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院中,有一項明文規定,那就是學生的住處屬於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闖,否則,會有嚴厲的院規處罰,輕的直接開革出去,重的,廢掉修爲、甚至處死都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所有學生都是十分放心,住處是絕對的避風港,可以安心閉關修煉。
可這一次,這個鐵律被打破了。
三個人闖進了凌寒的住處,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凌寒走了出去,只見這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他認得其中兩個人——一名男子便是八院的巨頭,蔡淼,那名女子則是身份高貴,爲大聖之妻,朱秀兒!
最後一名男子十分年輕,真正意義上的年輕,二十來歲而已,修爲則已經邁進了山河境,這十分驚人,凌寒當年也不過如此。
“凌寒!”朱秀兒森然叫道,秀手指着凌寒,俏臉上滿是怨恨。
當初她想要禍害凌寒,在新生比武上故意偏幫古道一,結果大聖卻是親自出口,撥亂反正,等於是抽了她一記耳光。她雖然懷恨在心,可敢與大聖對着幹嘛?
現在不同了,她的兒子被當作下一代聖人來培養,而她則是將兒子教育得服服帖帖,唯她馬首是瞻,連大聖都不敢對她怎麼樣——難道還能不顧兒子嗎?
因此,她終於氣勢洶洶地來報仇了。
這一耽擱就是十幾年,她也忍了一肚子的氣。
凌寒淡淡一笑,抱拳道:“見過聖母。”
禮不可廢,他不能授人於柄。
“見了聖母,竟不跪下?”蔡淼森然說道,對於凌寒破壞傳統的行爲他一直耿耿於懷。
朱秀兒則是傲然抱胸,她自然要拿捏一下聖母的威嚴。
凌寒搖了搖頭,道:“武院中有哪一條規定,見了聖母需要跪下的?”
“這不是武院的規定,而是起碼的尊重,你敢不敬聖人嗎?”蔡淼厲聲喝道,八院的四巨頭中,餘素素一直在潛心鑽研陣道,希望以陣入聖,到現在都沒有露過面。
而任非雲是站在凌寒一邊的,奇天雖然也是老傳統的擁護者,但遠遠沒有蔡淼這麼激進,尤其是傳出凌寒敢和聖母正面拍板的消息後,他也沒有再堅持非要凌寒低頭了。
就只有蔡淼始終沒有鬆口,只是凌寒之前一直在黑塔中,要麼便在自己的院子裡待着,以他的身份又不能整天在門口守着,從來沒有出手的機會。
直到這時,聖母大人親臨,還帶着聖子,要找凌寒麻煩,與他是一拍即合,當即便硬闖了過來。
天塌下來,不是有聖母聖子扛着嗎?
凌寒搖了搖頭,道:“對於聖人的尊敬是放在心裡的,而不是做出來給人看的。”
“狡辯!”蔡淼冷哼,“你跪是不跪?”
當初凌寒就是不肯鑽狗洞,這才引出了後面的麻煩,那現在呢,聖母大人帶着聖子親臨,你還能堅持骨氣嗎?
凌寒索性看向那個年輕人,這當然就是星沙大聖的獨子,當初一口一個要騎人馬的小皮孩,還被他嚇到過。十幾年過去,當初的小皮孩也變成了丰神俊朗的年輕人,一表人才。
他笑了笑,道:“年輕人,怎麼稱呼?”
這年輕人露出靦腆的笑容,道:“我叫宓學名。”
原來,星沙大聖姓宓。
凌寒不由笑,當初這個宓學名可是個頑主,將星辰境都是當馬騎,看到漂亮姐姐便說要娶來當媳婦的,可現在居然臉皮這麼嫩?
應該是星沙大聖調教得好吧,真正的世家子弟固然驕傲,但一般都是傲在骨子裡,從外表看反倒是平易近人,一點傲氣都沒有。
“凌寒!”朱秀兒和蔡淼同時喝斥,你這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完全無視了他們兩個。
“拿下他!”朱秀兒終是忍無可忍,當初凌寒便是如此,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於她而言,要的也只是一張臉而已,對她低頭有這麼難嗎?
蔡淼冷笑,有聖母大人在場,現在還有誰敢阻止他?
任非雲不敢,就是明心聖人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總不能和師孃叫板吧?
咻,一陣香風飄過,亂星女皇和天鳳神女一起出現,分立在凌寒的左右。
女皇大人睥睨着朱秀兒,她傲嬌無比,管你什麼聖母,敢對她的夫君無禮,那就是觸犯了她的威嚴,而女皇一怒,那可是風雲失色的。
嘶!
朱秀兒則是杏眼睜大,呼吸都是停滯,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又或是氣質,都完美到了無法言諭的程度。
“大膽!”女皇大人騰起一丈高,居高臨下地指着朱秀兒三人,“敢對我夫君無禮,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被這麼一斥,朱秀兒纔回過了魂來,不由地怒容滿面,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斥責自己,而且還特意浮起一丈來,你這是多麼蔑視我?
她也浮升而起,反超了亂星女皇一丈,道:“見了本聖母,還不跪下行禮!”
凌寒一笑,探出大手將女皇摟了下來,道:“不要與這種人鬥氣,犯不着。”
“嗯!”女皇甜甜一笑,溫柔萬分。
靠!
蔡淼嫉妒得眼睛都紅了,饒是他自命天驕,一心只有武道,可看到女皇大人依然心簇動搖,完全不能自已。可這樣高貴、絕色的仙子居然如小鳥依人,偎在凌寒的懷裡,簡直在他的心裡捅刀子啊!
“哼,不遵傳統,頂撞聖母,還不乖乖俯首認罪!”他終是出手,向着凌寒抓了過去。
“敢!”女皇鳳眸一張,身形躍出,向着蔡淼迎去。
轟,恐怖的氣息捲揚,這是仙胎特有的壓迫力,效果與凌寒的天威相似,都是讓對手無法發揮出全力來。
這樣的女皇大人,連巨頭都是不敢輕視!
蔡淼不想與女皇爲敵,可現在想不打都不行,只能招式一變,向着女皇大人抓了過去。也好,像這樣高貴、驕傲的女人,想要征服,第一步就要打碎她的驕傲。
怎麼打碎?當然是憑實力了。
女皇大人森然一笑,板磚已是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