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笑了笑,道:“前幾****偶在酒樓中吃飯,意外撞見一對刺客,還死了三個黑雲軍。”
大皇子一愣,道:“寒少當日竟也在場?”
“嗯。”凌寒點頭,道,“那位女子似乎是皇室中人吧?看上去還沒到三十歲,竟已經邁進了靈海境,真是讓人驚歎。”
大皇子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沉默一下才道:“這女子叫許可欣,前幾年才進宮,被父皇封爲雲妃,極受寵愛。寒少既然知道一國之勢可以助人晉入生花境,當知這也能加速修爲的提升,只是一國之勢有限,父皇竟然將大量的國之氣運花在了一個女人身上,哼!”
這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已經是十分大逆不道,竟敢非議當今聖上。但也可以看出,他對於許可欣有多麼得不滿。
凌寒回想到許可欣那渾然天成的媚態,不由暗暗想道難怪連雨皇也要爲之傾倒,確實是一個迷人心神的尤物。光看她可以帶着黑雲軍出宮就知道了,若沒有皇帝的寵愛,身爲當朝貴妃又哪能輕易離宮。
“這位雲妃可有子嗣?”凌寒隨口問道。
“幸好沒有。”大皇子搖了搖頭,否則以雨皇以雲妃的恩寵,他和三皇子都別想爭皇位了。
兩人說話之間已是來到了靈寶閣,他們一一下了馬車,卻見一個青年迎了上來,道:“孫子焰見過大皇子!”
孫子焰?
凌寒不由心中一動,向着這名青年看去,長相不錯,身材修長,應該是剛剛跨進涌泉境,氣息還不是非常穩固。
“子焰免禮。”大皇子微微擡手,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雨國自然以戚家爲第一豪門,掌江山社稷,權傾天下。
不過,孫家也只是比戚家低了一線,孫子焰並不是很忌憚大皇子,行過一禮後便看向了凌寒,道:“凌兄,我們終於見面了。”
看來,對方是專門在這裡等他的。
“孫子焰,你想幹嘛?”劉雨桐冷冷說道,身爲主人的女僕當然要擋在第一線的。
孫子焰露出一抹驚豔羨慕之色,劉雨桐與李思蟬並稱皇都雙姝,對她們有意思的男人可以繞着皇都排上幾圈,他也是其中一個愛慕者。
只是這兩朵嬌花現在居然被同一個男人採摘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凌寒若是知道他現在的想法,肯定會大聲喊冤,天地良心,他可是什麼也沒做,純潔得像是一朵小白花哩。
孫子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和凌兄化解一段恩怨而已。”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大皇子插口道。
“一點小誤會而已。”孫子焰輕描淡寫地回道。
“哦?”凌寒目光一冷,“你是說,你那老丈人覬覦我兩個妹妹,誘拐不成之後,又派人搶奪的事情嗎?這樣的誤會,嘖嘖!”
孫子焰露出怒容,但強行剋制了下來,道:“凌兄,你兩個妹妹不是好端端的?我代表家嶽向你賠個不是,另外還會送上一份謝禮,還請凌兄將此事劃過,不要再做兩敗俱傷的事情。”
大皇子也點點頭,笑道:“既然子焰如此有誠意,凌兄不如賣個面子吧?”
劉雨桐有些擔心地看着,她知道凌寒的性格,怕凌寒直接和大皇子起衝突。
凌寒哈哈大笑,大皇子和孫子焰見狀也跟着笑了起來,自然以爲“誤會”解決了。
“不行!”就在這時,凌寒卻是突然說道。
咳!咳!
大皇子和孫子焰頓時一口氣沒順過來,齊齊咳嗽不斷,他們的臉都黑了,既然不同意和解你笑那麼開心幹嘛。
“凌兄,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孫子焰的語聲也變得低沉了許多,帶上了一絲威脅。
凌寒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很有誠意地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門!你那老丈人完全就是一個人渣,活在這世上太糟蹋糧食了。”
“凌兄,你這是要向孫家開戰嗎?”孫子焰森然道。
“呵呵,子焰說得太嚴重了吧?”大皇子出面調停,他可不想還沒得到凌寒帶來的助力,結果先和孫家結下了仇。
凌寒笑道:“孫子、焰,你真能代表孫家?”
“你敢罵我?”孫子焰拿眼睛一瞪,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把他的名字說成了孫子再加個焰。
“咦,孫子焰不是你的名字嗎,難道叫你名字就是在罵你?真是好奇葩的一個人。”凌寒搖了搖頭。
“哼,正常叫我的名字自然沒事,可你剛纔肯定是故意的!”孫子焰厲聲道。
凌寒做出無辜的樣子,道:“剛纔我是怎麼叫你來着?”
“孫子、焰!”孫子焰不疑,學着凌寒剛纔的口氣說道,但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喝道,“凌寒,你敢耍我!”
“你這智商,唉!”凌寒搖了搖頭,“也就只配做個孫子了!”
“找死!”孫子焰大怒,一拳就轟了過來。
叮!
劉雨桐迎出,以劍鞘擋下了孫子焰的拳頭,冷然道:“孫子焰,不要逼我拔劍!”
孫子焰退後一步,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劉雨桐,對方的氣息他看不透,顯然境界在他之上,不得不慎重以對。
“哈哈,各位都是國之重臣,切莫發生衝突。”大皇子插口道,擋在了兩人中間。
兩人都是豪門子弟,切磋切磋沒事,可萬一出了人命,他這個大皇子也難辭其綹。在競爭皇位的關鍵時期,一丁點小失誤都可能讓他葬送了皇途之夢。
“回去讓陳運祥把脖子洗乾淨,我會親手送他上斷頭臺。”凌寒淡淡說道,但語氣之中卻是帶着無比得堅決。
孫子焰反倒平靜了下來,道:“凌寒,你非要拼個兩敗俱傷嗎?”
“什麼叫兩敗俱傷?”凌寒笑道。
“哼,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出招了!”孫子焰冷然說道,“我提醒你一句,以後那些店鋪可得留神着點,皇都太大了,難免會有一些小混混會跑出來搞破壞!”
凌寒嘆了口氣,道:“那我只好多滅一家了。”
他這句話很輕,但大皇子還是隱約聽到了,頓時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