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走進去練武場,只見一名美麗的少女正在場地中央演練着武技,一襲白色的武士服,輕盈如仙,四周則有十幾名少男少女正在看着,男的陶醉、女的則是狂熱。
那少女正是沈子嫣,每天她都會在這裡修煉。
她確實很美,但比起劉雨桐還是差了一籌,更何況凌寒前世見慣了絕色麗人,自然不可能心動。
前身是個癡情種子,可畢竟已經掛了,現在做主的是曾經的天人境強者!
凌寒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屬於前身的最後一絲執念也煙消雲散,現在他是這具身體完完全全的主人。
前身有兩個放不下,一是父親、二是沈子嫣,現在兩個執念全部化解,前身才終於完全“離去”,再不能對這副身體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其實前身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與沈子嫣再有什麼結果,因此只是默默喜歡而已,否則這個執念要是非得娶她爲妻的話,那凌寒可真要頭大了。
“滾出去!”就在這時,沈子嫣卻是停了下來,向他冷冷喝道。
好霸道,練武場是你家開的?
對於這種被各種光環籠罩,完全目中無人的傢伙,凌寒自然懶得理會,反正執念已消,以他的眼光來說,沈子嫣根本談不上絕色無雙,天賦也不是強得如何驚人,真是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看在前身的份上,他沒作理會,轉身離去。
“站住!”有人跳了出來,那是一個錦服少年,三兩步就衝到了凌寒的前面,將他的去路擋住,道,“沒有聽到沈師妹的話嗎,讓你滾出去,滾,可不是用腳的。”
他叫程豪,是蒼雲鎮另一個大家族程家家主的次子,同時也是沈子嫣的追求者之一。只是沈子嫣從來沒有對他假以顏色,現在他終於逮到了一次機會。
——狠狠地教訓凌寒一頓,討沈子嫣的歡心。
而且,他也不是頭一次欺負凌寒了,因爲在他能夠欺負的人中,凌寒的身份最高,欺負起來也最有成就感。
凌寒不由地目光一厲,前身被程豪欺負的畫面可是歷歷在目,原本程豪站在人羣中也就算了,可現在既然被他看到了,就算程豪沒有向他挑釁,他也不準備罷休。
“你找死嗎?”他殺氣十足地說道。
“哈哈哈哈,凌廢材,你這是在威脅我?”程豪大笑道,隨即目光一厲,“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居然肥了不少,還敢還嘴了?”
四周的衆人都是大笑,凌寒的廢材之名可是全學院皆知的,因此這番話自然是可笑無比。
凌寒面帶冷笑,向着程豪走了過去。
“怎麼,想要求饒了?要求饒的話,就大聲說出來。”程豪毫不在意地說道。
啪!
就在這時,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傳來,讓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程豪單手捂臉,全是無法相信的表情,剛纔、他、居然被凌寒抽了一記耳光——被一個廢材抽了一記耳光!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他立刻進入了暴走狀態,額頭上青筋直跳,森然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居然敢打我?”
“打不得嗎?”凌寒淡淡說道,前身可是被對方欺負了不知道多少回,他現在只是收取了一丁點利息而已。
“你好大的膽子!”程豪沒想到凌寒不但沒有恐慌得求饒,居然還如此嘴硬。他本來就怒不可遏,現在哪裡還忍得住,立刻一揚手,向着凌寒抽了過去。
現在的凌寒可是煉體四層,雖然還是比程豪要低了兩個小境界,可大家都是煉體中期,以凌寒前世天人境的戰鬥經驗難道還會輸了?
程豪的手才一擡起來,他就已經做出了反應,啪,右手揮出,後發而先至,又是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程豪的臉上,強大的力量慣衝之下,程豪打了個踉蹌,揮出的手自然打了個空。
“廢物!”凌寒搖了搖頭,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衆人都是默然,“廢物”這兩個字原本是凌寒的標籤,可現在卻是誰也笑不出來,因爲程豪確實被扇了兩記耳光。
第一下如果還能說是程豪大意的話,那麼第二下就是凌寒的實力體現。
但這怎麼可能發生的,凌寒不是整個學院公認的大廢材嗎?
程豪則是氣得眼睛都紅了,大吼一聲中,向着凌寒撲了過去。
只是他真得與凌寒差太多了。
啪!啪!啪!啪!
任他怎麼撲擊,凌寒總能後發而先至,一記耳光抽得他東跌西撞,攻擊自然不解自消。
“我看出來了,凌寒的力量其實並沒有程豪強大,也就煉體四層、五層的樣子,但他的直覺太可怕了,程豪的手一動他就知道對方會打向何處,因此提前做出了應變。”
“煉體四層、五層?不可能吧,他是五行雜靈根,想要突破煉體中期至少要二十歲以後。”
“不管他的修爲如何,光是這份判斷力就太可怕了!”
看了這麼久,四周的學生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其實很簡單,就是凌寒預料到了程豪的攻擊,提前做出了反應,彌補了境界上的差距。
程豪卻是完全被打懵了,他的腦袋嗡嗡嗡地作響,臉紅如赤、腫如豬頭,只是一股憤怒在支持他繼續攻擊,但一切都只是白費勁。
他終於怕了,不敢再出手。
可凌寒又會這麼算了?
啪!啪!啪!啪!
他繼續狂抽耳光,程豪的嘴角很快就被打破,有鮮血流了出來,模樣是無比得悽慘。
一時之間,竟是無人敢上前勸架。
“這次我認栽,不要再打了!”程豪求饒道。
凌寒卻是沒有停手,以前程豪欺負前身的時候又何曾手下留情過?他又抽了一陣後,才道:“跪下!”
什麼!
程豪只覺荒謬無比,這個廢材居然敢讓自己下跪?他要真跪下的話,不但他要臉面全失,連程家也要被人笑話,畢竟他是程家家主的次子。
這太過份了,就是當初他和哥哥欺負凌寒的時候,也只是將對方揍得渾身是傷而已,可沒敢讓對方下跪。
——這可能引發兩個家族的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