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揚塵向着凌寒勾了勾手指,他負有任務,要將凌寒逼入絕境,那麼無論是誰站在了凌寒的身後,就一定會現身。
——星沙大聖等十聖不用擔心,自然有老祖鎮壓。
凌寒躍了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凌寒,給你一個忠告,交出天河王的寶藏,可留你一個全屍。”胡揚塵淡淡說道,在他看來,這一場戰鬥自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重視。
他可是修出了近三百萬顆星辰!
凌寒看了胡揚塵一眼,道:“既然如此,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要被大卸八塊,還是挫骨揚灰?”
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衆學員都是用力捏了一下拳頭,只覺解氣。之前他們被壓制得太狠了,胡洛只是隨意而爲,便讓蔡淼險些超神,連敗了好多個巨頭,幸好女皇夠強力,將蔡淼鎮壓了。
可蔡淼畢竟是武院的弟子,哪怕鎮壓了又如何,只能說是解決了一個叛徒,對於胡家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但若是可以斬殺胡揚塵的話,那就要打痛胡家了。
當然,大部份人也只是想想而已,一位聖王就在邊上,凌寒敢下殺手嗎?就算敢,又能得手嗎?
之前胡家的人袖手旁觀,那是因爲他們根本沒將蔡淼放在心上,可胡揚塵又怎麼可能一樣呢?
“牙尖嘴利!”胡揚塵冷笑道,他心念一動,星河浮現,嗡,無數顆星辰在星河中綻放着熾光。
“噗!”
所有學員都是噴了出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完全不能相信。
近三百萬顆星辰!
這不是聖人級的力量了?
難怪他敢這麼囂張,難怪胡家這麼牛叉,只衝着這一點,每個人都要寫個服字。
太強大了。
凌寒……怎麼都不可能是對手吧。
“凌師兄,他是恆河極境,你纔是大極位,這一戰不公平。”
“對,不公平,不用打。”
許多人向着凌寒說道,逞強硬上的話,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現在還想逃?”胡揚塵冷笑,一掌拍出,星河之力涌動,化成一頭巨大的青雕,向着凌寒抓了過去。
凌寒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腳下爆發全力,猛地向着胡揚塵衝去。
青雕轟到,凌寒卻是不閃不避。
這是自尋死路嗎?
胡揚塵冷笑,衆學員則是提心吊膽。
“放逐!”凌寒輕輕說了一聲,當青雕襲到他身前的一瞬間卻是突然消失了,咻,他不受絲毫的阻擋,已是來到了胡揚塵的身前。
這怎麼可能!
胡揚塵瞪大了雙眼,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攻擊居然憑空消失了!若是被化解了,躲掉了,他都可以接受,甚至早就準備了後招,可就是沒有料到凌寒居然能夠從正面直接殺到。
完全得出乎意料,打了他一個完全得猝不及防。
轟,凌寒一拳打了過來。
“哼!”胡揚塵並不驚慌,雖然他有些被動,可他的力量不知道碾壓凌寒多少倍,就算現在只能動用萬分之一的力量依然可以碾壓凌寒。
——只論力量,他甚至可以與聖人比肩,這還不夠牛逼?
凌寒一拳砸落,這時,二十七座殺陣才運轉了起來,爆發出無窮的戰力。
他要的是絕殺,不給胡家人任何施救的機會!
聖人都可以看出他體內刻有殺陣,而且數量不少,但除了明心聖人這個陣道聖者,卻是哪一個都不能一眼看出這麼多殺陣加起來有多麼可怕。
事實上,就算明心聖人也只能猜猜而已,因爲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點,既然如此,又如何揣測呢?
如果一出擊就引動殺陣,必然會被聖人看出這有多麼可怕,但直到一拳砸到才爆發出來,便是胡家的聖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嘭!
他一拳落下,沒有任何的懸念,胡揚塵被直接打爆,化成了一團血雨,有些鮮血還濺在了凌寒的身上,他不躲不閃,沐浴着鮮血,今天他要大開殺戒,再屠聖人。
咻,這時,胡飛揚之前打出的青雕突然出現,向着空無一人的地方打去,完全失去了意義。
全場、一片死寂。
誰能想到,一個修出近三百萬顆星辰的巨頭居然被恆河境大極位一拳就打爆了!
胡洛先是一怔,繼而大怒,鼻孔中噴出兩道混沌氣,震得虛空都是一陣陣地顫抖,邊上的星沙大聖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與心志勇氣無關,完全是等級上的壓制。
他本意是將凌寒逼到絕路,那麼無論凌寒身後是何人,肯定要出面,這樣,他就可以根據情況來做決定,是戰還是和。
可沒有想到,沒把凌寒身後的人逼出來,反倒讓一名傑出的後人命喪黃泉。
他情緒波動,轟,滿頭白髮揚動,有火焰在髮絲上交織着,那是怒火化成了實質,可見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得惡劣。
“東平,拿下此子!”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向着一名聖人發出了指令。
“是,老祖!”那名聖人領命,那是胡家第五聖,也是一名中聖,名爲胡東平。
“前輩!”星沙大聖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卻被胡洛一個瞪眼,立刻又坐了下去。
在聖王面前,他縱使是大聖也完全不夠看。
明心聖人等都是眉頭皺起,一位中聖出手,連他們都是不可匹敵,何況凌寒?
“豎子,你背後站着何人,敢與我胡家爲敵?”胡東平冷冷問道。
凌寒淡淡一笑:“怕了?怕就直說,來,跪下叫聲爺爺,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狗命你妹,看本座的天殘腿!”咻,一道黑影劃過,果然,一隻腳丫子便向着凌寒踹了過去。
是大黑狗!
凌寒隨手一揮,大黑狗頓時消失,他從容往後退了一步,刷,大黑狗再現,自然是踹空了,嘭,落地,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咦,臭小子,你又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術法?”大黑狗用後腳撓了撓脖子。
“反天你不要自討苦吃就行了。”凌寒笑道。
另一邊,胡東平卻是氣得半死,這一人一狗得多麼看不起他,居然當着他的面侃了起來?
“死!”他張開右手,向着凌寒和大黑狗同時鎮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