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
“凌寒,你便叫我寒少好了。”凌寒說道。
馬天聲不由擦了一下汗,他可半點也不想叫一個小年輕爲“少”,可人家確實是貴客,他要是得罪了凌寒,讓對方打消了在這裡進行拍賣的念頭,那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寒少!”他只好叫了一聲,道,“請跟我來,爲寒少登記下手續。”
“好。”凌寒點頭答應。
九枚準地級丹藥出現在靈寶閣的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了高層之中,一位花甲錦衣老者出現,招待了凌寒,道:“老夫是此間的三長老,姓賈,賈伯雲。”
“賈前輩。”凌寒抱拳爲禮,對方赫然是一個神臺境強者,當得起他這一禮。
“小友,你是打算將這些築基丹拍賣,還是直接出售給本閣?”賈伯雲問道。
凌寒微微一笑,道:“拍賣。”這種衝關的丹藥自然是用來拍賣的,才能將價值最大化。
賈伯雲微顯失望,若是直接賣給靈寶閣的話,那他們就能每隔幾年才拍出一枚築基丹,一來提振靈寶閣的聲名,二來物以稀爲貴,將九枚築基丹榨取出最高的價值來。
可惜,這小子沒有那麼傻。
不過九枚築基丹必能拍出天文數字,光是這手續費就足夠他們賺得飛起了。
“小友,委託本閣進行拍賣的話,一向是抽十五點,不過築基丹價值太高,老夫可以做主,壓到十四點,如何?”賈伯雲笑道。
真是黑,要抽那麼多。
劉雨桐在一邊直撇嘴,九顆築基丹的價值就上億了,這十四點便是高達一千多萬,都超過劉家一個月的純收益了。不過,賈伯雲這張張嘴便讓掉了至少一百萬的利潤也是夠大方。
當然,這還是築基丹的價值太高了。
“可以。”凌寒點頭,金錢本來就非他看重的。
賈伯雲笑了笑,複道:“要將這九顆築基丹拍出好價錢,最好是分幾次進行拍賣,要是小友不急着用錢的話,不如徐徐圖之?”
因爲築基丹拍得越高,靈寶閣的收入也越高,是以賈伯雲自然也希望用最好的方案進行。
凌寒搖搖頭,道:“一次全部拍出。”
賈伯雲一愣,只有嘆氣的份,誰讓這是別人的家東西呢,他縱使強如神臺境也只有建議的份。
於凌寒而言,築基丹隨手便能煉製,自然不會在意拍得高點還是更高點,反正肯定是個天價。大不了,過幾天他再煉些別的準地級丹藥來,照樣可以撈錢。
“好吧,這是憑信,到時候小友就用這來收取款項,也可以委託別人,但注意,若是丟失的話務必第一時間來報失,否則要是被人誤領走款項的話,老夫也無能爲力。”賈伯雲提醒道。
這信物分成兩截,雙方各持一截,合在一起時天衣無縫。雙方又各一截信物上烙下自己的手印,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假冒的可能。
“小友,以後若是還有這種丹藥的話,不妨都給我靈寶閣來拍賣,在手續費方面……還可以再商量。”賈伯雲說道。
“好!”凌寒答應得乾脆。
凌寒三人離開靈寶閣,至於那範東平自然不會有好下場,這就不用凌寒去就操心,哪怕對方是一名黃級中品丹師,可涉及到上億的數目也難逃一死。
誰讓他這麼貪心呢?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凌寒便帶着劉雨桐和虎妞前往惜花閣。
三人慢慢逛街,虎妞到處亂跑,棒棒糖、棉花糖,什麼新鮮玩意都要嘗試一下。
這麼一來,到惜花閣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凌公子,這邊請。”雲霜霜早就在裡面等着,看到凌寒的身影時立刻迎了出來。
他們來到了一座別院,當雲霜霜推門而入的時候便見嚴夫人扶着一名少年迎了出來,道:“凌公子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凌寒看了一眼,道:“無妨,夫人也不方便,在下明白。這位應該是令郎吧,昏睡了好幾年,身體還很虛弱。”
“多謝凌公子體諒。”嚴夫人笑道,對身邊的少年道,“天兒,這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還不快叫凌哥?”
“凌哥!”少年立刻叫道,臉色十分蒼白,說話的聲音也中氣不足。
“凌公子,這是犬子,叫嚴天照。”嚴夫人給凌寒做着介紹,然後看了眼劉雨桐,不由笑道,“凌公子真是好福氣,竟得到了劉家貴女的青睞。”
劉雨桐頓時俏臉泛紅,卻是對嚴夫人好感激增,這話她愛聽。
“來來來,先到裡邊坐。”嚴夫人引衆人進門,庭院中已經擺了一桌美食,四周則有八名美貌侍女挑着燈籠,燈光幽幽,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他們分賓主坐下,嚴夫人自然坐了主位,左邊是她的兒子,再下首則是雲霜霜,而凌寒則坐在了嚴夫人的右邊,邊上是虎妞,然後纔是劉雨桐。
“劉姐姐,你可真漂亮。”嚴天照誇道,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好像在害羞一般。
要是一個成年男子說這樣的話,劉雨桐必然不喜,可一來嚴天照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二來更是當着凌寒的面,讓她心花怒放,對這少年也是好感激增。
當然,這是一種姐姐對弟弟的好感。
凌寒只是微笑,他的目光掃過嚴天照,心頭竟是泛起了一股寒意。
這不是害怕,而是……厭惡,極端得厭惡,好像這少年的體內藏着一個無比邪惡的靈魂,讓他不自禁地討厭。他轉頭看了眼虎妞,只見小丫頭的目光掃過嚴天照的時候,小臉會不自禁地板起來,將牙齒微呲。
顯然,虎妞也查覺到了他的邪惡。
凌寒不由陷入了沉思,恆吾丹的作用是將沉睡的人喚醒,現在的關鍵是,嚴天照當初又爲什麼會陷入沉睡之中?聽嚴夫人和雲霜霜流露出來的意思,嚴天照應該已經沉睡了十年之久。
當初,他是發了什麼病才沉睡的,還是做了什麼大惡,才被某個高手將靈魂束縛,被迫一直沉睡?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