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年多。
在此期間,有大能到步,探查情況,甚至還有兩位聖人親臨,分別是石皇之父和北皇的師父,但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古怪之處應該在那口古棺上,不過現在古棺已經崩碎了,哪怕聖人也不可能從中抽取出什麼線索來。
因此,衆強者殞落之後,這裡曾經熱鬧了一陣,但很快又歸於了平靜。
現在,又回到了兩界戰場正常的節奏,殺殺人、建建功勳,順便再揀些界靈石。
凌寒信步而行,在這裡他已經沒有什麼對手了,恆河境不出,以他現在實力就是幹星辰境大極位巔峰都是沒有什麼問題。
一路無話,他回到了狼牙城,結算了一下功勳,又把大量的丹藥拿出來出售,全部用來換取八階神鐵。
只是八階神鐵真得很貴,別人都只需要巴掌大、最多人頭大一塊就夠了,足以打造出任何想要的神兵。可凌寒呢?仙魔劍吞噬起來完全不客氣,那叫一個海量。
養了個爺啊!
還好,黑鐵現在打開了第五層,五行俱全,初步形成了一個世界,能夠緩慢但大量地生出各種材料,只要給凌寒時間,他還是可以將仙魔劍提升到仙級。
至於這時間嘛,也許是幾萬年、也許是幾億年,連小塔也無法說清楚黑塔現在到底能夠運轉到什麼地步,因爲黑塔還是處在重創狀態,遠沒有恢復到巔峰。
凌寒不管這麼多,讓仙魔劍吞噬了所有神鐵後,他去悼念了一下紫月神女。不過,讓他驚喜的是,紫月神女居然沒死!
原來,當初紫月神女只是送出了一縷神念進入地下深淵,雖然那道神念被摧毀了,讓她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比起其他恆河境強者來,她的結果卻是好了許多。
凌寒沒有資格去拜見紫月神女,得知消息後,他大笑三聲,開始返回大赤陽帝朝。
突破星辰境後,凌寒的速度當然更加快了,而且能夠飛行讓他可以無視地形障礙,更加適合長途趕路。只是十天之後,他就來到了天劍宮的山門前。
第一站選擇天劍宮,那是因爲他的徒弟江躍楓便在這裡。
天劍宮,其實是一座城。
這座城便叫天劍城,而天劍宮則是佔據了整個城市三分之二的區域,剩下的則是天劍宮的附屬,比如各種酒樓、各種客棧,還有依附於此而生的人。
天劍城很大,別看天劍宮只是日月境的勢力,但大赤陽帝朝也太大太大了,日月境勢力也能佔據相當大的地盤,而五大宗都是相距不遠,地盤相連,互爲犄角。
凌寒也不急,一個人就那麼走着,來到了天劍宮的大門前。
說是大門,但其實只是一個弧形的拱圈,並沒有門戶,顯得非常大氣。
不過,沒門並不代表誰都可以進去,大門口站着八名弟子充當門衛,一個個都是手握兵器,挺胸收腹,用睥睨的眼神掃視着來來往往的人,顯得高高在上。
在天劍城,天劍宮就是至高無上的神靈。
這八人都是破虛境,放到小世界去的話,這簡直就是嚇死人的配置,堂堂破虛境強者居然淪爲門衛?可在神界就太正常了,甚至,這還顯得相當地寒酸,像亂星女皇的親衛隊那可都是山河境,侍衛長更是星辰境強者。
凌寒收斂了氣息,沒有第一時間曝露身份和顯露殺氣,他要看看江躍楓發生了多少變化,是不是需要收回對方的道行。
“站住!”見凌寒走了過來,八大弟子同時喝斥道,不過凌寒雖然收斂了大部份氣息,可堂堂星辰境強者,哪怕只是泄露出一丁點的氣息都是無比可怕,讓這八名弟子不敢造次,否則早就將刀劍拔出相向了。
凌寒微笑,道:“我要見江躍楓。”
“閣下認識江祖師?”一名弟子問道,他似乎是八人之首。
凌寒想了想,道:“也算是故人吧。”
那八名弟子頓時露出敬畏之色,江躍楓乃是天劍宮的天才,雖然是從一個小世界來的,但只用了一萬年不到就踏進了日月境,成爲天劍宗中流砥柱級別的存在。
這是一個傳奇和勵志的故事,激勵着每一名弟子都是奮發圖強,試圖成爲第二個江躍楓。
因此,凌寒說是江躍楓的故人時,這些弟子當然就露出了敬畏之色。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也好讓晚輩向江祖師稟報。”那爲首的弟子問道。
“韓林。”凌寒笑道。
“請閣下稍候。”那名弟子讓剩下七人好好招待凌寒,自己則是轉身便行,向着宮中快步走去。這要是得到江祖師的賞識,指點一兩招功法,那不是天大的機緣。
他屁顛屁顛地跑了,剩下的七人則是滿臉的羨慕之色。
過了好一會,只見那名弟子從遠處過來,邊上則是跟着一名紅衣少女,貌美如花,皮膚雪白,黑色的長髮披在肩上,一雙大眼睛透着古靈精怪。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近處,還沒等那名弟子開始,紅衣少女便繞着凌寒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道:“聽說,你是我爹的故人?”
咦,這是江躍楓的女兒?
凌寒含笑,照這麼說此女就是他的徒孫了。嘶,他兒子還沒有這妞大,可他居然就成祖師爺了,有些彆扭。他淡淡道:“不錯。”
“可是,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爹爹說過,有一個姓韓的故友嗎?”少女反綁着雙手,繞到了凌寒的身後,然後突然將腦袋探了出來,“你是不是在說謊,其實根本不認識我爹爹?”
凌寒想了想,突然雙手一折,運轉出了一式掌法。
這是他曾經傳給四個徒弟的,乃是他從一個古蹟中所得,當初得到的過程非常艱辛,因此師徒五人都花了很大心力在這記掌法上,而整個天底下估計也只有他們師徒五人會。
雖然這放在神界不算什麼強大的武技,可如果江躍楓心中還有他這麼一個師父,肯定會傳給女兒,這已經超出了武技的範圍,而是一種記念。
“咦,你怎麼會寒風掌的?”紅衣少女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