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光剛好,鳥鳴到處可聞,匆匆忙忙吃過早餐,大多上班族早已上路,華南市作爲華夏的國際大都市,塞車情況格外嚴重,以至於發展到今天,出行交通已成爲一大難題,上班族們選擇早出,就是爲了上班不會遲到。
公園之中,年過五旬的老人也早已起牀,他們多以鍛鍊身體爲主,並不會像年輕人那般賴牀,此刻高架橋上已是車水馬龍,街道行人絡繹不絕,於此看來,勤奮的人還是很多的。
北城區,六輛黑色大衆寶來整齊的開向貧民區,或許它們不是多麼昂貴的車輛,像這種整齊劃一的場面,一般都是很少見的,六輛車在貧民區唯一的孤兒院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六名身穿黑色西裝,佩戴墨鏡的中年大漢,頭車的司機下車後,急忙打開車後座上的車位,一名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得出來,他是個精幹的人物。女子站在那裡,卻是最爲引人注目的,誘人嬌軀在一身緊身職業裝的包裹下顯得凹凸有致,圓潤挺翹的美臀在半身裙下動人心絃,筆直修長的玉腿上套着肉/色/絲/襪,精緻漂亮的臉上滿是寒霜,飽滿圓潤的聖女峰似乎要呼之欲出,看的人眼神迷離。
女子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這家孤兒院,心中愈發對那個混蛋的身份好奇。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義女後,道:“晴兒,等會安分點,這次,我帶你來是爲了多和少主接觸。我這輩子恐怕不能迴歸家族了,終究要等化作枯骨時,才能被家族來人帶回去安葬!你,我是最放心不下的,現在社會人心險惡,沒有強硬的靠山怕是不行,只要靠着少主,這輩子,你無論是結婚生子還是其他,恐怕這輩子再也不怕那些商場瑣碎了!”
“義父,您這麼說那個混蛋,我哪點要打幫忙,不就是一紈絝子孫嗎?!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哼!”被稱爲晴兒的不是別人,正是寧裴晴。她在聽到義父的這話後,極爲不滿,認爲自己不需要所謂的少主照顧,這次毫不猶豫的反駁了義父。
義女如此言論倒也令他無奈,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少主的身份跟來歷,以前的那些少主,幾乎不出泰山秘境,他們超脫世俗,與世無爭,凌駕於權勢之上,一般和他們有關係的世俗人,無論怎樣,到時都會得到庇護,這是葉家的規矩,這也是葉家對其的獎勵。
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古世家,有着相當嚴厲的條令,不會輕易破戒,這也是爲什麼,葉錦他會如此大膽的帶義女來此,但他同時心中清楚一些規矩。
“葉家的少主可保你後代子孫世代平安!無論歲月如何!”一道格外強勢的話語傳入葉錦和寧裴晴的耳朵,聽到這話後,葉錦臉色大變,急忙彎腰對門內,道歉道:“大人,葉錦教女無方,還望受罪!”
“唉,葉錦,你這何苦呢?爲了一個他人的子嗣,你竟然放棄了你應有的東西!換她的未來,值得嗎?!”門被打開,一名黑衣人一臉惋惜的看着葉錦道。
當葉錦帶義女來此時,那就意味着他自動放棄某些東西,爲了一個故友的子嗣,在葉家這個注重家族血脈的族人眼中看來,一切都太不值當了,然而,葉錦卻一臉肯定道:“值得!若是當年家族沒讓我出來時,我一定不會遇上她,既然命運如此註定,那我也願意注重自己對她的承諾!”
“唉,你自己看着辦!我等算是無能無力,若是少主開口的話,那你不僅會替她得到想要的,也能得到你應該得到的!”黑衣人中的一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寧裴晴道。
一邊的寧裴晴聽的愈發迷糊,不過看那兩個人一臉凝重,聰慧的她猜測到義父可能在未自己謀劃着什麼,且對他自己本身並沒有利,甚至是有害。而且,聽義父的話,自己的身世似乎並不簡單,義父到底在隱藏着什麼。
葉錦臉上掛着微笑,並不在意兩位玄字衛說的那些,他知道自己會失去,但也卻願意,這些年自己一個人都快來,更何況,玉兒去的日子也長,他也可以儘快去見她了!當然,前提是自己安排好義女的一切,這麼一來,他纔會心安理得的離開。
“兩位大人,不知少主……”
“快了,進去談談吧!他正在和那些小傢伙道別呢!”玄字衛中的一人望了一眼那裡面的少年,道。
四人步入孤兒院,只見院中少年抱着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俊朗的臉上滿是嚴肅,捏着小丫頭的鼻子,道:“去了之後,千萬別欺負小虎。”說完之後,他望着一行人中年齡最大的小津,道:“照顧弟弟妹妹,我若有時間,定會回家去看望你們!”
少年鄭重的說着,同時爲懷裡的小丫頭抹去眼眶中流下的淚水,在葉軒銘剛說完之後,孩子們都落淚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分別,且還要離開生活了好幾年的熟悉地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等到玄字衛出現後,葉軒銘咬牙忍住眼中的淚水流下來,道:“玄字衛,護他們回家族!”說完,他將二丫交給其中黑衣人,看着小津點了點頭,在小津通紅的眼眶中滿是不捨,同時也很無奈。
小虎那傢伙跟在小津的身旁,小臉上滿是淚珠,卻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的流淚,其他人也是一樣,這一切都因爲當初的葉家二爺悉心教導,有苦有淚,打掉牙齒都要往肚子裡吞!
小津牽着小虎的手,帶着另外十三個孩子出了大門,葉軒銘就坐在那裡,目光注視着門外,眼睛一眯,眼眶通紅,淚水忍不住流下來,他知道自己還會與他們相見,可是內心卻也痛徹心扉。