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滔和吳哲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都是拿出了真正的好東西給這些師弟師妹,若非吳哲好勝心太強,以陰招贏了雨皇,凌寒也不會向他挑戰,讓他含恨而去。
凌寒問了一下才知道,另外四名王者都是去各個地方探險了。
在凜天宗,弟子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師兄師姐們在外歷險,得到些好東西的時候,會拿出來與新入宗的師弟師妹們分享,這是一個傳統。
像另外四王回來的話,也會拿出一些見面禮給凌寒他們,一代一代,形成了很好的傳統。
衆人評出了論道中十位最出彩的人物,他們所喝的茶水中,可以多一張幽揚茶葉。凌寒自然是其中之一,他要沒有這個資格的話,誰有?
雨皇也得到了這樣的殊榮,但丁平卻沒有,他敗給了藍鸞,不管是什麼原因,輸了就是輸了,顯示出他的心境還沒有修到家。
“韓兄,可有興趣去一處古地探險?”何滔過來,向凌寒發出了邀請。
凌寒不由一笑,道:“不知道是怎樣的古地?”
“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一個大宗門,好像道統被滅了,但還是留下了許多有價值的東西。”何滔正容道,他知道不說點實質性的東西出來可打動不了對方。
凌寒道:“以何兄之能,好像沒必要拉上我吧?”
何滔呵呵一笑,道:“有一個寶庫,需要合七人之力才能打開,而且……必須達到山河境的極境!”
凌寒訝然,打開一個寶庫都要這麼高的條件?
這個古宗門好牛逼啊,要知道凜天宗哪怕匯聚了百多個星系的最天驕,可這一代也纔有七人修出了第五座山河。
“那倒是可以見識一下!”凌寒起了興趣,“什麼時候出發?”
他沒問這個古地在哪,不然就太不識趣了。
何滔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這個古地其實掌握在宗門的手裡,乃是一個秘境,每隔百年纔會開啓一次。不過也快了,就在半年之內。”
於神靈而言,半年確實非常快。
“宗門很早就想打開那個寶庫,但那裡限制了進入者的修爲,必須是山河境。可在此之前,只有六人才修出了五座山河,因此,每次都只能路過那寶庫而興嘆。”何滔說道。
“若非如此,沈竹兒、石安國和武文通這三位早在幾十年前就可以突破日月境了,只是他們還有萬一的念想,才壓制修爲,打算等到這次古地的開啓後再做突破。”
“呵呵,真是天從人願,現在韓兄出現,古地開啓有望了。”
凌寒訝然,道:“也就是說,沈、石、武這三位已經將第五座山河都是修到了完美的地步?”
嘶,這可是十星的力量啊,可比日月境小極位初期!
何滔微微一笑,道:“至少這三位已經達到這個層次了,匡佩衫十幾前便修出了第五條大河,現在不知道如何。”
修出第五座大山,那力量可邁進七星,修到完美則是八星,而修出第五座大河,意味着力量邁進九星!
凌寒好奇,道:“那何兄呢?”
“呵呵。”何滔露出笑容,過了一會才道,“比他們四個差了點,前幾天才修出第五條大河。”
嘶,九星之力!
相比之下,吳哲是最弱的,第五座大山絕對還沒有修到完美,不然在力量上他應該可以壓制凌寒,而並非只是小佔上風。
王者就是王者,好強!
凌寒原本就不敢小瞧了六王,現在聽何滔一說,自然更加重視。不過,他也不會因此敬畏,畢竟他也有強大的底牌,沒必要畏首畏尾。
衆人喝着茶,繼續論道。
好水配好茶,讓每個人都是沉浸在大道之中。
這時候,衆人天才的一面都是盡顯無餘,幾乎每個人的體內都是升騰出了神光,可以看到大道的規則,自然是幽揚茶發揮了效果。
但也有些人例外,比如凌寒,他的身上就啥也沒有。
沒辦法,都是喝過輪迴茶的人,這區區幽揚茶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凌寒沒有,何滔也沒有,顯然,他不是早就喝過,就是喝過效果更好的神茶——像這種茶,就第一次喝的時候效果最佳,之後便是一蟹不如一蟹了。
兩人互看一眼,都是露出微笑,心中則是將對方又高看一籌。
嗡!
猛地,一股可怕的氣勢捲過,如同一尊魔神降世,讓每個人都是從心底升起了寒意。
什麼人!
衆人都是震驚,這可是凜天宗的重地,誰能跑到這來耀武揚威?
一念未必,只見一名白衣男子走了上來,他雙手負於身後,山頂的大風吹拂着他的長袍和頭髮,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
這是一個絕頂的美男子,面如冠玉,身材修長,屬於拋一個眼神就能讓怨女們尖叫的類型。
“楊、楊大人!”不少人立刻驚呼,哪怕他們都是種子,可看到這個年輕人時,還是帶着強烈的敬畏之色。
楊浩,天才中的天才,僅僅只用了六百年就修煉到了日月境,而且,可以橫掃同階,任何天才在他面前都只是踏腳石,用來彰顯他的偉大而已。
他現在究竟是什麼境界?無人知曉,只知道必然又有了極大的進步。
日月、山河,這是絕然不同的兩個境界,哪怕將山河境修煉到了極境,那也只能匹敵最最低階的日月境。
“拜見大人!”許多人都是站了起來,向着楊浩恭敬行禮。
在凜天宗,弟子若是在境界上高一個層次,那就是稱大人,而不是用師叔之類的稱呼。
何滔沒有動聲色,他快要將山河境修煉到極致,以他這樣的天才,連極境都能跨入,突破日月境自然是小事一樁,因此,他並非怎麼敬畏楊浩。
但武道界最重實力,只要他一天沒有跨進日月境,那一天就要比對方低一頭,因此,他更不會去挑釁楊浩了。
楊浩散發着霸氣,有若一位魔尊,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只有叩首的份。
他目光掃過,淡淡道:“誰是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