軍臉色蒼白,其他任何事情都能推託,就是換丹這件事情實在沒有藉口。
這就是他主使的,冉飛二人已經坦白了,他找個替罪羊的機會都沒有。
“你從小就展現出極高的丹道天賦,看來,是我對你的期望太高,卻是忽略了教你怎麼做人了。”諸豐搖頭,露出痛心的表情。
他頓了一下,道:“罰你億年內不準再用諸姓,更不許提自己乃是紫城一脈的門下,以一個尋常人的身份遊歷天下。”
“爺爺!”諸子軍差點跳起來,他可是諸家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傳人,現在居然被流放了,他如何能夠接受?
諸豐目光一厲,森然道:“難道要我廢掉你的修爲,將你永遠逐出諸家嗎?”
諸子軍臉色慘白,知道爺爺已經下定了決心,只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向着廳外走,一步一步,如同灌了鉛,又若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充滿了失落。
諸豐心中一軟,差點開口收回成命,卻終於將嘴閉得緊緊的。
凌寒看在眼裡,心中一嘆,諸豐看似在懲罰諸子軍,其實更大的用意是要讓諸子軍磨礪一下。
諸子軍在丹道上的天賦夠了,可煉丹需要的不止是手,還有心!
但願諸子軍可以體悟到自己爺爺的良苦用心,如果能夠在這一億年內大徹大悟,那麼他未來的前途將無比光明,不然的話,一個心性狹隘的人,其實無論在武道或是丹道上都不可能走得太遠。
邊上,彭化年也有些顫,連諸子軍這個親孫都是如此,他這個徒弟似乎更加危險。
“化年。”果然,諸豐處理完諸子軍的事情後,將目光瞧了過來。
“師父。”彭化年連忙湊上來一步,恭敬之極。
“你也讓我很失望。”諸豐搖了搖頭。
“徒兒知錯,還請師父給徒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彭化年嚇得跪在了地上。
“你錯在哪裡?”諸豐問道。
彭化年想了想,道:“徒兒之前太過傲慢了,以爲自己是個三星丹師,又有師父這樣的大師,便目空一切,飄飄然忘了自己是誰。”
諸豐點點頭,道:“最讓爲師心痛的,不但你已經狂到忘了自己是誰,連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如此,可見你現在有多麼傲慢。”
“弟子知錯!”彭化年連連磕頭。
“下去吧,罰你煉一千爐丹藥,期間不得外出一步,希望你可以一心於丹道之上。”諸豐說道。
“弟子遵命。”彭化年終是鬆了口氣,雖然煉一千爐丹藥需要漫長的時間,但好歹沒有被開革出師門,讓他大鬆了一口氣。
諸豐揮揮手,讓彭化年下去,然後纔看向凌寒,道:“讓小師弟看笑話了。”
“哪裡,三師兄一心撲在丹道上,難免會在其他地方疏忽了。”凌寒說道。
諸豐哈哈一笑,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師父還好吧?”
“好得緊,天天賺錢,數錢數到手抽筋。”凌寒也笑。
諸豐不由菀爾,紫城大師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貪錢,無論什麼事情,在他手裡總會想着法兒地賺些錢出來。
師兄弟聊了一陣,凌寒便告退下去,因爲在莫家住得也很習慣,他便婉拒了諸豐的邀請,沒有搬過去,反正諸豐的慶典便在三天之後,過了慶典他就要起程前往三花谷了。
回到莫家,莫霜已經將凌寒該得的賭注拿了過來,裝在了好幾件空間神器中,天鳳神女正在愉悅地清點着,十足十的管家婆一枚。
“咦,虎妞呢?”凌寒沒有看到虎妞,不由問道。
“別提了,之前回到家,結果還跟着一個女人,非要她去提親,結果虎妞又跑出去。”天鳳神女滿臉古怪地說道,話說現在的女人都那麼開放了,連女人也嫁?
凌寒一怔,然後搖了搖頭,沒想到柳含居然被虎妞迷得那麼深,居然半點也沒有懷疑對方是女兒身嗎?
到了晚上,虎妞終於回來了。
“你把人家怎麼樣了?”凌寒笑問道。
虎妞嘟着個嘴:“一點也不好玩,以後再也不玩了。”她本以爲把人家的魂勾走了,就不會去糾纏凌寒,可沒想到自己被糾纏卻是更煩,還不如只要趕凌寒身邊的人來得簡單。
“你跟她說你是女的了?”
“說啦。”虎妞點頭。
凌寒也點點頭,虎妞既然親口承認自己是女兒之身,想必柳含也應該很快擺脫掉這段讓人尷尬的戀情,雖然會羞憤一時,但總比一直吊着的好。
接下來幾天,凌寒便很低調,主要是沒有人再能坑到了,他將所有的星石都換成了二十階神鐵,但仙魔劍吞噬之後,還是差了一絲絲才能達到四星級別。
這一天,終是到了諸豐的大賀之日。
賓客雲集,升源境的勢力都是出動了老祖宗,便是普雲仙王都是特意遣柳傑過來,代表他向諸豐道賀。
凌寒帶着女皇、虎妞、天鳳神女和柔妖女到場,俊男美女自然無比得吸引眼球,但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裡,便是再紈絝的二世祖也不敢亂來,頂多就只是多看兩眼罷了。
“這位便是凌師叔嗎?”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年輕人走了過來,目光凝在凌寒的身上,嘴角勾着一絲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